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凝不但是趙明言的嫂子,還是他的表姐,兩傢來往頻繁,關系也非常的不錯,算得上是一同長大的。
在慕容凝眼中,趙明言就是一個被昭王妃溺愛過度,長不大的孩子。
慕容凝瞪瞭他一眼,然後道:“明言啊,你也該懂事瞭,莫要總是惹母妃生氣,母妃最疼的就是你瞭,那晉寧府的四姑娘有什麼好的,能讓你為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因她氣母妃。”
原本慕容凝對這個蘇芙沒什麼感覺的,既然趙明言喜歡,娶瞭就娶瞭吧,可是聽瞭這些事情,也覺得這姑娘不好,日後進瞭門,有的是糟心事。
趙明言心思單純瞭些,她還是希望他能找一個溫柔善良的姑娘。
趙明言皺起眉頭:“嫂嫂,你誤會瞭,這些事情真的不是阿芙的錯,在我心裡,阿芙是世間上最美麗善良的姑娘瞭,就是那些人嫉妒她好,所以才往她身上潑臟水的。”
慕容凝見他這般冥頑不靈的樣子,也是一陣頭疼:“罷瞭,我也不說你瞭,你現在不要再去見母妃瞭,她見瞭你,怕是要更生氣瞭。”
趙明言低著頭,像是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明言知道瞭。”
慕容凝嘆瞭一口氣,卻也不說什麼瞭。
而後王氏便尋瞭個機會和昭王妃見瞭一面,為瞭平息此時,兩傢人便商量著早些讓兩人成親,隻要成瞭親,這流言便慢慢地淡下來瞭。
昭王妃原本是很不樂意趙明言娶蘇芙的,可是此時已經訂瞭親,若是退親,便是得罪瞭晉寧公府,面上也不好看,再加上趙明言又是跪又是求的,昭王妃雖然恨兒子不爭氣,但是也心疼,於是便應瞭下來。
過瞭幾日,昭王妃便請瞭淮河王妃上晉寧公府上門請期,商量婚期,最終將成親的日子定在瞭十月初二。
消息一傳出來,原本正在看蘇芙笑話的人統統都閉嘴瞭,最多就是私底下議論一下,覺得蘇芙不要臉,不過婚事既然能穩住,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拿這事說事,怕是得罪瞭晉寧公府與昭王妃。
隻是蘇芙的名聲敗壞,大傢都不喜她,也不願與她為伍就是瞭。
還有楊氏,楊氏虧待庶女的事情也被傳瞭出來,使得楊氏丟盡瞭臉面,被蓋上瞭一個不賢惡毒不能為妻的名聲,甚至因此牽連瞭楊傢,使得兩傢關系有瞭裂痕。
當日十五,淮河王妃生辰,王氏帶著薑氏李氏還有蘇莞蘇薦一同前往,楊氏被留瞭下來。
淮河王妃是雖然隻是一位郡王妃,但是也是東趙少有的貴人之一,如今的王爺,除瞭皇帝的兩個兒子綏王明王之外,便隻剩下皇帝的親弟弟昭王,以及這位堂弟淮河王瞭。
故此,淮河王妃的生辰,雖然並沒有大辦,但是來客仍舊是不少,王氏帶著府上的一眾女眷進瞭招待女客的客苑,蘇薦則是被人領著去瞭男客那邊。
淮河王妃有心牽線,平原侯夫人帶著兩個兒媳和慕容仙也都來瞭,王氏得瞭機會和平原侯夫人說話,打量瞭慕容仙一眼,心中是極其滿意的。
小姑娘穿著一件粉色的襦裙,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肌膚白裡透紅,健康活潑,瞧著禮節也是不差的。
王氏有意地問瞭她幾個問題,卻也答的滴水不露,做事處世也有她的一套,行得正坐得端,進退得當,頗有她當年的幾分風范。
王氏滿意瞭,於是便笑著和平原侯夫人說起瞭蘇薦的事情。
平原侯夫人對蘇薦也是很滿意,晉寧公府的長孫嫡孫,地位不低,日後是要繼承爵位的人,慕容仙嫁瞭他,日後便是公爵夫人。
而且蘇薦這少年人也很不錯,她傢裡也有一同讀書的少年,平原侯也見過他,樣貌傢世品行都不錯的。
若說有缺憾,大概是就是有一個那樣的母親和那樣的一個妹子罷瞭,不過世間的事情,甚少有十全十美的,再說瞭慕容仙也不是好欺負的。
雙方都覺得這樁親事很不錯,於是便繼續閑聊瞭起來,慕容仙得瞭空閑脫身,由著淮河王的傢小郡主帶著一起去花園裡玩,蘇莞也被邀請在其中。
慕容仙生得一張鵝蛋臉,她性子豪爽,笑起來的時候燦爛明媚,像是一朵向日葵,讓人瞧著就心情就好起來。
她早知今日是為瞭她和蘇薦相看一事,於是對蘇莞也是頗為照顧,也喜歡和她說話。
“郡主平日裡在傢中做什麼?!”
蘇莞道:“也沒做什麼,不過便是看看書,練練字,再是養養花。”
慕容仙笑道:“郡主喜歡養花,我姐姐也喜歡,若是你見瞭她,定然會歡喜的。”
一旁的姑娘問:“姐姐?!你說的可是昭王府的世子夫人?!”
慕容仙道:“正是她。”
慕容凝是端莊大氣的姑娘,在帝城之中,也是非常的有名,若不是她打小便與趙明展婚約在,皇帝怕是要將她指給某一位王爺做王妃瞭,高門貴女之中,這位可是標桿人物。
蘇莞道:“我時常聽說這位,就是一直不能相見,實在是可惜。”
慕容仙笑瞭起來:“這有什麼,她如今身子不方便,若不然,今日你就能見到她瞭。”
慕容凝懷孕三個月之後昭王府便放出瞭喜訊,故此,今日她沒來,別人也挑不出錯,這可是昭王府裡頭一個孫輩,自然是要萬分小心的。
“改日若是有機會,我去王府探望她的時候,再約上你一起就是瞭。”
蘇莞點頭:“若是有機會,我定然與你一同前去。”
蘇莞之前讓小葚查瞭這位世子夫人,隻不過那會兒她應該是剛剛懷孕,所以一直呆在昭王府,無緣無故的,蘇莞也不好上門拜訪,於是便一直耽擱下來瞭。
“一定。”
邊上有一位姑娘問蘇莞:“聽說陛下將清風別院賜予瞭郡主和李公子?!”
蘇莞點頭:“確有此事,此時李公子尋瞭人修葺。”
那姑娘聞言笑瞭起來:“也不知我們何時能去看一看?說不得下一次詩會可以在極力舉行呢,這可是絕佳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