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都已經看出瞭墨北冥和葉天心的心思,所以竟然才這麼忍不住打趣地說道。
葉天心沒好氣的看瞭他一眼,仿佛一眼就洞悉瞭他的心事一般,“不管怎麼說,這瘟疫早一天治好,對大傢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每拖延一天,就會有更多的人遭殃,所以我們現在要抓緊時間。”
不得不說她說的話的確很有道理,讓季衍一時也是贊同的點瞭點頭,“說的也是,那你現在是要教我們怎麼給那些人註射解藥嗎?其實我也很好奇這種方法,像你的醫術,到底是從何學來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感覺你的醫術和我們的很不一樣。”
簡直就是完全兩個概念,在他看來醫術不都是同樣的傳承起點,為何葉天心的醫術見識如此的特別,她的所作所為,都是他十分罕見的。
葉天心聞言,淡淡的掃瞭他一眼,示意他到位置上,拿起瞭桌上的針管和藥品道:“這些現在也跟你說不清楚,你還是先把技術學瞭再說吧,等你學會瞭自然就懂瞭。”
季衍點點頭,“嗯,也是。”
他說著拿起瞭桌上的針筒猶如打量著新事物一般好奇的盯著看,而且又看瞭看那尖尖的針頭,試著將推註射往下推瞭推,真是感覺新奇的很。
葉天心這時拿著桌上的針筒跟他們解釋這是什麼東西,以及作用和用法,又拿著疫苗和註射液給他們示范瞭一遍。
該如何操作,教他們先把藥水給混合吸入針管裡,然後就準備在活人身上做實驗。
除瞭掌握調制針藥的技術以外,還有打針也是關鍵,要是打得不好或是不對,就容易打不進去,又或者針斷在肉裡,又或者打錯地方就不容易吸收瞭,所以這些都很關鍵。
葉天心當然也很耐心的給他們講解著,季衍聽瞭以後,也算是明白瞭這操作的方法。
他隨即就找瞭一個人進行實驗瞭一遍,其實他剛開始下針的時候,還有些緊張,這和他平時針灸也不一樣,畢竟這還要將裡邊的藥水註射進人的肉裡。
就在他操作的時候,手都還有些微微顫抖,那個接受他治療的人都還顯得比較鎮定,而他額上豆大的汗珠已經滾滾而落。
因為他也害怕失敗或者弄得不好傷害到人。
葉天心在一旁看著他開口對他寬慰道:“不要緊張,做這種事情心態一定要好,不能著急,平常心對待就好,先用棉簽蘸酒精消毒,在打針,下針的時候一定要快,再把藥慢慢的推入裡邊,直到那管子空瞭,這就算完成瞭。”
季衍聽著葉天心的囑咐,一步一步的按照著葉天心的操作進行,還好他以前也有中醫針灸的醫學技術,也不至於隨意的亂紮針,他下針也比較穩,一下子就紮入瞭肉裡。
可是紮入肉裡後,他突然頓瞭頓,發現那針藥一點都不好打入,他又不得不換個姿勢用力的往裡邊推。
那個被他打針的人可就遭殃瞭,疼的是嗷嗷直叫,還好葉天心趕緊按住瞭他,“別動,要是動的話這針容易斷,斷瞭就還得另外做手術才能取出來。”
既然這時手心都冒出瞭冷汗,好不容易才做完瞭這一次,似乎都還有些心有餘悸,對於葉天心的這種醫術,雖然是看起來簡單,但實際做起來也沒這麼容易的。
季衍打完後,不由伸手擦瞭擦額上的冷汗,深深的吸瞭一口氣,“看樣子你的醫術也並不是那麼的好學。”
葉天心對此無奈的搖瞭搖頭,“現在知道瞭吧,不過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熟能生巧,慢慢的多練習幾遍,有瞭經驗就不會顯得這麼難瞭,你自己先找人再練練吧,去看看其他的人學的怎麼樣瞭。”
季衍低低的應瞭一聲道:“好的,你去吧。”
隨後葉天心就來到瞭那些女人的旁邊,那些女人完全沒有任何的經驗,所以自然比季衍還要難學一點,特別是她看到更無語的一幕是一個女人直接擊破瞭別人的表皮,穿破瞭肉,那藥水也是撒的到處都是,根本就沒有註射到別人的體內,簡直是讓人看瞭都覺得有些著急。
照這麼下去也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還好這古人沒有現代人那麼嬌貴,就這樣用針紮瞭一下,他們也沒有多在意,也許這點小傷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算不瞭什麼。
這些人肯定還要反復的練習一下才行,不過葉天心也不想耽誤時間,也便帶著季衍,來到瞭百姓所住的村裡,設瞭一個醫療點,開始準備給他們註射疫苗。
可是這些村民一聽說有瞭解藥,簡直就是蜂擁而上,著急著來這裡,幾乎是把葉天心和季衍圍瞭個水泄不通,爭先恐後的想要得到解藥。
這就體現瞭非常現實的一件事,是人都害怕死亡和病痛,所以他們的求生欲望也很強烈。
隻是這種強烈已經讓人忘卻瞭規章制度,照他們這樣子來,根本就無法實施。
甚至在葉天心和季衍還沒有開始的時候,這些人都已經你推我攘的,甚至有人還大打出手。
讓人看瞭也不由搖瞭搖頭,而且這些人一圍上來,自然也容易擠到葉天心和季衍。
伴隨著人群的越來越密集,有侍衛將葉天心給護住,但也抵不住這麼多的人擁擠力量。
畢竟葉天心是一個孕婦,季衍見這種情形,也主動將葉天心給攔在瞭身後,保護葉天心的安全。
葉天心見狀,看著季衍的高大的背影,心裡也略微有些感觸,雖然這個人曾經做瞭一些讓人寒心的事情,可是現在他的確也已經變瞭,不管怎麼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眼下看著這些人如此的緊張和急躁,她神色微微一冷,頓時就從空間裡拿出瞭槍,沖著天上開瞭一槍。
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讓原本吵鬧擁擠的人們也微微一愣,仿佛也受到瞭不小的驚嚇,驚恐的都抬頭看向瞭天上,還以為是發生瞭什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