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逸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一下子就放下瞭心裡的戒備之心,驚喜都看著來人道:“幹爹,你怎麼來瞭?”
“嗯,我來陪陪你行不行?”
墨北冥難得用著這麼溫和的聲音和別人說話。
“啊?你來陪我?可是我要睡瞭耶!”
“嗯,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在這裡陪你可好?”
“是嗎?真是太好瞭!”
葉子逸當然很歡迎他的陪伴瞭,而且他也有好多話想要跟他說呢!
大概就是血緣關系的緣故,一見就感覺特別的親不會有太多的拘束。
本是單親長大的孩子都會恨自己的父親,可是葉子逸並不恨他,因為葉天心也從未在他面前說過墨北冥的不是,頂多也就是說他沒有父親,父親已故而已。
可是現在明明瞧著自己的爹活得好好的,葉子逸當然十分的高興。
“爹爹,這五年裡你都在做什麼呢?”
墨北冥聽到他的問話,對著他微微一笑道:“這五年裡爹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過其實我一直想來找你們的,奈何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若要是早一點來找你們,也許就能看著你長大瞭。”
錯過瞭孩子的成長期,他作為一個父親,也感到很失責。
葉子逸輕搖瞭搖頭道:“沒事的,爹爹,隻要你以後不離開我就行瞭,我還沒有徹底的長大嘛,以後有的是時間!”
聽著他稚嫩的童音說著這懂事乖巧的話時,墨北冥再次被他的話給逗笑瞭。
“嗯,說的也是,以後我也不想再離開你瞭,隻是你娘親她……”
墨北冥說到做人故意頓瞭頓,其實他也不知道葉天心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也會有很多的變故,一個人也是會變的。
何況葉天心還是失憶瞭的!
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許想要挽回他還得靠孩子瞭嗎?
葉子逸一聽到他提起娘親時,就抿唇而不語,一張小臉顯得有些糾結瞭起來,畢竟他也答應過他娘親,暫時替她保管這個秘密的,所以當幹爹有意無意的提起娘親時,他也有些不知所措瞭起來。
總之這件事情應該不能說吧!
反正就這幾天瞭,等這幾天過瞭再告訴幹爹也不遲。
墨北冥見他不說話,俊臉上也浮上瞭一抹愁容,想來也是,葉天心也不來經常看望這孩子,所以這孩子對她也不太清楚也很正常,想到這兒他就更加可憐起這孩子來瞭,那這麼些年他都是無父無母在身邊成長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他應該挺難過的吧?
他伸手一把疼惜的將他摟在瞭懷中,“你不知道也就罷瞭,總之等你娘親來瞭,我會好好的跟她解釋一下,到時候我們一傢三口就可以在一起瞭。”
墨北冥也很想和他們團聚的,隻是奈何事與願違。
葉子逸被他抱在懷中,感受到他溫暖的懷抱,這不同於娘親的,而是感受到瞭他沉重而深厚的父愛,他感動的說道:“爹爹,會的,我也想我們一傢三口以後一起生活在一起。”
這樣他就擁有瞭一個完整的傢,再也不用羨慕別的孩子瞭!
而且他也相信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瞭,畢竟他的娘親已經正在恢復記憶瞭。
墨北冥聽著孩子肯定的話語,心裡也微微一動,低低的應瞭一聲,“嗯。”
其實他心裡的情緒早就已經波濤洶湧瞭,他很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也很樂意聽到孩子說的這話。
至少就證明孩子並不排斥他的,這些年他沒有陪在孩子的身邊他一直都很愧疚的,沒想到孩子還沒有生他的氣。
……
次日清晨。
大皇子宮中,葉天心和墨子麒都得知瞭一個消息,那就是墨北冥離開瞭王府。
聽說是出去散心瞭,早便都沒有去,竟然連朝政都不管瞭。
皇帝雖然生氣,但想想墨北冥這麼做,他又不得不同意。
畢竟墨北冥這些年都對朝廷有功,他想出去散散心,若他不同意那也太說不過去瞭。
所以盡管皇帝有很不情願,最終還是妥協瞭。
墨子燁也寬慰瞭皇帝一陣,也不想讓父皇和皇叔置氣。
在墨子燁的心中,他的皇叔一直都很特別,至少對於他也是極好的,若不是他王叔的扶持,他又怎能做上太子之位瞭?
雖然已經把他扶持到瞭這樣高的位置上,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因為位置越高,那麼承擔的事情也就越大,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他也害怕自己做不好,越害怕就越擔憂,但他也盡量讓自己做到最好!
葉天雪坐在銅鏡面前,梳妝打扮完畢,抬眸看瞭一旁剛早朝回來的墨子麒道:“怎麼瞭,看起來你的臉色不太好看。”
墨子麒冷冷一拂袖道:“你覺得令我生氣的原因還能有什麼?”
葉天雪冷笑瞭一聲,“莫非是因為冥王的事情?剛才探子也來跟我說瞭,冥王沒有去早朝,甚至還要出去散心,他也真是夠瀟灑的!”
她故意這麼說的,要多嘲諷就有多嘲諷。
這話也成功激起瞭墨子麒心中的氣,“沒錯!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忘記瞭自己身上的職責所在,還把朝政之事當做兒戲。”
“是啊,可能是他累瞭吧,行瞭,你也別太生氣瞭,這身子可是自己的,你也可以換個角度來想想啊,他這幾天不理朝政,肯定也會惹得朝中大臣們的議論,他不是一直都是非常好的名聲嗎?
現在他這麼做無疑就是在敗壞自己的名聲瞭,堂堂一個王爺居然為瞭出去玩耍而不理朝政。”
葉天雪眼角流光一轉,一邊說著一邊從梳妝臺上站瞭起來,來到瞭墨子麒的身旁。
墨子麒聽到瞭她的話,心中的氣焰也消瞭一些,“說的也是,隻是就是看不慣他這麼囂張的態度,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真是太沒有把我們放眼裡瞭。”
畢竟以前墨北冥就是我行我素的,一直就壓著他們父皇,他們一直都挺憋屈的,就是想找機會奪回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