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難看，當即就要抽出自己的手：

“哥，你別幫我瞭，我還能堅持。”

“別瞎逞強。”

柳文飛眉頭皺起，緊握著她的手腕，不讓她掙脫，

“你的身體現在虛弱至極，還能怎麼堅持？”

柳絲絲冷冷一笑：

“怎麼不能？反正死不瞭！”

“絲絲！”

柳文飛神色嚴厲瞭許多。

柳絲絲知道他是真的生氣瞭，咬瞭咬唇，隻覺滿心委屈，當即紅瞭眼眶：

“我知道是我拖瞭後腿，這次我就不該來的！”

到底是自己親妹妹，看到她這樣，柳文飛心裡也不好受。

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性格刁蠻任性，可到底也狠不下心。

他嘆瞭口氣，道：

“但這次不還是讓你來瞭？”

難道他們不知道帶她一起會是個什麼情況？

柳絲絲一噎，剩下的話就堵在瞭喉嚨，說不出口瞭。

一旁的蘇逸晨也溫聲勸道：

“是啊絲絲，反正現在大傢都已經在這瞭，就別想那麼多瞭。”

柳絲絲咬瞭咬唇。

柳文飛看瞭周圍幾位長老一眼。

幾位長老彼此交換瞭個眼神，除瞭無奈，還是無奈。

柳絲絲比他們之前預想的，還要更讓人麻煩些。

可……既然柳文飛都這麼說瞭，那他們自然不好再揪著這件事不放。

何況，柳絲絲畢竟在族中十分受寵，要真的出瞭什麼事兒，他們也難逃追責。

大傢都不再多說什麼。

柳文飛又分出一道靈力，註入柳絲絲體內。

柳絲絲這才感覺到好瞭些，勉強站穩瞭。

隻是，她自己也清楚，柳文飛能幫她一次，卻不能次次幫她。

“謝謝哥哥。”

她微低著頭，說道。

柳文飛搖瞭搖頭：

“現在先不說這些，追上他們要緊。”

畢竟距離聖殿出現的時間，已經不多瞭。

柳絲絲嘴唇動瞭動，沒說什麼，心裡卻是生出幾分不平與嫉妒。

同樣是靈王，她還要靠著哥哥的幫忙才能繼續在這雪夜之中行走下去。

而夜曦玥呢？

她卻是哥哥需要費盡心思對付的人！

是強是弱，當真一目瞭然！

可這些話，她現在當然說不出口，於是隻能連帶著胸腔中湧動的那諸多情緒一並壓下。

柳文飛並未註意到她此時神色，隻當她是還覺得身體不舒服，便也沒多想。

“走吧！”

他說著，率先又朝著前方走去。

身後眾人陸續跟上。

……

夜曦玥繼續復習醫書。

她看書過目不忘，那本書她其實早就已經倒背如流，不過煉丹這種事兒，並非是你會背藥方就行的。

更多更細致的東西，也都十分重要。

同等級的煉藥師，煉制同一種品級的丹藥，都會因為各種細節的不同，而導致他們最終煉制出的丹藥品質也不同。

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路玄長老在那本醫書上做瞭不少標記，那些——才是夜曦玥鉆研的重點。

某一刻，小白似是感覺到瞭什麼，回頭看去。

它在心中說道：“主人！他們來瞭！”

彼此雙方的距離在不斷拉近，所以它才能有所感知。

夜曦玥睜開眼睛，唇角掀起一抹冷笑。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