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桔梗,可是罕見的花中極品,單單隻是葉子,滋養的功效就堪比燕窩人參,更遑論是結出來的花瞭。
越是年份大的仙物,越是桀驁不馴,這株大桔梗在他這也擱置好多年瞭,如今能遇到嬰嬰妹妹,也算是找對瞭正主瞭。
不過,陸熠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丟丟心疼的。
店裡的鎮店之寶就這麼沒瞭!
可真正要他哭的時候還沒到瞭。
等到他珍藏許久的寶貝,全被掏空瞭的時候,陸熠看著幾乎空瞭一多半的六層樓,簡直欲哭無淚!
小丫頭,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誰叫白嬰體內擁有一般的神蓮血脈呢?
風雅本體是萬年雪蓮,池白嬰繼承瞭她的血脈,自然也擁有可操控萬花的能力。她從小覺醒的對於植物和動物的駕馭力,正是因此。
萬年雪蓮,花中之皇。
地位,不可撼動。
擁有其血脈的白嬰,所過之處,自然萬花臣服。可偏偏,陸熠這裡多的,就是珍貴的花草靈植,這不正撞槍口上瞭嗎?
結果自然被一一馴服,跟著她走瞭。
“咯!”
池白嬰摸著滾漲的肚子,打瞭個心滿意足的飽嗝。
她能吸收精怪花草上的能量,年份越大,能量越淳厚,對她越有益。
今日這些,足以讓她的功力長進個三五十年瞭。
今天來這一趟,收獲頗豐。
此刻的池白嬰,整個人仿佛都在發著光。
原本那雪白的肌膚,似是被註入瞭水一般,水潤清透,處處透著光彩,就好像剝光瞭的雞蛋似的。
“乖乖,小嬰嬰,你這也忒厲害瞭!”
今日陸熠算是開瞭眼瞭。
這修為還能這麼漲啊?
雖然損失瞭不少寶貝,可他陸熠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況且寶貝是給瞭嬰嬰妹妹,也沒什麼失落的!
陸熠雖是白手起傢,可人卻十分大方,特別是對朋友。
將兩人從出商鋪,掌櫃的看著幾乎被搬空瞭的六樓,欲哭無淚。
真是祖宗哦!
……
之後,陸熠又帶著池白嬰去瞭幾個地方,兩人完全忘瞭時間,玩得不亦樂乎。
天,不知不覺暗瞭下來。
池白嬰看時間已經很晚瞭,就想回去。
“現在還早,我再帶你去個地方,這可是整個獨立城最好玩的去處……你若不去,那太可惜瞭!”
“什麼地方?”
“去瞭就知道瞭。”
於是,一炷香後。
兩人站在瞭一座紅樓前。
而池白嬰,也換瞭身裝扮。
一襲男裝,頭發高束,從之前的漂亮小姑娘,變成瞭一個秀氣俊美的小少年。
一旁的陸熠,騷氣的一身紫色長袍,手執玉扇,一副放蕩不羈,翩翩公子模樣。引得紅樓裡的姑娘們,一陣笑鬧飛吻。
陸熠熟練的給樓上的姑娘們打招呼,一看就是這裡的常客。
“陸哥哥,這是哪啊?”
“咳,這裡你不能叫我陸哥哥瞭,你要叫我,大哥。”
陸熠用折扇敲瞭一下池白嬰腦袋,刷的一聲,折扇打開,風度翩翩。
池白嬰乖乖叫瞭聲大哥,那聲音,又軟又綿,聽得人心都要化瞭。
這哪行?
一看就是姑娘傢。
不過好在,他用瞭換容術,隻要不說話,應該漏不瞭底。
“我跟你說嬰嬰妹妹……咳,不是,是池兄,進瞭這裡,你不能這麼說話,我教你啊。你要壓低聲音,像這樣,然後這樣……”
池白嬰眼睛越來越亮,如同小貓似的,閃著異光。
此刻,池白嬰總算想起來瞭。
為何會覺得這裡很眼熟。
之前跟翎哥哥一起遠遠看到過,她當時就覺得這裡很漂亮,可翎哥哥好像不太喜歡這裡?
“哎呦,原來是陸公子啊,快請進請進,好久沒來瞭,正好啊,鳳府的幾位公子也在呢,我帶您過去?”
這時從裡面拋出個花紅柳綠的老鴇來,對著兩人一陣扇香風。
“哎呦,這是從哪來的小公子啊?長得可真俊俏……”
“行瞭行瞭,帶我們進去吧。”
池白嬰猶豫瞭下,最終被陸熠拽著給帶瞭進去……
此刻。
軍政處。
夜唯翎剛從外面回來,開瞭一天內閣會議,他現在方才能喘口氣。
聽著左右匯報,突然想到什麼,叫來雄蒼。
“雄叔,嬰嬰可在傢?”
雄蒼一怔,“不是說瞭要來給您送吃的嗎?她沒來?”
夜唯翎望向左右,他們忙道,“午後並未見到池姑娘。”
“確定?”
“是,屬下確定。”
“那她去哪瞭?我去問下老管傢,公子稍等。”雄蒼匆匆離去,沒一會,回來瞭,“說是不在,不到中午就出門瞭,現在還沒回去。管傢以為她在公子這裡……”
夜唯翎臉色一沉。
“這不會是出事瞭吧?”雄蒼急瞭,“她也沒帶通訊器,好像是落傢裡瞭,這下怎麼聯系她?”
“不會,這裡畢竟是獨立城。”
夜唯翎很冷靜,很快叫來人,“去查,一炷香內,我要知道她去瞭哪裡。”
“是!”
……
此刻,紅樓內。
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這裡是銷魂窟,更是讓無數男人流連忘返的天堂。
雅間內。
十幾個公子哥們,正聽著臺上的琵琶曲,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我說陸哥,你可是好久都沒來瞭?”
“是啊!最近又在哪發財呢?”
“之前鳳妹生辰,還要多謝你給她做東,當時我正陪父親出差在外,沒來得及趕回來,小妹差點跟我鬧火,還真的多虧瞭你……”
說這話的,正是鳳傢的大公子,鳳錦生。
鳳府的嫡長孫,鳳霓裳的親哥哥。
跟陸熠,也算是同窗,他也出自聖藍學院,隻是現如今早就畢業瞭。
“小事兒,客氣瞭。”
“我此次在外,尋得一匹汗血寶馬,回頭給你送去。”
“行,那我就不客氣瞭。”
鳳錦生目光轉向一旁,“這位是……?”
“哦,她是我表親傢的弟弟,這次過來探親,我帶她出來開開眼。”
“原來是池傢弟弟。”
鳳錦生拱瞭拱手,自然而然將他當作瞭那種找上門來打秋風蹭關系的窮親戚。
畢竟誰傢都有這麼一兩個奇葩親戚。
遂也就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