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人幾步走到京豈身邊,
“京少你好,我是新上任的景局局長王剛,奉命過來抓捕李衣衣。”
京豈聞言蹙眉,“何嘗呢?”
王剛說:“何嘗因為犯瞭事兒,被降職瞭,現在人在傢裡等待調查。”
京豈瞇瞭眸子,“他犯瞭什麼事兒?”
王剛尷尬地笑笑,“京少,這個事情上頭不讓對外面說,我……”
“上頭?你上頭是誰?”
王剛噎瞭一下,他輕咳一聲小聲對京豈說:“京少,何嘗被處理,就是因為李衣衣這事兒,已經引起瞭公憤,所以我們要公事公辦。”
京豈懂瞭。
何嘗跟贏寂的私交甚好,現在贏傢倒下瞭,短短幾天已經破產,所以就有人認為贏傢已經徹底倒瞭,開始換人瞭。
人都會捧高踩低!
人都換瞭,京豈就更不能讓他們抓李衣衣瞭,抓進去瞭,怕是想出來就難瞭。
京豈瞇著眸子問王剛,“你是誰的人?”
王剛咽瞭口唾液,很機靈地回答,“京少,我是京國的人。”
“切!”京豈冷哧一聲,也沒追問,隻說:“李衣衣你不能抓。”
王剛立馬說:“京少,我有抓捕令。”
京豈瞇著眸子看向王剛,眼帶警告,“你是在威脅我?”
王剛趕緊說:“不敢!不過……京少,這件事兒沒您想的那麼簡單,您最好避嫌。”
“避嫌?”京豈問,“避什麼嫌?”
王剛小聲說:“京少,這已經不是一件普通的兇殺案瞭,已經上升到瞭政治問題,網上的輿論您肯定也知道,而且贏傢已經因為這件事情破產瞭,所以您作為京傢的人,不應該參與進來。”
京豈說:“你的意思是,我要是管瞭這事兒,京傢會下臺?”
王剛一聽嚇瞭個半死,他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京豈要是參與進來,會對京傢對京國的統治有影響,不利於得民心。
他可不敢說京國下臺的話,現在京傢可是京國的統治者!
他趕緊說:“京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您真的沒必要參與進來,現在這邊這麼多記者,人多口雜,記者們最擅長誇大事實胡亂報道,怕是對您的名聲不利。”
京豈說:“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對我的名聲不利,又不是對你的名聲不利!”
王剛的額頭上出瞭一頭的冷汗,這可是他上任以來接手的第一個案子,他要好好表現,如果搞砸瞭,對他的名聲很不利!
可是他又不敢得罪京豈,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突然又跑來幾個人,站在京豈面前說:
“京少,京老有事兒找您,讓我們叫您回去。”
京豈聞言頓時蹙眉,還沒開口那人又說:“少爺,京老說瞭,如果您不回去,我們就隻能用強。”
京豈的臉色很難看瞭,“你們敢!”
那人給身後的保鏢使瞭個眼色,“帶京少回去。”
幾個保鏢立馬上前抓人,“得罪瞭京少!”
京豈發怒,“放肆!”
他扭頭看向自己的保鏢,“你們幹什麼呢,裝死嗎?”
京豈的保鏢低著頭站在一邊,其中一個小聲說:
“京少,咱們回去吧,這件事兒您不該出面的。”
京豈氣得眼睛瞪得賊大,又要發怒,就看到瞭急匆匆趕來的贏寂。
贏寂穿著黑色中長款風衣,眉頭緊蹙,一看就是怒瞭。
剛才還正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間安靜。
贏寂不怒的時候眾人都害怕,更別提他發怒的時候瞭,活脫脫的一個活閻王!
哪怕是贏傢現在已經破產瞭,可還是沒人敢在贏寂面前放肆。
眾人自動讓出一條通道,贏寂幾步走到李衣衣面前,“衣寶,沒事兒吧?”
李衣衣搖頭,“我沒事兒,老公,他們在說我殺人。”
贏寂心疼得摸瞭摸李衣衣的小臉,“沒事兒,有老公在。”
他說完把李衣衣護進懷裡,看向京豈,“你跟著他們回去吧。”
這是他們互掐瞭二十年,第一次贏寂對京豈說話這麼客氣。
京豈蹙著眉頭說:“我為什麼要回去,她是我妹妹,哥哥保護妹妹天經地義,我要保護她,可跟你沒一點兒關系!”
贏寂不接他的話茬,隻說瞭一句,“今天我不在傢,謝謝你瞭。”
謝謝?
贏寂在對京豈說謝謝?
元前驚得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就連常年跟在京豈身邊的保鏢們也都懵逼得很。
京豈這會兒好像還挺尷尬的,他蹙著眉頭剛要說什麼,就被京麟派過來的保鏢打暈瞭。
京傢的管傢對贏寂說:
“贏少,京老讓我跟您說句抱歉的話,因為京傢的身份不一樣,所以這件事兒,不能讓京少參與。”
贏寂懂,京傢是京國的統治者,民心很重要。
他點點頭,沒說什麼。
京傢的人離開以後,贏寂對李衣衣說:“我們回傢說。”
贏寂要走,王剛卻硬著頭皮擋在瞭贏寂前面的路,他也害怕贏寂,可是他心想著,贏傢都落魄瞭,也翻不起什麼風浪瞭,想要回到以前的地位是不可能的瞭,所以他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他說:“贏少,不好意思,我們今天要抓李衣衣回去。”
贏寂蹙眉,他在回來的路上就聽說瞭何嘗被免職的事兒。
“我要是不準呢?”
王剛說:“贏少,我們也是秉公辦事兒,隻是帶李衣衣回去問話,不會對她怎麼樣。”
不等贏寂說話,王剛又說:
“寂爺,剛才京老的那一番話您也應該明白,李衣衣小姐這件事,鬧得太大瞭,您要是一直這麼不肯配合,怕對贏傢更不利!贏少,大局為重!”
贏寂:“什麼最重要,不用你來告訴我!”
王剛嚇得咽瞭一口唾沫,然後又硬著頭皮說:“寂爺,您別逼我們!”
贏寂說:“今天我在這兒,誰也別想帶她走!”
王剛:“……”
李衣衣扯瞭扯贏寂的袖口,仰頭看著他說:
“老公,我想跟他聊聊,我想知道到底發生瞭什麼?我這些天一直在傢裡待著,為什麼一出來你們就說我殺人瞭?我到底殺瞭誰?”
贏寂:“……”
李衣衣又說:“我明明就沒有殺人啊,他們說再多也沒用的,沒殺人就是沒殺人,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呀!”
贏寂盯著李衣衣看瞭幾秒鐘,又睨著王剛說:
“問話可以,去屋裡問,但是你想把人帶走,不行!”
王剛卻說:“寂爺,如果你一再堅持,我們就隻能對不住瞭。”
贏寂蹙著眉頭看著王剛,
“所以你們壓根就不是想問話,你們是想抓人!”
王剛:“……”
他今天來的目的,的確不是要問什麼,的確是要抓人!
王剛沉默瞭幾秒鐘說:
“寂爺,我尊重您,也不想得罪您,但是我公務在身,如果您非要阻止,那我們就隻能連您一起抓捕瞭。”
元前聞言眉頭一蹙,幾步走上前,蹙著眉頭瞪著王剛,隨時做好瞭動手的準備。
李衣衣聞言也立馬不高興瞭,她雖然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但是她肯定不允許別人傷害贏寂!
要抓她老公?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