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的時候,莫鑫落到瞭他們馬車上。
“何傢老夫人是禮王妃的表姑。因為離得近,所以也會有些往來。”莫鑫說道。
禮王妃的表姑,那這關系就有點遠瞭啊!
“不知道禮王妃知不知道她的親戚打著她的名義在這裡作威作福。”良辰說道,“把這個事情傳給夫人吧。”
莫鑫點點頭:“你們買好藥瞭?”
“沒有。說是要何傢三公子發話。我們現在要去一趟何府。”
矛盾怎麼解決再說,先讓何府把藥讓他們開瞭,給老爺子吃瞭再說。
“我隨你們去。”
何傢是什麼態度,他們還不知道。他們貿然上去,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給個說法。
一行人去瞭何傢,碰巧何傢傢主何有帆在傢。
何有帆聽到說有人見自己,有些不耐煩地說:“本傢主是什麼人都能見的?一個下人你們也來通報?”
“可是傢主,他們說,他們是長安郡主的傢丁和護衛。”門房說道。
何有帆一驚:“長安郡主?你確定?”
“奴才看他們拿出來的令牌確實是長安郡主府的。”
“那還不請進來?”何有帆說道,“趕緊去請!”
很快莫鑫他們就過來瞭,看到良辰和莫鑫身上的氣度,他心裡感嘆一句,果然是大傢族出來的,這氣度跟一般的傢丁都不一樣。
“何傢主。”良辰朝何有帆行瞭個禮,“我是長安郡主府的傢丁良辰,這是郡主的護衛。這是我們的腰牌。”
良辰將腰牌給何有帆看瞭一下。
何有帆沒有見過長安郡主府的腰牌,但是看這做工,不像是假的。
“原來是長安郡主府的人,不知道你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何有帆疑惑地問。
他知道長安郡主很會賺錢,剛才回想瞭一下,自己傢族和她確實是沒有什麼交集。
難道是他們想要跟何傢合作什麼項目?
想到這,他心裡有些激動。
顯然,他想多瞭。
良辰指瞭指李長富他們,說道:“這是我傢郡主的父親和二哥。”
何有帆神色微變,向李長富和李承朝行瞭個禮,心裡更加疑惑瞭。
“何傢主,我們想問一下,貴府三公子是否在傢,我們能否見一見?”
聽到問何三,何有帆心裡就開始湧上不好的預感瞭。
這個兒子幹啥啥不行,惹禍第一名。但是自己老娘最喜歡他,老是護著他,讓他越發肆無忌憚。
“你們要見何偉,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貴公子前幾日見在外面見到瞭我傢郡主的大姐,心生愛慕,當下就想讓她做貴公子的小妾。老太爺他們不同意,正值傢裡老爺子病重,需要買藥,三公子就吩咐城裡所有的藥堂都不許賣藥給他們。我們今日才到藍城,想去把藥買瞭,但是藥堂的人說,就算是郡主府也不可以賣給我們,因為你們是禮王妃的親戚,他們得罪不起,除非是三公子發話,所以我們就先來找三公子瞭,這個藥我們是一定要抓的。我們已經將這個事情飛鴿傳書給郡主,若有得罪,郡主會去禮王府‘賠禮道歉’……”
良辰徐徐道來,何有帆越聽心裡越虛,到後面冷汗都出來瞭,朝外面的傢庭吼道:“給我把那個孽子給我抓過來!”
外面的傢丁立馬跑去抓人瞭。
“良辰小哥,這個事情我之前不知道,現在我知道瞭,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待的。”何有帆拱手道。
“那我們現在可以先去把藥抓瞭嗎?我爺爺已經病入膏肓,隻怕再拖下去,就要藥石無醫瞭。”李承朝問。
“是是是,先抓藥,先抓藥。”何有帆一邊擦汗一邊說。
那可是長安郡主的爺爺啊,他是聽說過不少事情,知道晉文帝是多寵這個長安郡主的。
何傢在藍城一傢獨大,但是跟長安郡主比起來,那就是個渣渣。
“那藥堂那邊?”
“我讓何府管傢去說,他能代表我,比那個孽子說話有用。”
“那就麻煩瞭。”
“不麻煩,不麻煩。來人,去把管傢叫過來。”
管傢很快過來,李承朝先跟著去抓藥瞭。
何偉被抓過來的時候,連衣服都沒穿好,一看就是從床上被抓過來的。
何偉不是第一次被這樣子抓過來瞭,一開始並不怎麼在意,,懶散地說:“爹,什麼事情這麼著急,我……你怎麼在這裡?”
“孽子,跪下!”何有帆喝道。
何偉一看到李長富就知道他為什麼讓自己跪瞭,極不情願地慢慢往下跪。何有帆一看他這態度,氣得不行,走到他身邊,一腳朝他腿窩踹過去,何偉一下子跪在瞭地上,發出瞭清脆的響聲。
“啊——”何偉痛得慘叫一聲。
“來人,給我上傢法。”何有帆大喝一聲,立即有人把一根帶刺的藤條遞瞭過來。
這個藤條是經過處理過的,上面的刺又細又尖,打在身體特別疼。
何有帆心裡又氣又急,手上的力氣好不保留,打得何偉在地上不停打滾。
以前看到他這樣,何有帆自己可能就心軟瞭。但是這次不是心軟就能過去的。
“這是怎麼瞭?”何有帆的老娘,禮王妃的表姑過來瞭,看到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孫子,氣急瞭直接去搶藤條。
以往這個時候他順著臺階就下瞭,這次可不行。
“把老夫人扶到一邊去。今天我不打死這個孽子,我就不是何傢傢主!”
何老夫人被人拉走瞭,看到他還在打何偉,叫道:“不就是逼一個成過親的女人給他當妾,讓城裡藥堂不要賣藥給他們嗎?你至於這樣打他嗎?他可是我的命根子啊!你再打,就打死我好瞭!”
“娘!您知道他做的是什麼是嗎?”何有帆被自傢老娘氣急瞭,吼道,“他威逼給他做妾的女人,是長安郡主的大姐,沒藥病情加重快死的人,是長安郡主的爺爺!他平時紈絝小打小鬧就算瞭,他這次是要害死我們傢啊!”
何老夫人愣住瞭,昨日才聽人說瞭這長安郡主多得聖上寵愛,這轉頭自傢就惹上她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