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看著婢女收拾瞭這一切,這才轉身離開。
偏偏看到桌子上趴著一小人,一旁的墨小渝可能也是因為年紀太小,見他們神色緩和瞭後,他們說的話也沒勁兒聽瞭,趴在瞭一旁的桌子上打瞌睡。
看到孩子時,墨子燁的心也軟瞭下來,他來到瞭孩子的身邊,主動伸手將孩子給抱瞭起來,躺在床上的佟玉婉見此,並沒有阻攔,反而眼中閃過瞭一抹得逞之色,就算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愛她又如何,但是這個孩子終究是他的骨血。
當墨子燁抱著墨小渝那軟軟的小身子,準備將他放到床上時,哪知道這熟睡中的孩子忽然迷迷糊糊的醒瞭過來,他一把緊緊的抱住瞭他,小嘴裡迷糊的嘀咕著:“父王別走,不要離開小渝,小渝怕怕……”
聽到他怯生生的話時,墨子燁神色頓瞭頓,父愛的保護欲望從心底裡就湧上瞭心頭,他輕輕拍瞭他的後背安撫著道:“小渝乖,父王在這裡,別怕。”
聽到他的安撫,他懷抱中的小人兒這才鎮定瞭下來,揉瞭揉朦膿的睡眼說道:“我竟然不是在做夢,沒想到還真是父王,父王你別走好不好?不要離開小渝瞭。”
畢竟墨小渝也不經常見到墨子燁的,所以平時也十分的想念。
墨子燁聽到這兒,心裡微微一動,“小渝乖,父王不會再離開王府瞭,你就安心拉,以後父王也會一直留在王府的。”
“嗯,那真是太好瞭,以後我就可以天天見到父王瞭,父王你今晚也別走好不好?”
墨小渝眨巴著烏黑明亮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墨子燁,幾乎都是略帶著乞求的語氣。
他這樣子還真不讓人忍心拒絕,可是一想到李知秋應該還在等著自己回去吧,他又不得不頓瞭頓,對著墨小渝用著商量的語氣說道:“小渝聽話,父王今晚還有事情,要不明天再來看你行不行?”
墨小渝聞言,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嘟著小嘴道:“不好,父王你從來都沒有陪我一起睡過,今天晚上就跟我一起睡嘛,娘親生病瞭,我隻能一個人睡,晚上我怕黑的。”
他說著又一臉驚恐的看向瞭漆黑的門外。
墨子燁劍眉一皺,伸手捏瞭捏他的小臉道:“你小子膽子怎麼這麼小,男子漢大丈夫,這膽子可得要大一點才行,不然以後長大怎麼辦?”
“父王我就是怕嘛!”
“有何可怕的?”
“有……有鬼啊!”
墨小渝說著,故意往墨子燁的懷中縮瞭縮。
看著他這膽小的模樣兒,墨子燁真是服瞭他,“哪裡來的鬼,你小子你就別自己嚇自己瞭。”
“真的有嘛,我見過的。”
“你真的見過?”
墨子燁又神色認真的看瞭他一遍面色凝重的問道,本來以前他也不信的,但是自從連換魂的事情他都經歷過瞭,他不得不信,或許這世上真的有那種東西。
墨小渝垂瞭垂眸,眼中一抹異樣之色一閃而過,隨後他抬眸一臉正色的看著墨子燁肯定的點瞭點頭,“真見過,父王兒臣怕,你今晚就留下陪陪兒臣吧!”
他伸手拉瞭拉墨子燁的衣襟,小腦袋無措的靠在他的懷裡乞求著道。
估計是誰都頂不住這小傢夥的軟磨硬泡瞭,墨子燁最終還是妥協瞭,其實他也知道就算自己這個時候回去,估計李知秋也已經睡瞭,要不然明天早上再早點回去。
眼下這孩子他確實也已經許久沒有陪過他瞭,心中確實也有很多的歉意,最終他選擇留瞭下來。
殊不知,在這個時候正在洞房裡的李知秋並沒有睡下,反而是一直坐在桌旁等著墨子燁的回來,隻是沒想到他居然去瞭這麼久都還沒有回來,不知為何心裡竟然陡然升起瞭一股失望。
因為今天晚上這麼特別的日子,他居然沒回來,沒回來也就罷瞭,他可是去見另外的一個女人瞭,見別的女人會發生些什麼,足以讓人想入非非,隻怕是舊情復燃,又或者是訴訟相思之苦,等等這些不好的想法一個個的浮上瞭她的心頭。
不,她應該要相信他才對,他既然已經告訴自己,要和她和離的,所以又怎麼可能會和她有那些事情,這是不可能的!
這夜很涼,但李知秋的心比這夜還涼……
與此同時,天耀皇宮,薛寧在晚膳的時候找到瞭葉天心閑聊一嘴,“天心,你知道嗎?這子燁還真把那個女人給娶回來瞭,居然都還沒有通知我們,這還真是的,難道還想金屋藏嬌不成?”
葉天心得知這個消息時,她並不意外,因為她知道墨子燁喜歡李知秋,早就已經想把她給娶進門瞭的,所以這也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唯一有點詫異的是,他沒有告訴他們去喝喜酒,雖然有點遺憾,她也沒多想,反而是沖著薛寧一笑道:“小姨估計他就是想低調一下吧,請太多人去,隻會讓事情變得復雜。”
她更多覺得,墨子燁隻是在保護李知秋罷瞭,畢竟就李知秋那卑微的身份,若是讓朝堂上那些老匹夫聽去瞭,還不得亂嚼舌根。
而且都是縱橫朝堂的老手,真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那都有得受的,所以葉天心也能理解墨子燁的做法。
薛寧聽到這話,也點頭笑道:“說的也是,不過啊,我還聽說他還把那女人封為瞭正妃,與府上那位齊名,平起平坐,這點我認為有失妥當。”
葉天心聞言,皺瞭皺眉頭,莫說薛寧有那個想法,而她也認為這不是一個明智之舉,“說的也是,畢竟已經有正妃瞭,又怎能再立一個,這確實不太符合規矩,還容易拉仇恨的!”
“拉仇恨?”
薛寧意味深長的問瞭一句。
“對啊,拉仇恨就是在本有的立場上,更加招人妒恨瞭。”
“沒錯,本來他納妾倒沒什麼,突然冒出一個女人,直接一躍成瞭正妃,這像個什麼話,典型的就是鳩占鵲巢瞭!何況聽說她出身還不咋樣,隻怕是要被人當成狐媚子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