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真是愛開玩笑,要說托福,當初還真是感謝令郎隻是想要我兒子的一雙腿而不是他的命。”楚珂這次就是打算與林傢徹底反目把婚事攪黃,因此說話格外不客氣,“既然令郎心儀齊王側妃,願意為她斷別人腿毀別人前程,那就繼續為她守著好瞭,我的女兒斷然是不會嫁這樣的無恥之輩。”
林夫人好懸沒給氣的暈過去,抖這手指著楚珂怒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我兒與齊王側妃沒有絲毫關系,你莫要血口噴人!”
“喲,沒有關系啊?那當初令郎為何要設計謀害我兒斷腿?”楚珂步步緊逼,一雙眼睛恨不能噴出火來,將林夫人這虛偽的面具撕咬下來。
“那隻是意外!”
“意外?說的可真是好聽,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認錯賠罪,還為瞭兒子前程讓我們不要四處宣揚此事的。看在夫人誠心的份上,我們退瞭一步,就換來今日夫人反咬一口?”楚珂將林傢的臉面揭下來狠狠地踩在地上,“林夫人,你也是女人,你可願意你的女兒嫁給一個心狠手辣心有所屬的男人?說起來令郎可真是對齊王側妃一往情深,為瞭她都願意捏著鼻子娶我的女兒,畢竟他明明知道我們母女真是厭惡死瞭齊王側妃這個外室女呢。”
林夫人面色一白,沒想到楚珂居然絲毫臉面也不留將此事宣揚出來,難道她就不怕鎮國公徹底與她反目?
“國公夫人你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便是血口噴人,說話之前還是要仔細想想為好。”林夫人咬著牙說道,“再說,你口口聲聲我兒子要娶女兒,我們林傢可沒上門提親,你莫不是想要把女兒嫁給我兒子故意而為?”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林夫人這麼不要臉的,楚珂給氣的臉色烏黑,怒極反笑,盯著林夫人說道:“夫人的話我可記住瞭,可千萬不要上我傢門提親,不然來一次我打一次。令郎這樣的女婿,我們傢可要不起!”
四周的人議論紛紛,聽這倆人的話這裡頭內情很多啊,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說的是真的?
林傢公子真的心儀齊王側妃?
這可真是個大新聞啊,照這樣說,齊王頭上豈不是綠油油的?
想想也是,容傢可是女兒,哪有當娘的造謠這樣的事情毀瞭自己女兒名聲的,而且當初鎮國公世子確實斷過腿啊。
林夫人聽著周圍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眼前頓時一黑,她一向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哪曾這樣丟過人頓時就暈瞭過去。
楚珂一見立刻說道:“林夫人暈倒瞭,快請邰夫人請郎中來,兩傢婚事是不能成的,但是我也不能看著林夫人有個好歹。”
眾人:……
就,什麼時候鎮國公夫人好似變瞭個人似的,這嘴毒的也是沒人能比瞭。
容落歌得到楚珂在太夫人茶宴上將林夫人氣暈的消息後樂得不行,對著融心說道:“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娘娘說的是,林傢那位公子也真是夠癡情的,他這樣做瞭倒是對住瞭自己一番癡情,卻不想想連累靈珊姑娘一輩子幸福呢。奴婢看來,這林傢活該,看來兩傢是不能結親瞭。”融心笑著開口。
容落歌道:“希望如此吧。”
這事兒最終還得看林高軒願不願意為瞭容黛逼著丟盡臉的林夫人繼續提親,還要看鎮國公會不會為瞭容黛逼著楚珂嫁女兒,現在下定論還太早。
不過,隻要楚珂不退步,不松口,再有自己撐腰,這事兒是成不瞭的,但是總歸惡心人。
而且,經此一事,靈珊的婚事怕是難瞭,這才是讓容落歌生氣的地方。
靈珊這個小姑娘真的是倒瞭大黴,她是不能看著不管,但是想要為她找個好人傢確實也為難。
結親是為瞭兩廂情願,又不是為瞭結仇的,還得細細思量。
“娘娘,太後娘娘身邊的燕茵姑姑來瞭。”卻彩掀起珠簾進來回稟道。
容落歌微微皺眉,“讓她進來吧。”
容落歌對太後厭惡,但是對燕茵卻不一樣,當初她進瞭東宮後,燕茵對她心懷善意,這份情她一直記著。
但是如今燕茵一直為太後說話,也著實讓她困擾與惱火。
“奴婢拜見貴妃娘娘。”燕茵對著卻彩進來蹲身行禮。
“燕茵姑姑不用多禮,起來吧。”容落歌慢慢開口說道,“多日不見,姑姑的氣色倒是比以前好瞭些。”
燕茵聞言抬頭看著容貴妃,想起來的目的心頭微微發沉,定定神才說道:“勞娘娘惦念,娘娘懷有龍嗣,您最近可清減不少,還是要保重身體為上。”
容落歌聽著這話知道燕茵是真心的,臉上的笑容也緩瞭幾分,看瞭融心幾人一眼,融心立刻帶著人退下去在門口守著。
“姑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說起來當初還要多謝姑姑對我的照看,這份情我一直記著。”容落歌輕聲說道。
燕茵口中發澀,聽著貴妃這樣說,心頭微軟,想瞭想說道:“娘娘,保胎重要,其他的都是小事。”
容落歌狐疑的看著燕茵沒有開口,等她繼續說下去。
燕茵抿抿唇,“先帝大孝期已過,太後娘娘的意思是想要設宴為蘇姑娘接風。”
容落歌一臉問號盯著燕茵,真以為自己聽錯瞭。
新帝登基自然不能如尋常百姓為至親守孝守三年,而是以月代年,但是太後這話說的有點可笑。
容落歌輕笑一聲,“陛下身為一國之君,身負天下臣民因此才以月代年,就算如此還要稟天地罪皇祠以表孝心。陛下大孝雖過,但是卻依舊吃素守身。陛下的一番孝心感天動地,太後娘娘不為陛下開心,卻要在這個時候辦接風宴,若是傳瞭出去,朝堂上下會怎麼看陛下?太後娘娘可想過?燕茵姑姑,當初我初進宮心中惶恐,陛下與我說燕茵姑姑是可信賴之人,姑姑果然對我多加照拂,如今姑姑卻又為何為虎作倀,將陛下置於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