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玥也說不清，應該用什麼樣的詞匯來形容。

似乎對於程丹陽而言，能得到這一句贊揚，是非常驚喜的。

要知道，以他的資質，平日裡什麼樣的誇贊沒聽過？按理說，實在是不該因為這一句話這般的。

夜曦玥甚至覺得，他有些受寵若驚。

這——著實是有些說不通。

對瞭，聽說以前程丹陽剛剛進入南山學院的時候，就是想拜他為師的，但被婉拒瞭。

最終，程丹陽是跟瞭學院裡另一位四品煉藥師。

那位的等級，和路玄長老是一樣的。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程丹陽對路玄長老的態度，還是不同的。

這裡面，難道有什麼內情？

夜曦玥正想著，就聽到沽源長老給出瞭最後的評判：

“二品下。”

咚！

一道鳴聲傳來。

與此同時，牧凌之長老低沉有力的聲音遙遙傳開：

“菁英會煉藥師比賽，至此結束！獲得第一的是——南山學院，程丹陽！”

......

南山學院這邊頓時齊聲歡呼起來！

然而，相較於他們的激動歡喜，程丹陽倒是平靜得多。

許是因為早已猜到自己會是第一，他的臉上並無太多驚喜之色。

看起來，甚至還不如聽到路玄長老那句誇贊的時候高興。

他謝過幾位長老，退後幾步。

夜曦玥正想著事兒，忽然覺得身邊似是多瞭個人。

她扭頭一看，笑瞭：

“恭喜。”

程丹陽站在她身側，定定地看著她。

夜曦玥有些莫名。

她好像.......沒得罪這位吧？怎麼這樣看著她？

正當她打算開口問上一問的時候，程丹陽率先開瞭口：

“剛才，古穎兒對你動手的時候，其實你並未受到影響，是吧？”

夜曦玥瞳孔微縮。

隻一瞬，她就明白瞭程丹陽的意思。

古穎兒利用紫雲鼎，故意制造波動，驚擾瞭不少人。

除瞭程丹陽，剩下的人多多少少都受到瞭那股力量的壓迫。

而她當時順勢假裝受到瞭幹擾，故意毀瞭那正在煉制的一味藥材，同時將已經煉制好的丹藥撥到一旁，好好保存瞭下來。

所有人都以為她和其他人一樣，被古穎兒影響，不過是反應比較快，運氣也好，這才保住瞭那些已經提煉好的藥材。

夜曦玥本來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程丹陽看出瞭破綻。

雖然是問話，但他的語氣平靜而篤定，儼然心裡已經肯定瞭這個猜測。

夜曦玥紅唇微揚，笑道：

“程公子這話我就有些聽不懂瞭。畢竟我可不像你，有著排名更靠前的藥鼎撐腰，底氣十足。”

程丹陽看得出來夜曦玥不想承認，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若非如此，她剛才也不用費力氣故意損毀那一株藥材瞭。

這種情況下，問也是問不出什麼的。

不過——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古穎兒那紫雲鼎畢竟是地榜之上赫赫有名的藥鼎，威壓極強，哪怕是與她同等級的煉藥師，也很難抗下。

夜曦玥明明是一品煉藥師，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