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潼一邊走,一邊詢問身旁的伍曼英是何情況。
“現在進行到哪一步瞭?可是傳瞭二公子過去證實?”
伍曼英瞧著自傢王妃臉上興奮的模樣,自個兒臉上亦是笑得歡快:“並未傳二公子去徐側太妃的屋子,而是徐側太妃與那兩傢人各派瞭個下人前去二公子的院子裡看情況。
“結果您猜怎麼著?”伍曼英說著,臉上滿是憋笑的模樣,她本就是江湖兒女,自是沒有太忌諱這樣的話題,“那幾個下人一進屋就瞧見瞭床上亂作一團的三人,臉色都黑瞭!”
夏洛潼聽瞭亦是笑,看來這三人昨晚的“戰況”很是激烈啊,直到那兩傢人都找上門瞭還沒起床,不僅如此還讓人逮瞭個正著。
對於這事,夏洛潼並不覺得有什麼,她自認本就不是什麼善人,所以更不可能大方到給自己的男人納妾,還大度地分享自己的男人,這絕無可能。
而且那兩個女人顯然是已經自行做出瞭選擇,她們眼見武澤辰這邊是不成瞭,所以即便不屑於武正清,但仍是爬上瞭武正清的床,還鬧出瞭爭搶不成,兩人一起上場的戲碼。
夏洛潼已經能想象得到,當徐側太妃與那兩傢人得知瞭這麼個情況後,臉色得有多難看瞭。
不過當夏洛潼正往西院走的時候,卻正好在路上遇到瞭徐側太妃派過來的人,這人正是來請夏洛潼過去一趟的。
這徐側太妃為何尋自己過去,夏洛潼多少還是能猜得到的,畢竟那兩個女人原本是要送來給武澤辰的,結果這才一扭頭,那兩個女人就跑到瞭武正清的床上,而且還已經生米煮成熟飯瞭……
徐側太妃得知此事後如何不氣?當場就當著那兩傢人的面摔瞭茶盞,二話不說就準備叫夏洛潼過去西院對質。
不過夏洛潼還真沒怕過徐側太妃這老妖婆,便就這麼一路走到瞭西院的主屋。
當夏洛潼跨進主屋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還是想得輕瞭,這三方人馬早已是爭得面紅耳赤瞭。
不過一見到她來,卻又全部都看瞭過來,目光中的不善明晃晃的,想要看不出來都難。
“喲,這是怎麼瞭?大清早的怎麼就吵得面紅耳赤瞭呢?有話好好說嘛!”夏洛潼壓根不在乎這幫人的臭臉,徑自輕笑著朝上首主座走去。
眼見著夏洛潼自顧自地在主位上坐下,徐側太妃以及那兩傢人雖然面色難看,但卻沒有抓著這事說什麼,畢竟夏洛潼的身份在那擺著,這裡又是安親王府,她這位安親王妃要坐主座是理所應當的。
隻不過當夏洛潼坐定之後,那三方人便當即開腔發難瞭。
徐側太妃瞧著夏洛潼剛才一進門時的囂張模樣,還敢冷嘲熱諷於他們,頓時心裡頭的火氣就燒得更旺瞭。
“王妃可是欠著咱們一個解釋,這般悠閑恐怕不合適吧?”徐側太妃冷眼看向夏洛潼,面上的怒色早已壓不住瞭。
“解釋?什麼解釋?本妃能欠你們什麼解釋?”夏洛潼輕笑著看向徐側太妃,眼中帶著淡淡的嘲諷意味。
徐側太妃氣得一噎,也不同夏洛潼繞彎子瞭,當即開口道:“昨日那兩個侍妾,為什麼沒有陪著王爺?為什麼會出現在正清院子裡頭?”
邊上那兩傢人一見徐側太妃率先開瞭口,立馬跟進,紛紛附和瞭起來。
“對啊!為什麼會到瞭二公子的院子裡頭?我們傢閨女可是到安親王府來給安親王做侍妾的,並非是二公子。”
“是啊!結果我們一早過來才知道,閨女竟是跟瞭府上的二公子,這又是何道理?這可是跟之前說好的不一樣瞭!”
那兩傢人沒說出來的是,其實今早有人給他們兩府上送瞭信,說是他們送入安親王府裡的女兒竟是跟瞭二公子,他們心頭大驚,這才火急火燎地趕瞭過來。
“之前就說好的?說好瞭什麼?”夏洛潼挑眉故意問道。
徐側太妃看著夏洛潼的表情,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但還不等她琢磨明白,那兩傢人中的其中一傢,已是有人著急地開瞭口。
“自然是說好瞭納妾之事,說定瞭是到王府來給安親王做侍妾,結果最後竟是變成瞭跟二公子!真是欺人太甚!”那開口之人氣得不輕,咬牙切齒的顯然是不痛快極瞭。
不止是那說話之人,另一人臉上的神色同樣如此。
要知道他們為瞭能傍上安親王,為瞭能把女兒送入王府,可是花瞭不少銀錢才得到這機會的,甚至連嫁妝都準備得格外豐厚,此外還給瞭徐傢和徐側太妃不少銀子,否則根本拿不下這機會。
如今出瞭這樣的狀況,讓他們如何能甘心?主要是那二公子武正清可著實不值得他們這般賠瞭大筆銀錢,還要搭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邊上徐側太妃聽那人說完,立刻接上瞭話,一開口就是煽風點火:“王妃,不是庶母妃說你,王爺後院空虛,而且王爺如今年紀可也不小瞭,卻連一個子嗣都沒有,這可怎麼行?你眼下身子不好不易懷上子嗣,又怎能攔著王爺納瞭旁的女子入府呢?這要是落瞭外人耳朵裡,可是要說你善妒的。”
徐側太妃陰險地說著,好似全然沒註意到,此時屋子裡就有兩個外人似的。
接著她又好似說給那兩傢人聽的一般開口道:“昨兒庶母妃都已經把人給你們送過去瞭,看著她們二人進瞭韶光閣才離開,怎麼到瞭晚上,這人又跑到瞭正清屋子裡呢?你可不能這般由著性子來,王爺如今寵你,你也該要多為王爺著想才是。”
徐側太妃這話可算是給自己證明“清白”瞭,她話中意思明明白白地告訴瞭那兩傢人,她已是把人給送到瞭安親王的身邊,是安親王妃阻撓才沒能成事。
之後那兩人會出現在武正清的屋子裡,自然也是這安親王妃搞的鬼,否則這人好好的,怎麼會跑到武正清那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