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玥盯著他身前那無聲合攏的空間裂縫，一顆心漸漸沉瞭下去。

隨後，她心念一動，也將靈力匯聚指尖，向前探出。

先前還沒發現，此時一試，她才察覺這裡的空間力量的確與眾不同。

隨著動作，手指周圍像是有著一層無形的力量纏裹，令她的速度變得緩慢而凝滯。

——這裡的空間，需要花費數倍的力量才能撕裂！

看著面前虛空產生的圈圈漣漪，夜曦玥忽然想到瞭什麼，眸底劃過一抹暗光。

旋即，她收瞭手，面色微凝地點瞭點頭：“確實。這空間極難撕裂，想要強行通過空間通道離開這裡，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聽她這麼說，眾人面面相覷，不掩震驚與詫異之色。

夜曦玥的實力境界雖然在這裡算是倒數，可她也是靈尊巔峰瞭，更不用說她逆天的戰鬥力！

現在竟是連她都無法將這空間強行撕裂嗎？

百裡飛揚就站在她身旁不遠處，當下便也抬手進行嘗試。

一道黑色的空間裂縫在他身前出現，然而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百裡飛揚做到這一步並不輕松。

他面色沉肅，眉頭緊鎖，才撕出這麼一道。

當他加註力量，想要直接撕出一個空間通道的時候，卻發現比預想的要難上太多。

那道黑色裂縫邊緣如水紋一般晃動，卻再也無法撕裂得更深。

僵持片刻後，百裡飛揚收回手，眾人便眼睜睜看著那道空間裂縫一點點消失瞭。

藥嵩柏和路玄對視一眼。

其實他們已經意識到瞭問題的嚴重性，但藥嵩柏猶豫片刻，還是也進行瞭一次嘗試。

他比百裡飛揚看起來輕松一點，但也隻是一點罷瞭，顯然也是根本無法構建空間通道的。

之後，又有一些人不死心地嘗試。

靈聖強者基本都和百裡飛揚以及藥嵩柏的情況差不多，其他的就都如夜曦玥，連空間都未能撕裂瞭。

路玄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麼多人都試瞭，皆是如此，事實已經再明確不過。

“看來隻有靈聖能勉強抵禦這空間的力量。”他道。

四周一片寂靜，眾人的表情都不怎麼好。

這一點，他們當然也都看出來瞭。

正在這時，血塵忽然開瞭口：“想不到百裡神女的夫君如此年輕，就已經突破瞭靈聖？”

這話一出，頓時引起瞭在場所有人的註意，大傢齊齊看向瞭帝釋天。

對啊！

最開始發現問題的，不就是他嗎？

而且當時他也撕裂瞭空間！

可他自身的實力境界……不是靈尊巔峰嗎？

帝釋天薄唇微彎，淡聲笑道：“血塵族長誤會瞭，我隻是機緣巧合，借瞭一道力罷瞭。”

這話說得委婉，但意思很明確——他不是靈聖，方才之所以能如藥嵩柏他們一般撕裂空間，是借助瞭其他力量。

至於這力量的來源……他卻是不打算明說的。

血塵銀色的眼眸微微瞇起。

“是麼？那也是難得的機緣瞭。”

帝釋天笑而不語，顯然不打算接他這句話。

夜曦玥眉心微動，下意識摸瞭下手上的那枚乾坤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