楚知意愣住瞭,混沌的腦袋還沒轉過來,“我們不是在車上說好瞭您幫我把行李搬過來嗎?”
他慢條斯理地回答,“你沒有告訴我具體送到哪,霍濁便把東西搬到京市的房子裡瞭。”
楚知意一哽,“我不是給你發消息瞭嗎?”
宴驚庭瞥瞭一眼被自己無視的消息,“抱歉,今天在分公司處理公務,並沒有看手機。”
楚知意氣餒,卻並沒有懷疑宴驚庭會騙她。
畢竟他管理著那麼大的一個集團,無視一兩條消息很正常。
“現在霍濁和阿黎都去吃晚餐瞭。”
宴驚庭體貼地問,“需要我派人把東西給你送過去嗎?”
楚知意怎麼會麻煩別人,爽快說道,“算瞭,我自己過去吧。”
裡面放著她的換洗衣服和護膚品,再買也不劃算。
宴驚庭告訴瞭她地址,楚知意就自己乘車過去。
跟隨著楚知意的保鏢便看到她暈暈乎乎的去打車,眼皮一跳,立刻開車過去,將她送往宴驚庭的住處。
等車停下,楚知意埋頭拿出手機,問司機,“要多少錢?我給你掃碼。”
保鏢默默無言地掏出手機,讓她掃瞭二維碼。
“夫人,您要去的地方就在前面這棟房子裡。”
“哦……”
楚知意點瞭點頭,抱著花從車子裡出來。
剛剛進門,楚知意就聞到瞭一股食物的香味。
很熟悉的香味,楚知意不由得努力吸瞭吸鼻子,朝裡面走。
宴驚庭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放著四菜一湯,她聞到的香味就是這些菜湯飄來的。
宴驚庭看她進來,懷裡還抱著那束花,便問,“吃飯瞭嗎?”
“吃過瞭,我今天去參加同學聚會瞭。”
楚知意拽著花束,看瞭看桌上的菜,“飄香樓的菜,你可真會選,要不是我已經吃過飯瞭,真想再吃一次。”
“碗筷在廚房裡。”
“嘿嘿,算瞭。”
宴驚庭吃瞭一口菜,感受到炯炯目光,索性放下筷子,抬眼就瞧見楚知意坐在那也不動,隻盯著他看。
“你……喝酒瞭?”
“喝瞭,我是學委,肯定得喝酒啊。”
楚知意理所當然的點頭。
宴驚庭放下筷子,來到她身邊,果然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
“喝瞭多少?”
“沒多少,我沒醉。”楚知意搖搖頭,“就是有點暈而已。”
“暈還盯著我看?”
宴驚庭皺著眉,抬手摸她額頭。
楚知意還在看他,說,“你長得好看啊,看你還要錢嗎?”
宴驚庭:“……”
她到底喝瞭多少酒?
負責跟著她的人也沒說她來時出什麼意外。
也不知道這姑娘此時是真醉還是假醉。
楚知意摸摸自己的口袋和包包,最後掏出瞭一張銀行卡。
她咬牙切齒,“宴驚庭那個混蛋拿走瞭我一個億,我現在隻有兩千萬。”
宴驚庭:“……?”
楚知意忍痛將銀行卡遞給他,“給你,你再讓我多看一會。”
宴驚庭忍瞭又忍,最終冷笑一聲,“你不如先仔細看清楚,我是誰?”
楚知意又開始看他。
一分鐘過去瞭。
她忽然湊過去,按住他的臉,迫使宴驚庭仰頭露出脖頸。
宴驚庭驚喊,“楚知意!”
“別動,你這裡有一滴血。”
楚知意抬起手,直接落在他喉結上,“我幫你擦掉。”
在宴驚庭喉結處擦瞭兩遍,那處凸起硬硬的,血都擦不掉,楚知意擰著眉問,“你這怎麼擦不掉?”
宴驚庭被她折磨死瞭,拿掉她按住自己臉的手,聲音暗啞,“你換一種方式試試?”
“不要。”楚知意立刻說,“你要把我的花壓壞瞭。”
宴驚庭看著二人中間的花束,便要把它拿開。
楚知意立刻撲過去,“那是我的!”
宴驚庭還摟著她,舉著手不讓她碰到,雙目晦暗緊緊看著她,哄著她,“乖知知,你知道怎麼做。”
“做完後,我把花還給你。”
宴驚庭拇指按在瞭她那嫣紅唇瓣上。
楚知意不情不願,但她想要回自己的花,隻能聽從宴驚庭的話,低下頭,咬住宴驚庭脖子那血一般紅的痣。
宴驚庭瞳孔微縮,呼吸驟然加重,抱著她的手緩緩挪到她的後腦,一下一下的揉著。
她果然喝瞭很多酒,才這般聽話。
舌頭在脖子上擦過,很快又挪開。
楚知意看瞭一眼,很是無語,“你的血幹在上面瞭吧?”
宴驚庭垂首,親她的發絲,聲音啞的不像話,“也許。”
“那你把花還給我,我要回傢瞭。”
“想要?”
楚知意點點頭。
宴驚庭嗯瞭一聲,“一會兒就還給你。”
她細柳的眉毛蹙起,頗為不滿,“不能現在給我嗎?”
“你現在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什麼?”
宴驚庭沒有回答,隻將她擁吻,漫長又深濃。
楚知意大腦清醒又混沌,她費力想認清眼前這個人。
隻看得出他的沉默和克制的狂熱。
她感受到宴驚庭溫熱的大掌,與愈發渾濁的呼吸。
不斷被酒精放大的欲望,將清醒時的距離拉近,攀附沉淪。
被掠奪著呼吸,楚知意雙手被迫摟著他的脖子,脖頸微揚。
楚知意略顯嘶啞的嗓音響起,稍顯不理智地問道,“你……真的能行嗎?”
藏著危險的眸子在昏黃燈光下不斷閃爍。
宴驚庭呼吸微滯,拉著她的手落在黑色皮帶的開合上,“你想試試嗎?”
“……”
她閃電般收回瑟縮抬手推他。
宴驚庭低笑一聲,側著頭在她脖子上親瞭一口,離開去外面抽瞭一根煙,然後回浴室洗漱。
等他出來時,躺在床上的人已經開始呼呼大睡,他任勞任怨的為楚知意擦幹凈瞭臉頰,換下那一身沾瞭酒味的衣服。
宴驚庭躺回床上,把楚知意抱回來,聞瞭聞她身上的酒味,他眼底帶瞭愉悅,笑罵句,“臭。”
然後把她緊緊抱在懷中,安穩睡瞭過去。
等楚知意再醒過來的時候,臥室裡已經沒瞭人。
她看著周圍陌生景色,昨日的記憶這才浮上心頭。
楚知意:“……”
果然喝酒誤事。
她感覺自己的酒還沒醒,頭疼得很。
洗漱一番後從臥室出來,客廳裡宴驚庭坐在輪椅上,正在接電話。
他一身深色正裝,初陽灑落在他側身,使他看上去愈發的芝蘭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