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無時無刻都在刺激著南宮爵的情緒,他雙眸暴怒的看著她,手中拳頭緊握著,青筋畢露,若是可以,他真的好想殺瞭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
但又知道殺瞭她,那就沒意思瞭!
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個女人,跪在他的腳下,求著他寵愛的。
想到此,他也就按得住自己心中的情緒,看著她道:“心兒,何必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你知道我隻對你有意思,其他人還不配!”
葉天心聽到他的話,真是的強忍住瞭自己心中的惡心,轉過瞭身子,“你可別這麼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到底是有多麼想不開?才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呢?
以你的條件,你明明可以找到許多比我更好的女人,這又是何苦?”
她故意勸說著南宮爵,真是不想接受他這種變態的示愛。
而且她也不覺得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因為他們之間摻合瞭太多的因素和利益的關系。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何況像南宮爵這麼有野心的人。
南宮爵聽著她字字珠璣的話,明明是在拒絕,但是卻讓人聽瞭賞心悅目,“好,說的好,你說的好有道理,可是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他接近有些癲狂的看著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瞭,就是對葉天心有種特殊的執著。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覺得有道理,明明是那麼的傷人心,但又讓人充滿瞭挑戰欲望。
葉天心見他這瘋狂的舉動,也不想再和他多交談,就感覺和他多說一個字都像是在對牛彈琴。
她說瞭這麼多,沒有讓他放棄,反倒激起瞭他的征服欲,這樣的男人心理扭曲的厲害。
所以她也不想說瞭,扭頭就走。
南宮爵連忙在身後跟上瞭她,“逛瞭這麼久你不累嗎?”
“不累!”
葉天心隻是冷冷地兩個字回應著他。
“就算想要瞭解西陵國皇宮的地形,也不需要這麼著急吧?”
南宮爵早就洞悉瞭她的用意,這時也直接對她說道。
這話說的讓葉天心不由自主的頓住腳步。
“你到底想要找什麼東西,倒不如直接告訴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南宮爵這個時候又繼續問著她道。
葉天心按捺住自己心中的緊張,看來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他,隻是他也不會傻的去告訴他的,因為她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人會有什麼好心!
“沒有,你想多瞭吧!”
“葉天心你確定不告訴我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葉天心見他還真是跟人精似的,轉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沒錯,我就是不相信你,你也不值得我相信!”
這話就猶如一把鋼刀,狠狠的插入瞭南宮爵的心,到底是不相信他的?
可是他也好氣,她不相信他都是因為墨北冥吧!
頓時他就生氣的伸手捏住瞭她的下巴,葉天心本來想避開的,由於懷孕生子比較笨拙,而且南宮爵得身手本來就很敏捷。
她也便沒有躲過,南宮爵目光深深的看著她,眼中閃著愛恨交織的情緒,“為何就不可以試著相信我一次?”
本來還以為他會說什麼話,沒想到居然是這個,葉天心一時間也有些無語,相信他?
他曾經所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令人無法相信,一個作惡多端的人,怎麼能夠值得讓人相信呢?
所以她也是看著他回道:“當初你為瞭自己的野心,害死瞭這麼多無辜的人,那你的心裡可有愧疚過?”
南宮爵面對她的質問,眼神有些閃爍,愧疚?其實還真沒有過,那些人對於他來說,不過就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陌生人,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在意過。
“我為什麼要愧疚?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心懷天下,善良仁慈嗎?在你心目中我不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壞蛋,一個壞蛋怎麼會有那些想法?”
這也是南宮爵到諷刺的地方。
葉天心聽瞭他的話,笑瞭笑,“是啊,也許你根本就不會感同身受,更不可能會換位思考,你的心裡邊隻有自己,隻考慮瞭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你就是一個自私的人,但我也不怪你,因為你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這樣的!其實有時候我還挺同情你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環境讓你成就瞭這樣一個人?”
南宮爵可不認為她這是說的什麼好話,反而依舊是在諷刺著他,“夠瞭!我不許你再說這些!”
因為葉天心的話仿佛就觸及到瞭他的軟肋,他甚至有些心虛。
他從小為瞭活命就被人送到瞭別的國傢,母妃死得很早,他甚至現在都還能記起在他小時候,母妃為瞭保護他,喝下毒藥而死的畫面。
他去瞭天耀國,一直都是在焚天教裡長大,身邊沒有親人,更沒有父愛和母愛,除瞭親手教他武功的師祖和師傅以外,其他人都是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
所以他隻知道要如何成就大業,多回自己應有的東西,坐上至高無上的位置,這樣就沒有人再敢欺負他,誰也不能再陷害他瞭!
他再不需要過著茍且偷生,躲躲藏藏的生活!
葉天心看著他閃躲的神色,現在已經知道他心裡對這些很抵觸,看樣子他現在的性子真的和他以前的生活有關。
“為什麼不要我說瞭,我偏要說,其實我也很同情你的,你從小就被送到瞭其他國傢,孤苦伶仃,還要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確實也挺不容易的。”
南宮爵聞言,再一次被人戳到瞭傷口,扼住瞭葉天心的下巴再次用力,“我讓你不要說瞭,葉天心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下手,不許你再說這些事情,不許你說!”
這是他從小的陰影,他更不想被人提起,特別是葉天心,那是他最黑暗最無助,最懦弱,也最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不想自己懦弱的一面展現在人前,特別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
葉天心感覺到下巴傳來的刺痛,不由皺瞭皺眉,但她並沒有叫出聲來,隻是咬緊牙關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