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白芨的過去(1)

作者:金沅寶 字數:2118

可是三百兩銀子,對現在的他們來說,也是一大筆錢啊!

“劉舉人,這錢……”

“郡主,我們今日出來,身上並未帶著這麼多錢。請容我們後面送過來,可以嗎?”劉強說道。

“送過來倒是不必瞭,等今日事情結束,派個人去拿就好瞭。”賀雲熙說,“你是舉人,是國傢棟梁,怎麼好意思讓你送呢?”

劉強張嘴想說不用瞭,但是對上賀雲熙那沒有溫度的眼神,話到瞭嘴邊也沒蹦出來。

“那就麻煩郡主瞭。”劉強咬牙說道。

三百多兩銀子,他這次帶過來的錢就出去三分之一瞭。剩下六百多兩銀子,他們能生活到明年科舉嗎?

如果不是唐玉月跑到藥堂來鬧,又怎麼需要賠償損失?

他心裡第一次對她有瞭些埋怨。

“好瞭,現在說完藥堂的事情,再說說你們之間的事情吧。”賀雲熙說,“白芨現在是我郡主府下的人,代表瞭我郡主府的門面,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舉人夫人跑過來,對她大打出手,出口辱罵,甚至不顧我郡主府的臉面瞭?”

“她勾/引我相公,我罵她兩句又怎麼瞭?她敢做,還不能讓人說?”唐玉月說道這個,心裡就有底氣瞭。

“放肆!你是說,我郡主府的人不知廉恥嗎?”賀雲熙喝道。

唐玉月被嚇到瞭,說道:“我、我沒說郡主府,隻是說她一個人。”

“呵,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白芨是我郡主府的人,你說她,和說我郡主府有什麼區別?”賀雲熙冷笑。

“我、我……”

賀雲熙不想聽她辯解,繼續說道:“這個事情我們還真得好好說清楚,不然別人會以為我郡主府的人都是這樣的,那以後我們的名聲都不要瞭?說吧,白芨是怎麼勾引你的相公的?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今日就別怪我不能善瞭瞭。”

同樣的話送給是唐玉月,她之前說的時候多麼囂張,現在就有多麼心虛。

“她早就被我相公休瞭,如果不是她勾引他,他怎麼會連續三天都到這裡來找她?”唐玉月叫道。

白芨一聽,臉都黑瞭,來到賀雲熙面前跪下,說道:“夫人,奴婢沒有見過劉強。”

“你放屁!”唐玉月罵瞭一句,形象非常之粗魯。

白芨給賀雲熙磕瞭一個頭,說道:“奴婢每日都在藥堂看診,從來沒有離開過藥堂,劉強也從來沒有進過藥堂,藥堂的人都可以作證。奴婢真不知道這個舉人夫人是怎麼覺得奴婢勾引她相公的。”

“這個事情簡單,你們見過他之前進藥堂嗎?”賀雲熙問。

“沒有。”

“從來沒有見過。”

“白芨姑娘也沒有離開過藥堂。”

藥堂裡的人紛紛出聲作證。

白芨醫術好,雖然平時不怎麼跟大傢聊天,但是對人卻並不高冷,大傢還是很喜歡她的。現在聽到這個女人污蔑她,怎麼能忍?於是紛紛開口作證。

“你們都是一起的,當然幫著她說話。她……”

“放肆!這是本郡主的藥堂,你是說郡主府的人都是張口胡言亂語的嗎?刑姑姑,給本郡主掌嘴!”

這次沒要谷雨出手瞭,小姑娘的手剛才估計都扇痛瞭。

刑姑姑是宮裡老人,知道怎麼打人手不會那麼疼,走過去啪啪給瞭她幾個巴掌。

“郡主,內子沒有那個意思,請您高抬貴手!”劉強跪下求情。

賀雲熙抬瞭抬手,刑姑姑停瞭下來。

“其實這個也簡單,你不信我藥堂裡的人,那就讓劉舉人自己說吧。”賀雲熙說,“劉舉人,你說說,白芨是怎麼勾引你的,什麼時候哪裡見過面,說瞭什麼勾引你的話,你傢夫人說的你連著三天來找她,你是怎麼找白芨的,有誰看到瞭。”

劉強看瞭看白芨,又看瞭看唐玉月,想要說話的時候,被賀雲熙打斷瞭。

“劉舉人,你是有舉人功名在身的,應該是不屑說謊的吧?”

“學生不會。”

“很好。那你就說吧,你說瞭之後,本郡主會派人去核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隻要你們見過面,說過話,就算不是在藥堂,本郡主也相信有人會看到。”

劉強到瞭嘴邊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瞭。

在唐玉月和白芨之間,他自然是要維護唐玉月的,所以自然要順著她的話說。

他和白芨根本沒有見過面,所以自然是要說謊的。

可是賀雲熙的話,堵死瞭他說謊的可能性。

他這邊胡說一通,那邊她立馬就能派人查實,到時候污蔑郡主府,就算他的舉人身份,也保不住他吧?

於是他也隻能實話實話瞭。

“我是在幾天前無意中看到麗麗、白芨的,當時我從這裡路過,看到藥堂,就扭頭看瞭一眼,正好看到她在給病人看診。”

這時候的白芨不像自己還未中舉之前為瞭給他省銀子,給女兒省口糧,長得面黃肌瘦,現在的她皮膚很白,臉上一直有的疲憊也不見瞭,整個人似乎都變得光彩奪目。

她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眼裡的光,都深深吸引瞭他。

他想起來,白芨剛剛嫁給自己的時候,也是長的很好看的。她爹是大夫,傢裡自然是不缺吃的。

如果不是後面要供他上學,她也不會成瞭那麼憔悴的樣子。

兩人以前的感情也是真的好,所以這一眼,他就想起瞭他們的曾經。因此每次下學的時候,都會忍不住過來這裡看看她。

沒想到這個事情會被傢裡的母老虎知道瞭。

唐玉月是他考中舉人後被榜下捉婿娶的女兒,聽說他傢裡還有娘子,也不在意,隻要做平妻就可以。

唐傢有錢,所以他妥協瞭,和唐玉月拜瞭堂,把她帶瞭回去。

白芨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後面的失望,再到最後絕望,自請下堂離開,隻帶走他們的女兒。

他們離開後,他才知道,女兒那個時候已經病重瞭。

那個時候他在做什麼呢?

他不記得瞭,他隻記得,從那以後,唐玉月就像變瞭一個人一樣,不再像以前那樣溫柔可人,脾氣暴躁不說,還對他充滿瞭掌控欲,他跟別的丫鬟說句話,她都會把丫鬟拉出去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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