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瞭完成任務,這禦醫也是夠拼瞭,居然還想著去說服一個罪犯?
雖然是罪犯的身份,可是皇上這麼的重視,想必肯定不一般的。
焱烈聽到他的勸言,也覺得很有意思,閱人無數的他早就一眼洞悉瞭眼前禦醫的心思,“你跟我說這麼多沒有任何意義,你無非就是為瞭自保而已。”
禦醫見被他拆穿心事,心裡也猛的一沉,“你……就算是這樣又如何?本來人活著就有希望嘛,我這輩子給這麼多人治過病,也面對瞭許多瀕臨死亡的人,他們在即將要死的時候,都有一種強烈的求生欲望,證明他們不想死啊!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焱烈自嘲一笑道:“呵……好一個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那你知道你們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他逼問著眼前的禦醫,想要從中知道一些什麼消息。
這個西陵國皇帝究竟想拿他去換什麼人?又究竟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
“哎,皇上的意思我怎麼會知道?你也別難為我瞭,反正皇上就是讓我把你治好就行瞭,其餘的你就別想那麼多瞭,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這一套你跟別人說說就行瞭,在本尊面前行不通的,就算我現在深受重傷,如果我想要殺你也是一如反掌的,你信不信?”
焱烈說著目光凌厲的看向瞭他。
接受到這麼凌厲的目光時,禦醫隻感覺自己心尖一顫,明明就隻是一個眼神而已,但卻蘊含著濃濃的威壓,讓他不敢直視,甚至打從心底感到發寒。
“你不能殺我!”
強烈的求生欲望促使著禦醫趕緊說道,“我好心來救治你,你居然還想要殺我?這天理何在?”
這禦醫現在真是有些不上不下的瞭,第一次覺得給人醫治療傷居然是一件這麼棘手的事情。
焱烈可不聽他這種喊冤的話,“天理何容?從之至終,我們的立場就不同,本尊幹嘛要考慮你?
又不是本尊,求你來救我的!”
他冷漠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但每一句話都讓禦醫很害怕。
“你別這樣,真的不關我事啊!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禦醫真的感到很為難,本來他可以直接離開避開眼前這個人的,可是他又害怕自己要是離開以後,這人的傷萬一又惡化瞭,或者他又尋死瞭,到時他也無法向皇帝交代。
這才是令他矛盾的事情,但是留在這裡,這個人又在威脅他。
他整個頭都快焦麻瞭。
“本尊不想對你幹嘛,本尊隻是想知道一些信息而已,你們皇帝到底想用本尊去換什麼人?”
這個答案很關鍵,焱烈真的不想給墨北冥增加負擔,如果真的隻是為瞭換回自己,給兒子添瞭很大的麻煩,他心裡也會不安的。
自從知道墨北冥是他的孩子以後,他一直都是心存愧疚的。
對於這個孩子,他從來都沒有盡到一天父親的責任,從小也沒有眼看著他長大給予他父愛。
現在他隻想為孩子做些什麼,並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禦醫聞聲,膽怯的看瞭眼前男人一眼,“如果告訴你的話,我會被皇上處置的,您就別為難我瞭好不好?”
焱烈嗤笑瞭一聲,“本尊可不是在為難你,你要是不說的話,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他說著掌中已經開始在聚集著內力瞭,禦醫又不是眼瞎,自然是看到瞭那強大的內力波動。
如果這一下打在自己的身上,那可能真是必死無疑瞭。
看來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好厲害,特別是武功,應該是深不可測的。
“你別亂來!”
他驚慌地叫道,真不想死的,他上有老下有小,如果自己死瞭的話,那誰去照顧他的傢人。
“本尊剛才說的話並不想再繼續重復瞭,你要是想活命就快說,你放心,本尊在這兒也做不瞭什麼,更不會拿出去傳話。”
他現在肩胛骨都被鎖住瞭,根本就無法脫身。
剛才運用內力的時候明顯也觸碰到瞭傷口的,這對於他來說也是傷害極大的,隻不過他忍住瞭而已。
禦醫見他這副厲害的樣子,也被震懾到瞭,戰戰兢兢的答應著:“那好,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去告訴別人。”
像這種傳話這種事情,因為眼前的人身份實在太特殊瞭,有些話是不能對他說的,若讓皇帝知道瞭,肯定也不會放過他的。
隻是他真的沒有辦法,要不是趨於焱烈的淫威之下,他才不會說。
“我聽說皇上要拿你去和天耀國皇帝交換一個叫玫瑰的女人,所以讓你必須要活著,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瞭,求你放過我吧,也你求你千萬不要告訴皇上!”
禦醫卑微的乞求著焱烈。
焱烈見狀目光冷冷的掃瞭他一眼,“嗯,本尊知道瞭。”
他話雖然說的很平靜,可是心裡卻激起瞭千層浪,玫瑰這個人的名字他是知道的,不就是那個冒牌貨嗎?
那個冒牌貨看樣子已經被薛寧安然帶回去瞭,若是這樣的話,他也可以松一口氣瞭。
不過這個冒牌貨也不容小覷,不知南宮爵將她要回來到底又想做什麼瞭?
但總不是什麼好事。
……
與此同時,馬傢村裡。
李知秋自從回去以後,就像變瞭一個人似的,鬱鬱寡歡,魂不守舍。
別人問她什麼,她都不說,也不太喜歡出去走動瞭,時常自己一個人坐在傢裡,悶悶不樂著。
她手中拿著一個禮盒,整天就在那裡看著,仿佛就像看著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可是她的父親李大夫看著她這樣子,心裡邊兒也十分的擔憂。
他都不知道自己女兒這一趟去瞭京城以後究竟發生瞭什麼,回來怎麼就變成這樣瞭?
但他知道,女兒這是病瞭。
雖然不是什麼明顯的病癥,但看起來應該是心病。
每天他把飯給李知秋送到房間裡時,就坐到瞭她的身旁,深深的嘆瞭一口氣,然後關心問道:“秋兒,你到底是怎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