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南塢竟是從對面那些人的臉上,看出瞭一絲興奮和期待。
仿佛等待許久,終於得到瞭自己想要的東西一般。
怎、怎麼回事兒?
南塢來不及細想,就覺得眼前一晃,一道半透明的靈魂體迅速沖瞭過來!
“嘿,邊上這個我定瞭,都別跟我搶啊!”
一句話尚未說完,那人便已經來到瞭眼前。
被“挑中”的黑袍人尚未反應過來,就覺得肩上一沉,一股強大的威壓驟然降臨!
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他立刻本能般地出手!
嗤!
一刀刺出,直接穿透瞭對方的胸膛,然而——他竟忘瞭,對方是靈魂體,沒有肉身,這樣的攻擊根本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傷害!
那位率先出手的大佬低頭看瞭一眼。
“嘖,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他說著,抬起手,握住瞭那刀柄。
沒見他怎麼用力,那把刀就從對方手裡轉移到瞭他的手中,再然後,刺入瞭黑袍人的心臟。
“瞧見沒,刀,是這麼用的。”他好心提醒道。
黑袍人張瞭張嘴,卻說不出半個字來,捂著不斷冒血的傷口,眼底絕望漸升。
那位手掌一松,黑袍人就頹然向後倒去。
砰!
沉悶的聲響傳來,黑袍人躺倒在地,已經沒瞭生息。
殷紅的血在他身下暈染開來,又迅速沒入地面。
這一切,從開始到結束,快得不可思議。
“這麼不耐打?”
那位拍瞭拍手,看向瞭南塢,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我說,你這些手下,該不會都這個樣吧?”
那這還怎麼在夜小姐那邊刷存在感啊?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可別最後白期待一場,浪費時間和感情。
南塢將他這句話反復回想瞭三遍,才確定他不是諷刺,而是真心發問,一口氣兒差點沒上來。
能被選來不死山的都是精銳,尤其是半山之上的黑袍人,隨便哪個放出去,都絕對不會是寂寂無名之輩,結果現在,反而被人這般瞧不上!
有人打頭,後面的那些立刻跟上,一邊開打一邊罵。
“齊淵!你這也太不厚道瞭!有你這樣招呼不打一聲就直接動手的嗎!”
“就是!我們這都還沒動呢,你幹嘛呢!”
“快讓讓!別耽誤我——哎呀,擠死瞭!”
“這誰他媽搶瞭我定好的人頭!還要不要臉瞭!?”
“……”
眾人罵罵咧咧,喧囂聲充斥狹窄昏暗的甬道,顯得格外吵鬧。
最先動手的,也就是被聲討的那位,就是齊淵。
他不贊同地回頭,為自己辯駁瞭兩句:“這話怎麼說的,我打的是他,和你們打個屁的招呼!”
不過他這一聲很快就被各種混雜的聲音淹沒。
這時候,哪兒還有人顧得上他?
甬道內就這麼多人,中間那分量最重的已經被扶鉞定瞭,剩下的其他人就隻能對旁邊的這些下手。
晚瞭,連個動手的機會搶都搶不到。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乎預料,南塢心臟狂跳,渾身血液似是凝固。
這些靈聖、這些靈聖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一個二個,全都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