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正主都來瞭,他們何必上前去多此一舉呢?隻能心中暗暗替那女人默哀。
葉天心走瞭兩步,也覺得有些奇怪,先前那男人還來阻攔著她來著,怎麼這下卻沒有攔她瞭?
奇怪,還真是奇怪,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兒瞭。
轉眸意味深長的看瞭季衍一眼,卻見季衍對她是泛起瞭一個詭異的微笑。
就在她回頭時,突然就撞上瞭一堵肉墻。
她下意識往後退瞭一步,這才看清瞭眼前之人,隻見他面戴一個精致的銀制面具,頭束紫金發冠,身穿一身黑色鑲金邊長袍,身材高挑挺拔,是顯得氣度不凡,不怒自威。
僅是這一下,葉天心忽然就明白瞭自己瞎碰亂撞瞭一個不得瞭的人物,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冥王嗎?難怪那胸膛硬的跟石頭一樣,可憐瞭她的額頭現在都還有些隱隱作痛呢!
伸手揉瞭揉,隨後對著眼前的王爺道:“抱歉,借過一下。”
她這話一出,她身後的掌櫃的,店小二,以及季衍都是驚的下巴都快掉地上瞭,她果然是是膽大妄為。
見到王爺不下跪行禮,她還是第一個,撞到王爺也不賠禮,她也是第一個。
不僅如此,她居然還敢讓王爺讓路?
墨北冥聽著她的話,深邃的黑眸是目光幽深的看瞭她一眼,看樣子她應該是沒有認出他來的,不過她還是一如既往地膽肥,性感的薄唇幽幽開口:“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故意問的我,而沒有用本王,自然是有幾分探究之意的。
被他這麼盯著,葉天心也覺得有些不自在,但她很快還是鎮定瞭下來道:“不知道。”
就算是知道,她也裝作不知道,不知無罪。
不然惹上瞭這尊大佛,那不就麻煩瞭,隻是不知為何,她為毛覺得這男人的聲音竟然如此的熟悉呢?
在外人看來她的回答就是很傻很天真,掌櫃的不由擦瞭擦額上的冷汗,難怪這女人會如此口出狂言,居然連眼前的人是誰都不知道?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季衍也有些看不懂這女人瞭,不知她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墨北冥忽然是輕笑瞭一聲,“果然是一隻狡猾的小狐貍!”
冥王的這一反應,令在場的人也是一懵。
因為大傢都沒有料想到這王爺竟然沒有生氣,還如此玩味的說出瞭這話。
葉天心也懵瞭,這都被這王爺給看穿瞭?
不行,不行,她總不能被他扣在這兒,總要想辦法離開再說,她看瞭這門一眼,雖說男人在前邊擋著,其實旁側還是可以出去的。
所以她也懶得回應他瞭,直接饒開瞭他準備從他的旁側出去。
這一個當王爺的,怎麼說也總不能強扣著人不走吧?
墨北冥自然是看穿瞭她的舉動,立馬就往旁側一走,再次攔住瞭她的去路,“真的不認識我瞭?”
葉天心聽到他的話,也是無語的看瞭他一眼,“不認識。”
若她現在承認,那不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幹脆是死鴨子嘴硬到底,無知不是罪。
墨北冥見狀,是冷笑瞭一聲,“很好,真的很好!你拿著本王的玉佩到當鋪裡賣瞭,還敢說不認識本王瞭?”
這冷冷的聲音一出,他整個人渾身上下是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陰霾,簡直就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
葉天心聞言,饒是她再怎麼裝傻,這時也傻不起來瞭。
她是不由瞪大瞭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玉佩?
莫非他是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
難怪她覺得他聲音竟如此的熟悉,沒想到居然是他!
這時她心裡說不著急,那是假的。
她做夢也都想不到她那天所救的人,居然就是這傳說中的戰神冥王啊!
想到這兒,努力壓下自己心中的緊張,她是抱緊瞭自己胸前的銀票箱子,瞪著一雙水眸,是不卑不亢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道:“哦,原來是你呀?就算是這樣又如何,你的玉佩那是我該得報酬,我救你一命,拿點報酬也是應當的,虧得你還是個王爺,居然這麼小傢子氣?”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簡直如遭雷劈,真不知道這女人是哪裡來的勇氣敢這麼跟王爺說話?
她怕是活膩瞭吧?就算是救瞭王爺如此光明正大的邀功論酬,她也確實夠膽!
最主要的是還把王爺給貶瞭一通,小傢子氣是嗎?
我滴個姑奶奶喲!
眾人汗顏不已,都看著這王爺,似乎已經在等著他的死刑宣判瞭。
墨北冥眼神微凜,看著眼前的女人,薄唇輕啟道:“你想要報酬對嗎?”
這冷冷的聲音,似暗藏殺機一般。
葉天心迎上他的目光,絲毫未懼:“報酬自然是要的。”
反正做都已經做瞭,現在打退堂鼓也不行瞭,何況她為什麼要怕他,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兒?
她救他一命,拿他一塊玉佩算什麼?這也不算是漫天要價。
季衍本來聽著墨北冥所言就已經很佩服眼前的女人瞭,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墨北冥墨色的瞳孔一抹厲色閃過,高深的勾瞭勾唇:“本王最不缺的就是錢財,如果你真想要,可以隨本王回府取,想要什麼本王都可以滿足你!”
滿足你這三字咬的特別重。
葉天心聞言,是連忙擺瞭擺手道:“別,千萬別,我也不是那種貪得無厭之人,這點就夠瞭。”
她又不是傻,跟他回去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墨北冥眼底一抹幽光閃過,“可是本王認為這點確實不足以作為你救瞭本王的謝禮,若是傳瞭出去,確實也顯得本王太小傢子氣瞭。”
眾人絕倒,王爺不帶這麼哄人的吧?
就像是一隻腹黑的大灰狼,誘拐著小白兔一般。
葉天心聽到這話,也是被他的話給雷倒,他倒是很會算計,真當她是傻麼?她即刻又回道:“王爺,我剛才也不過是你同你說笑的,你也別往心裡去。”
墨北冥卻冷冷掃瞭她一眼,冷傲的開口道:“已經往心裡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