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賀雲熙走瞭,王翠花才出聲道:“她不是說等後面豆腐乳賺錢瞭再辦私塾嗎,你們這麼快定下來做什麼。現在又沒錢。”
“無知婦人!”王義瞪瞭她一眼,幸好她沒有在雲熙在的時候說出來。
“本來就是嘛。現在辦私塾,你拿什麼來辦?傢裡的錢你可不許動。”
“你懂什麼,一個村子能有一個私塾,對村子裡的人來說是多大的事情?雲熙現在願意幫著把私塾建起來,以後就算是她不管瞭,我們自己也能把私塾辦走。要是雲熙後面不幫忙瞭,咱們想辦私塾都沒有法子。”王義說,“再說瞭,那豆腐乳有多賺錢你又不是不知道,等到下半年,咱們能賺的少瞭?”
“可是這不是還沒開始做嘛。”王翠花說。
“行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王義冷哼,“雲熙說瞭會把方子給村子裡,就一定會給的。她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說的也是,雲熙人品可好瞭。”她可是她們的財神爺呢!
修私塾的事情,賀雲熙不管,這些都交給王義和族老們商議,她隻負責尋找夫子。
一個能接受教導女子的夫子,也不是那麼好尋找的,這個她打算交給陸彥裡辦。
次日一早,她帶著羅芙和扶風走瞭,沒有進城,直接去瞭作坊。
這麼多的新鮮辣椒,她要帶著人做成辣椒醬,後面豆瓣醬甜面醬那些才好安排上。等甜面醬出來瞭,袁赫文那裡的煎餅果子什麼的,才能安排上。
那個傢夥,已經催瞭好久瞭。可是沒有甜面醬,煎餅果子就沒有靈魂,她不讓他賣。另外還有醬香餅,也少不瞭醬。
差不多一千斤的辣椒,賀雲熙帶著整個作坊的人全部剁完瞭,用的是她之前請鐵匠特地打造的絞肉器。
這種絞肉器是她根據前世的手動絞肉器找人做的,幾個刀片固定在中間的柱子上,用力一拉,裡面的東西就被絞碎瞭。用這個剁辣椒,不用用手去一個個的剁,最後弄得兩隻手都火辣辣的。
而且這個很快,拉幾下就能切好差不多兩三斤。幾個絞肉器一起,速度還是很快的。
不過前面的清洗,控水那些還是需要費人力的。
如果不是她早早讓人準備瞭這種絞肉器,要將這一千斤辣椒剁成辣椒醬,也是一個很大的工程。更不說後面還有更多的辣椒。
賀雲熙去做瞭辣椒醬,特地教瞭作坊裡的人怎麼做。
辣椒和鹽的比例都是固定的,所以並沒有什麼難度。等後面她還打算教人弄豆瓣,後面要做豆瓣醬那些。
最後,在城門關閉之前,她才回到瞭縣城。
賀雲熙回到傢,柳氏並沒有說什麼,不過在吃過晚飯後還是把陸彥叫過來訓瞭一頓。
雲熙天天這麼累,他這個當相公的也不知道幫忙分擔一下。
讀書重要,自個兒的媳婦也一樣重要。
陸彥乖乖的應下瞭,回去就問賀雲熙有沒有要幫忙的,然後還小聲說道:“現在你在娘這裡比我重要多瞭,到底你是親生的,還是我才是親生的?”
賀雲熙笑瞭:“娘是心疼我。”
“你沒過來之前,娘最心疼我。”陸彥說。
“哈哈,現在是我。娘對我好,你就羨慕吧!”
賀雲熙大笑,被陸彥抱住啃瞭兩口,表達自己的不滿。不過在賀雲熙看來,他就是想趁機親自己。
等陸彥親夠瞭,從後面摟著她,將頭靠在她的肩膀,問道:“奉娘之命,你有什麼吩咐?”
“哈哈哈——”賀雲熙戳瞭戳他的手背,“還真有事兒。”
她將請夫子和買管事的事情說瞭,陸彥表示包在他身上。
“明兒要我陪你去牙行不?”
“不用。就是買丫鬟,又不是做什麼大事兒,你還是去好好讀書吧。”賀雲熙說。
聽到自己說的這話,她忍不住笑起來,感覺自己像上輩子高三的傢長。
陸彥不懂她的笑點,等她解釋一番後刮瞭刮她的鼻子。
“對瞭,那個山匪頭子交待瞭嗎?”賀雲熙問。
“沒有。”
賀雲熙驚訝:“這都過去半個月瞭吧,還沒交待?”
“他不是普通的士兵,那些審訊的方法對他都沒用。我們也不能真讓他死瞭。”陸彥說。
“給他下個毒?有那種吃瞭會讓人精神恍惚的藥,這種情況下審問,對方心房沒那麼緊,應該能問出來。”
“這種毒藥確實有,但是很難買的到。我們手上沒有。”陸彥嘆息。
“我可以配制。”賀雲熙說。
“你能做這樣的是毒藥?扶風和扶柳都說沒有這個的配方。”
“扶風和扶柳會的差不多都是見血封喉的毒藥。”賀雲熙說,“我這也是以前翻老爺子的本子才看到過方子。但是我們傢的祖訓,不許隨意用配制傷害人的藥。”
想到她給幾個小傢夥的癢癢粉,迷藥那些,顯然她是屬於那種不孝子一類的。
賀雲熙則表示,這個時代太危險瞭,必須要帶些保命的東西。
“我明兒買些藥材回來就給你做。”她道。
“不用那麼著急,你現在做瞭我也要等一等才能用。”
賀雲熙愣瞭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這個事情已經告訴裴元瞭,皇帝十之八九也知道瞭。那他肯定會派人來查的,那到時候這個人的口供就很重要瞭。
為瞭撇清嫌疑,還是等上面的官員到瞭再說。
“那我就不著急,明兒要去買人,然後還要去作坊教他們做各種醬。”賀雲熙說道,“現在已經五月中旬瞭,你們再過兩三個月就要考試瞭,這種情況,咱們還是提前去比較好。”
“你也要去?”
“你不打算帶我去?”
“帶帶帶,你願意跟我去,我當然帶你去。”陸彥之前還舍不得賀雲熙,聽到她要跟自己去府城,眼角都帶上瞭笑意。
賀雲熙伸手捏他的臉:“哼哼,我還以為你想要自己去,在外面找個美嬌娘呢!”
陸彥握住她的手,柔聲表白:“世間粉紅皆白骨,唯有你是心間砂。”
賀雲熙的心一下子就蕩漾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