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得到消息之後,直接帶兵下山,一路橫沖直撞,氣勢洶洶的闖進瞭大理寺中。
大理寺的人似乎是聊到他會來,早已經做足瞭準備,對於他的闖入,並無任何的阻攔。
大理寺少卿司徒楓已經在前堂等他許久。
見到孟哲來瞭,立刻堆起瞭虛偽至極的笑容迎瞭上來。
“下官見過孟大將軍,來人,上座!”
孟哲早已經見識過這司徒楓的無恥做派,根本不理會他的諂媚舉動,直接黑沉著一張臉道:“本將軍是來找我兒子的,聽說他被你們的人帶走瞭。”
司徒楓依然笑臉盈盈,表情並無多少變化,說話卻是油滑得很,直接道:“哎,大將軍急什麼,這是小事情,不過就是玩死瞭一個女人嘛,本官想著,先將小侯爺在牢裡關個幾日,等事情平息一些,再放他出來。您看如此可好?”
孟哲聞言,氣得幾乎七竅生煙,隻想把這破地方給拆瞭!
什麼叫小事情?!什麼叫不過就是玩死瞭一個女人!
人命關天的事情,他身為大理寺少卿,竟然敢說出這種話來!
他今日來此,可不僅僅隻是想要帶走孟扶舟,更想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還自己的兒子一個清白,還禮部侍郎傢一個交代!
可誰曾想,這司徒楓,竟然一上來就和稀泥,當他是惡霸?
仗著功勛胡作非為,甚至以權勢壓人的那種狗雜種?
被司徒楓用這種眼神看著,孟哲隻覺得自己被侮辱瞭,若不是因為此人的身份背景厲害,他真想一巴掌將這張臉扇飛!
“本將軍要見禮部侍郎,你派人去將他們請來!”
孟哲忍住怒火,冷冷地盯著司徒楓,沉聲說道。
司徒楓聞言似是一愣,隨後一臉輕蔑道:“不過就是個小小侍郎罷瞭,豈能讓他們在大將軍面前鬧事?我早就派人將他們轟出去瞭,還替您好好地警告瞭他們一番,若是往後再敢鬧事,便將他們全都流放呢!怎麼?難道您現在就想……”
一席話,幾乎是在瞬間,點燃瞭孟哲心中積壓許久的怒火,直接沖破瞭他的隱忍底線,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拳頭砸向司徒楓的臉。
“砰——”
一聲結結實實的悶響,司徒楓猝不及防之下,身體直接被孟哲那如同沙包一般巨大的鐵拳砸得飛瞭出去,轟然之間,重重的砸在大理寺那張專門用來審訊的桌案上,結實的紅木桌椅頃刻粉碎。
司徒楓滿臉是血,鼻梁直接被砸碎瞭,整張臉直接毀於一旦。
“你……你居然打我……為什麼打我?!”
司徒楓捂著自己的斷掉的鼻梁,眼中湧出血淚,卻是死死地看著著孟哲,眼裡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不管怎麼說,這個司徒楓好歹也算是個武官,雖然實力不是那麼的強悍,但是身體素質還是可以的,被砸瞭一拳也不至於立刻昏死過去,還能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質問。
顯然,他以為自己已經給足瞭孟哲面子,非但替他擺平瞭事情,還好吃好喝的供著地牢裡的那位小侯爺,他到底哪一點做的不對瞭?
而孟哲,竟然不由分說的打瞭他,下手還如此的狠毒,直接砸爛瞭他的臉!
孟哲面色鐵青一片,胸腔之中怒火翻湧,攥著拳頭咬牙切齒道:“老子要不是看在皇後的面子上……我非打死你這種人不可!”
說著,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一把揪起司徒楓的衣襟,怒聲質問,“老子問你,那禮部侍郎的女兒是怎麼死的?屍體是由何人檢查的?還有,你他娘的憑什麼說我兒子殺無辜之人?老子一手調教出來的兒子,要真是你說得那種禽獸不如的東西,老子也不用你來管教,直接打死他瞭事!”
“你……你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查案?孟哲,你別給臉不要臉……仗著自己功勛加身就如此目中無人,你信不信我……我去告訴皇後娘娘!”
司徒楓被孟哲瞪大的虎目震得渾身直哆嗦,強行靠著自己背後的母族勢力支撐著,方才沒有示弱。
孟哲面色一寒,面容幾乎猙獰道:“到底是誰目中無人?你自己說說,你憑著你自己的權勢,這些年判瞭多少冤案?害死瞭多少無辜的人?!就因為孟扶舟是我的兒子,你就徇私舞弊,居然還去威脅受害之人的傢族,你他娘的也配當官!”
司徒楓瞪著眼前之人,一時間被他罵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當然不會對每個人都這樣徇私舞弊,否則,也不可能在宇文戟的眼皮子底下當上大理寺少卿,但他對孟哲和孟扶舟,照顧一些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沒想到他一片好心,居然被當成瞭驢肝肺,孟哲一丁點的面子都不肯給他!
“好……好!既然你非要察,本官就按照規矩來,來人,將孟扶舟和屍體全都帶上來!若是證據確鑿,孟大將軍,你最好說到做到!”
司徒楓強行壓下心中不甘的怒火,怒聲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讓孟哲管教自己的兒子,最好就把方才那句話說到做到,該打死就打死!
孟哲松開瞭他,眼裡是一片輕蔑之色。
他若是對自己兒子的品性一點自信都沒有,那他這幾年也是白活瞭。
大理寺少卿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大理寺的人做事效率卻很好,很快便將孟扶舟和禮部侍郎一傢帶瞭過來,又重新搬來瞭桌椅,給孟哲上瞭茶。
司徒楓洗瞭把臉,雖然把臉上的血都洗幹凈瞭,但鼻子卻毀瞭,扁塌塌的掛在臉上,奇醜無比。
可事已至此,他也管不瞭那麼多瞭,想要一雪前恥,就要將孟扶舟定罪,讓他徹底坐實這個罪名!
“來人,升堂!”
隨著一聲臣喝聲,孟扶舟直接被人押瞭上來。
他倒確實沒有受刑,一身不羈的戎裝,清俊硬朗的臉上滿是坦然之色。
顯然,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他根本就不會承認,見到孟哲之後,也沒有立即為自己申辯。
而就在這時,禮部侍郎與他的夫人也被帶瞭上來。
兩人看起來也已經有五六十歲瞭,身形蒼老,頭發花白,滿臉憔悴。
一看到孟哲,禮部侍郎的眼神就變得充滿瞭恨意,言辭淒厲道:“孟哲,你放任自己的兒子作惡,就算今日老夫奈何不得你,來日,老天定會讓你遭報應的!”
孟哲臉色微變,二老臉上的悲傷做不得假。
想來也是,不僅老來得女,還是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就這麼沒瞭,任誰,都會恨的。
可是,這二人的恨意,卻不該成為有些人利用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