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瞭江欣的身份後,老鴇當即將所有人都趕出瞭屋子,可遇到這樣的事,老鴇也很是不安,她隻能是一邊命人守著屋子,一邊派人去瞭太子少師府邸。
趁此期間,她又抓緊詢問下人們昨晚的情況,畢竟這江欣突然出現在自傢的小倌館裡,還帶著幾個不是館裡的男人,老鴇怎麼都得瞭解一番情況的。
不多時,太子少師府就來人瞭,而這來的,正是江傢的大爺和大夫人,江欣的父親和母親!
江傢人一來,就與老鴇一起關在瞭屋中商議此事,具體是何情況,外邊守著看熱鬧的客人們並不得而知,隻看到後來江傢人領著哭哭啼啼的江欣離開瞭小倌館,上瞭馬車直接回瞭江傢。
與此同時,關於江欣的事也在京城之中悄然傳開,而且因著這事實在太過勁爆,幾乎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在最短的時間裡就席卷瞭整個京城,傳遍瞭街頭巷尾,成瞭京城之中人人議論的話題。
太子少師江大人的嫡親孫女江欣,竟然在小倌館跟男人鬼混瞭一整晚!
而且這男人還不止一個,而是五六個!
一時間眾人皆是嘩然,這也太過不知廉恥瞭!但想到平日裡江欣的行事作風,又好似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但不管信與不信,此事都傳遍瞭京城的各個角落,再也不可能控制得住瞭。
就在京中眾人盯緊瞭江傢,想看看江傢後續會怎麼做的時候,此時的江傢卻還不知道外邊的情況,正在為此事商議著對策。
江傢大爺剛回府就帶著江欣去見瞭江老大人,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少師,說明瞭事情的情況之後,一時間書房裡的氛圍低沉壓抑得可怕,江傢的幾位爺皆是黑沉著張臉,看著下方跪伏在地,衣衫不整隻顧著哭的江欣。
看著如此模樣的江欣,江老大人早已摔碎瞭手邊的茶碗,整張臉陰沉得好似能滴出墨汁一般,看向江欣的目光裡更是再不見往日裡的慈愛。
“廢物!讓你好好籠絡武寧候楚君修,結果這麼久瞭你都沒半點成果,如今竟然還讓人算計到瞭這般地步,當真是個廢物!不僅沒用,還光會給我們江傢丟人!今日出瞭這樣的事,我們江傢定會成為全京城的笑柄!”江老大人氣得胸膛一陣起伏,隻恨手邊再沒東西能砸!
江欣也知道自己今日是闖瞭大禍瞭,出瞭這樣的事,整個江傢都將因此蒙羞,可她還委屈不甘呢!她的清白沒瞭,還被那樣一群粗鄙骯臟的男人折騰瞭一晚,她又要上哪兒哭去!
江欣並不認為自己有錯,錯的都是那該死的安親王夫婦!還有夏府的夏芷露和夏弘章兄妹二人!
聽到祖父的怒罵,江欣再也忍不住,把昨晚的事情都說瞭出來,包括自己怎麼聯合夏傢兄妹二人買兇的事,現在她可顧不上那麼多瞭,因為她知道自己若是不說出真正原因,那她的下場將會淒慘無比!
可讓江欣沒想到的是,江老大人聽瞭此事後,竟是愈加暴怒不已,指著她就破口大罵:“蠢貨!我江傢怎麼會有你這麼個愚蠢又無能的子孫!?你就算要找那安親王妃的麻煩,好歹也要等安親王不在邊上的時候!結果你倒好,竟是挑著他們二人在一起的時候動手!”
江老大人越說越是氣,直接起身走到瞭江欣跟前就是一腳,直接將她給踹翻在地,嘴上不停地罵道:“那安親王是什麼人?滿京城都沒幾個人敢當著他的面生事,你倒是好,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面動他的王妃?!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你不害死江傢不舒坦是嗎?”
江老大人著實氣得不輕,接連又是幾腳下去,直踹得江欣痛苦得蜷縮成一團哀嚎不斷,他這才停瞭腳。
但對於江欣的痛呼,江老大人卻隻是冷冷地掃瞭一眼,徑自坐回瞭自己的椅子裡,眼中再沒有瞭那所謂的對孫女的慈愛。
在他看來,此前毀瞭容的江欣就已經大打折扣,如今不僅沒瞭清白之身,還被那麼多人瞧見瞭與男人茍且之事,這唯一的嫡孫女就算是廢瞭,連成為棋子為傢族謀劃的資格都沒有瞭。
既然已經成瞭無用之人,那他又何須再浪費精力在江欣身上?
不過江欣雖然已經廢瞭,但她留下的這個爛攤子卻還是得收拾,畢竟她犯下這等蠢事的時候,還頂著江傢嫡小姐的名頭。
江老大人陰沉著臉看向大兒子:“你接回這孽障的時候,可是安排瞭封口的事?”
江傢大爺連忙開口道:“安排瞭,隻是當時已有不少人離開瞭,所以恐怕……”
江老大人也知道這事想要瞞住恐怕沒那麼容易,畢竟當時瞧見此事的人實在太多瞭,而且還有不少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可不是尋常百姓,可以直接威逼利誘那麼簡單。
“盡力試試吧,不過還是得想個法子轉移瞭大傢的註意力,不要關註在這件事上,否則我們江傢這次可要丟瞭大臉面瞭!”江老大人皺眉說道。
江傢大爺剛想點頭應下,就聽外邊傳來瞭小廝慌張的稟報聲,心情惡劣的他剛想發怒斥責幾句,卻忽然發現那小廝的聲音有些熟悉,可不正是自己派出去辦那封口之事的貼身小廝嗎?
他心頭一跳,升起瞭些許不祥的預感,連忙傳那小廝進來回來。
誰知那小廝一進門就直接跪在瞭地上,不停地磕頭道:“大爺!真不是奴才辦事不利,而是那消息實在是傳得太快瞭,快得簡直不可思議!奴才還在尋剛才那些人呢,結果就在途中聽到瞭許多關於小姐的議論,竟是已經徹底傳開瞭!”
“你說什麼?!”江傢大爺霍然起身,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而江老大人更是驚得起身緊走瞭兩步,急聲追問道:“快說!現在外邊到底是什麼情況瞭?!什麼叫‘徹底傳開’瞭?你這狗奴才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