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雪薇老實答道。
“從今日起，你便是外門弟子瞭，待會會有專人帶你去住處，認領衣物與宮牌。成瞭正式弟子，便不同從前，日後要謹言慎行，專心修行，不可再無事生非，徒惹事端……”
顯然風雲臺之事，這位長老也清楚，看著她的目光透著不善。
凌雪薇苦笑，這剛來就得罪上面瞭，不管是方才的幾位弟子還是面前的這位長老，看她的眼神都跟看危險人物一樣。
這也難怪。
誰讓她一戰成名呢？剛踏入玄天境，便一擊斬殺瞭那個有名的賀田，所以她入外門，可以說是萬眾矚目。
不過也成瞭上面一些人眼中的刺頭。
畢竟她出自青玄院，並非正規選拔進來的，而且沒入院就得罪瞭長老施修生，不少弟子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不過凌雪薇也預料到瞭會有此處境，所以心態還算平穩。
跟著人領瞭外門弟子的服飾，和符合她身份的宮花和木牌，前面帶路的弟子道，“今日時間不早瞭，你先回去，明日一早過來報道。”
“多謝師兄。”
他看著面前模樣乖巧的少年，實在無法與傳言中那心狠手辣的人聯系到一起，可惜瞭，剛入外門就一連得罪那麼多人，還有施長老……他隻能自求多福瞭。
又交待幾句，他便急匆匆走瞭。
凌雪薇回到青玄院，一進來就被喬然他們包圍瞭。
“小莫他們找你幹什麼？你沒受傷吧？你手上的這是……”
他們立刻認出來瞭，這不是外門的宗服嗎？
難道……
“小莫你要去外門瞭？”
凌雪薇點頭。
“太好瞭！小莫恭喜你啊！”
“天！我們青玄院竟出瞭個外門弟子！”
幾人七嘴八舌，臉上滿是興奮和羨慕，倒是沒有妒忌。
畢竟這種事，對他們而言太遙遠瞭，少年有這個本事，可不代表他們有。
“小莫，你要走瞭嗎？”
倒是喬然，一臉不舍。
“明日去報道。”
“這樣啊……”
他神情有些黯然，一旁的石厚安撫地拍瞭拍他的頭，對凌雪薇道，“既然你明日就走瞭，今晚我們給你辦送行宴，你們，去弄點好酒好菜，小喬，去把大傢都叫來，今日咱們好好喝一杯！”
“好嘞！我們這就去！”
一行人興致沖沖行動起來，喬然掩下心底的黯然，一臉不贊同，“我們也就算瞭，石大哥你別忘瞭，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可是禁止喝酒的！”
“啊？就一口也不行？”
“不行！”
“小喬啊，你如今是越發嚴厲瞭啊！”
喬然去佈置瞭，跟胖師父說瞭聲，罕見的老爺子竟然沒說什麼就同意瞭，很快，天黑瞭，火房的人都集中到瞭院中，跟少年辭行。
大傢相處瞭半年，也有瞭感情，雖不舍，可卻知道成為外門弟子，前途無量，是一輩子做青玄院弟子萬萬不能比的。
是個人，都知道如何選擇。
少年有本事，他們作為他的同期，也感到自豪。
“這杯敬你，祝你前途無量！”
“還有我，小莫你要好好的！等有時間瞭一定要回來看我們！”
“咱們青玄院出瞭位大天才！而且還是咱們火房的！讓那些看不起我們的傢夥驚訝去吧！哈哈哈，來來來再喝一杯！”
“我也來！”
“你們差不多行瞭……”
直到深夜，這場告別會才結束。眾人醉醺醺相互攙扶著回瞭房間，喬然則留下來收拾殘局，“石大哥，小莫，你們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
“沒事，反正回去也睡不著，就留下來幫你吧。”
“你傷還沒好呢，不行！一邊待著去！否則傷口裂開瞭怎麼辦？”
他麻利收拾起來，兩人無奈，幹脆走到一旁說起話來。
“一直沒機會跟你說聲謝謝。”石厚開口，“若非我們拖累瞭你，你也不會……”
“石大哥，這些話就不必說瞭，我亦有我的目的。”
凌雪薇原本就打算借此事進入外門，所以也說不上誰連累瞭誰。
“哈哈！生瞭場病，人也囉嗦瞭，好，既然你都這麼說瞭，我就不跟你見外瞭。不過小莫，因為這次的事你受瞭不少關註，現在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進入外門後，你要萬事小心，尤其是那位施長老……你殺瞭賀田，他對你懷恨於心，定會視你如眼中釘，還有那些賀田的跟班……。”
“我知道。”
兩人又聊瞭些其他的，不知不覺就到瞭很晚，直到後半夜，凌雪薇才回去。
翌日一大早，凌雪薇就悄無聲息去瞭外門，因為還早，再加上昨晚大傢都喝瞭不少酒，所以都還在沉睡，凌雪薇就沒有吵醒他們，帶著自己的隨身物品離開瞭這座她生活瞭半年的小院。
路上，已經有青玄院弟子起來瞭，開始一天的忙碌。轉個彎，胖師父的身影映入眼簾。
“您怎會在這？”凌雪薇驚訝。
“走吧，我送你。”
不等她拒絕，胖師父轉身率先走瞭，凌雪薇隻能跟上。
路上，他並未說什麼，一前一後，很快就到瞭外門入口。
胖師父出示瞭通行令牌，兩人進入外門，此刻已經有不少上早課的弟子起來，看到他們議論紛紛。
“我就送到這瞭，剩下的，就靠你自己瞭。”
目送胖師父離去，凌雪薇眸光閃爍。
“那位……好像是青玄院的卞師父吧？聽聞他跟一笑長老有幾分交情，怎麼忽然來這瞭？”
“這人誰啊？”
“你不知道？他就是那個莫言？前段時間在風雲臺打敗賀田那個人！”
“就是他啊……”
凌雪薇驚訝，望著胖師父離去的背影，臉上湧出復雜的情緒。
很快，她去瞭新弟子報道處，被帶著去瞭弟子院，因為是剛入門，是最普通的弟子身份，所以被分到瞭大通鋪。就是一個房間，睡瞭四人。
房間很簡單，中間是通道，兩邊是通鋪，中間一張桌子隔開，兩邊就是睡覺的地方。比起在青玄院一人一個房間，這裡顯然就沒那麼好條件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