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秋忽然想到那個問題,心裡也不由的一沉,她不知道墨子燁究竟知不知道這個事情,這段時間又一盆冷水潑向瞭她,讓她變得清醒瞭起來。
特別是當她抬眸看到墨子燁一臉肯定的表情時,她臉色頓時一白,猛的就推開瞭他,“好瞭,王爺你應該去早朝瞭。”
她故意的轉移著話題,努力克制著不讓自己的情緒表達出來。
墨子燁見狀,頓時間也顯得有些疑惑,對於李知秋的突然轉變,他都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惹到她瞭。
隻不過看她的樣子,又是那麼的平靜,難道是自己想多瞭嗎?
“嗯,那我去瞭你自己好好休息,晚上我再來找你。”
李知秋心虛的低下瞭頭,低低的應瞭一聲,“好。”
墨子燁隨後也沒再繼續說什麼,離開瞭這裡。
隻是在他離開後,李知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開始傷心的哭瞭起來。
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她,真的是一點都不公平,看著佟玉婉一個又一個的有孩子,而自己好不容易克服瞭心裡的陰影,現在卻突然想到瞭那個問題。
就好像一切的努力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旁邊的婢女仿佛也察覺到瞭她的不對勁兒,忍不住上前關心問道:“娘娘,你在哭什麼呢?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佟玉婉聽到婢女關心的話語,斂瞭斂神色伸手擦掉瞭自己臉上的淚珠,然後輕搖瞭搖頭道:“我沒事,可能是太高興瞭吧,因為昨天晚上王爺終於和我在一起瞭。”
即便是如此,她還是強顏歡笑的應付著說道。
畢竟有些事情肯定不能對外宣揚,特別是像她不能有身孕的事情,如果一旦傳瞭出去,那麼她就更加在王府難以立足,不僅如此,她還會遭到別人的白眼和冷嘲熱諷。
因為在現在這個社會,不能有身孕的女人,就跟那不下蛋的母雞是一個道理。
婢女聽瞭這話,這才放下心來,同樣也替李知秋感到高興,“娘娘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好瞭,王爺寵幸你,那可是好事兒啊,你不知道這是一般女人都求之不得的殊榮,而且照這樣看來,娘娘有身孕也是指日可待瞭,雖說那位正妃娘娘也是有瞭生命,可是王爺更加喜愛你的,若你要是有瞭孩子的話,王爺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不得不說這個婢女也挺會說話的,也許一般人聽瞭這話都會感到很高興,但唯獨隻有李知秋聽瞭這話卻高興不起來。
而且這讓她心裡也越發覺得,必須要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才行,不然的話她也不敢想象以後自己該怎麼辦。
中午的時候,吃完午飯以後,她就找瞭一個理由,單獨出去走走,甚至連身旁的貼身婢女都沒有帶在身邊,因為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得不防,特別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可能也會出賣自己的。
畢竟經歷瞭這麼多的事情,她也已經變得有所防備瞭起來,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瞭。
而且她來宮中也見過瞭那些婢女在背後亂嚼舌根的事情,人言可畏啊,說不定當著一面背著一面的。
所以她必須得學聰明一點,私下她找瞭一個比較出名的大夫問診。
而且她還花瞭重金,也許她不知道自己走錯一步將會步步錯。
人生往往就是這樣,無法預料自己做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但有可能一步錯,就滿盤皆輸瞭。
她本來還是滿懷期待的走瞭進去,畢竟這個大夫在整個京城中享有盛譽。
除瞭神醫季衍和皇後娘娘葉天心以外,就屬這名大夫的名聲最為大瞭。
李知秋為瞭懷上孩子,真是下瞭血本瞭。
這名大夫雖然盛名遠播,隻是他一向問診的金額都收的非常高,一般人在那裡都是看不起病的,隻有一些顯赫的達官貴人才能在那裡治病,都花費瞭不少的錢。
李知秋自從嫁入王府以後,墨子燁自然也沒有虧待過她,什麼金銀首飾,以及銀兩從來都沒有對他有過限制,經常都在賞賜她的。
所以這問診的錢她還是付得起的。
這名大夫名叫胡澤,人稱胡神醫,有再世華佗的盛譽,而且各種疑難雜癥他都可以治好這才是大傢為什麼都願意花重金來這裡治療的原因。
胡澤的醫館也非常的大,也很豪華,讓平凡的百姓們一眼就望而卻步瞭。
李知秋走進去時,都不由被眼前的場景給愣住瞭,他覺得這個大夫的醫館怎麼好像比皇宮還要繁華一些瞭。
不過她也沒多想,也許隻是這大夫的個人愛好而已。
在侍從的帶領下,李知秋很快就見到瞭胡澤。
胡澤此時正坐在,上等的紫檀木桌子前,目光平靜的看著她,似笑非笑的。
李知秋見狀,心裡也微微一驚,她也沒有想過胡澤雖然年過半百,隻是現在看起來還十分的年輕,就像三十出頭的樣子,劍眉星目,鼻若懸膽,臉上也沒有一點的皺紋,可見他保養的挺好的,這樣看起來還像是一個美男子。
就是那眼神讓人感到有些深不可測,他一雙深藍色的異瞳,詭異妖冶,這才是讓人最為驚訝的地方。
“你就是胡神醫嗎?”
胡澤唇角微微一揚,頷首應允道:“沒錯,正是在下,你就是李姑娘嗎?”
“沒錯,是我。”
“李姑娘你隻報瞭一個姓氏,並沒有說你的全名,你不知道在我們安保堂這裡來問診,就必須要說你的全名以及身份信息。”
李知秋聽到這話,不可置信的看瞭他一眼,顯得有些懷疑,“為什麼要說全名以及身份信息,我不過就是來看個病而已。”
畢竟她的身份不能讓人知道的,而且這種醜事如果讓人知道瞭,那她的名聲就毀於一旦瞭。
“李姑娘,你這是在質疑我嗎?你放心好瞭,來我們這裡的人,我們都會為他保密的,知道你的身份信息,也隻是想更加的瞭解你而已,因為有的人來我們這裡並不隻是來看病,也許是同行想要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