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玥眨瞭眨眼，心內則是想到，太古天狐一族的這位先祖瞧著疏離冷淡，和熱情活潑的小白真是一點兒也不像。

不知道先祖那句評價是怎麼來的……

西延這才看向夜曦玥。

夜曦玥當即抱拳行禮：“晚輩夜曦玥見過前輩。”

西延輕輕頷首，目光最後落在瞭帝釋天身上。

他的眸子微微瞇起。

帝釋天似無所覺，薄唇微彎，客氣有禮，表現得挑不出一點錯處：“見過二位前輩。”

西延收回視線。

夜陌一手負於身後，笑著問道：“丫頭這次過來，所為何事？”

夜曦玥其實覺得祂應該是知道她這次為何而來的。

斟酌片刻，她緩聲開口：“晚輩這次過來，主要是想向您請教，萬年前的那場諸神之戰，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為何血族那位老祖被困不死山下萬年，又為何想要搶奪旁人的靈根？”

除瞭她的那道神靈根，血邵前前後後還搜集瞭不少其他修行者的異靈根。

這很不正常。

“另外，上次我與祂交手，他召喚出瞭紅月之城的影子。”夜曦玥頓瞭頓，“似乎……也很詭異。”

夜陌點點頭，對於夜曦玥會問出這些問題，並不意外。

祂略作思忖，眸光飄遠，萬年前的畫面一幀幀從腦海中閃過。

過瞭好一會兒，他才搖頭一笑，道：“其實這些事情之前沒告訴你，是因為還不到時機。但現在你既然已經和血邵正面交手過，那麼也應該讓你知道瞭。”

夜曦玥心中一緊。

夜陌理順瞭一下思路，開口。

“祂是被我鎮壓在不死山下的。”

夜曦玥將眉心微動。

其實之前她就已經猜到過這種可能，此時總算得到證實。

“當初我以為祂已經死瞭，但後來才發現，祂還殘留一口氣。”夜陌嘖瞭聲，“命還真是夠硬的。”

夜曦玥沒在意他這調侃，隻註意到瞭一件事：“那……您具體是什麼時間知道這事兒的？”

她明明記得最開始的時候，先祖曾經說過當年與祂相鬥的那人已經死瞭。

不難猜測他說的就是血邵，可見那時候先祖還不知道。

夜陌摸瞭摸下巴：“應該就是和你提過以後沒多久吧，不死山鬧出動靜那一次。”

夜曦玥瞬間瞭然。

居然……那麼早嗎？

也是，既然是先祖將血邵鎮壓在不死山下的，那麼那裡有什麼波動，自然也逃不過祂的感知。

夜曦玥凝聲道：“晚輩去過不死山，那裡豢養瞭許多黑衣人，皆是實力不弱，且地牢之中還關押著許多修行者，他們的異靈根都被剝離瞭。除此之外，那裡……白骨成山，十分可怖。”

夜陌臉色冷瞭下來，嗤笑。

“祂這人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夜曦玥抿瞭抿唇。

“所以……祂搜集這些靈根，就是為瞭逃離不死山？”

夜陌眉梢微挑。

“不錯。”

他似是想起瞭當年之事，輕嗤。

“那時候，我斷瞭祂的神靈根，毀瞭祂的神體，祂自然隻能去搶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