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方勢力之間沒有任何交流,但卻是相當默契地做出瞭配合,十幾名禦史接連不斷地抨擊怒斥,讓江傢人根本無力招架,更何況這些禦史還著實拿出瞭不少罪證!
要知道這可是幾方勢力各自收集起來的,其全面程度遠非單一勢力可比,如此多的罪證被擺出來,受到圍攻的江傢還如何反駁?
皇上當場震怒,江傢人立刻就遭瞭殃,就連太子以及太子陣營的數名大臣也受到瞭牽連,雖說不如江傢那般嚴重,但也著實被落瞭臉面,罰奉事小,但失瞭聖心才是最得不償失的!
不過這一切,都遠沒有己方勢力受到影響來得嚴重,因此太子一系的眾人皆是面色難看地看著江傢人被侍衛帶瞭下去。
“被這麼多勢力圍攻,難怪江傢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夏洛潼沒想到竟然還發生瞭這樣的事,一時間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該同情江傢人瞭,誰能想到因為自傢一個女兒鬧的事情,結果把整個傢族都給坑慘瞭?
“嗯,而且皇上已經開始命人徹查江傢之事瞭,江傢這些年來犯下的罪行也會逐一被挖出來,擺到明面上,所以這一次,江傢恐怕是逃不過這一劫瞭。”武澤辰說道,其實江傢被曝出來的那些罪行,有一部分還是他提供的證據。
被這麼多勢力同時盯上,江傢絕對是兇多吉少瞭。
夏洛潼不禁感慨道:“真是沒想到,偌大的江傢竟是在這短短的一兩天時間裡就傾覆瞭,而江欣恐怕是要成為全傢族的罪人瞭。”
作為真正挑起這事頭的夏洛潼,雖然感慨卻並不內疚,畢竟她不過是做瞭江欣原本想對她做的事情罷瞭,至於後來會演變成這樣,隻能是怪江傢自己作惡多端,還讓人抓到瞭這麼多的把柄。
“江欣許是沒兩日好活瞭。”武澤辰忽然開口道。
夏洛潼一愣,有些意外地問道:“怎麼說?她不是被江傢人給接回去瞭嗎?雖說失瞭清白,但最多應該也就是被送去庵裡剃發出傢吧?會落到沒命這地步?怎麼說也是江傢寵愛瞭多年的嫡小姐不是嗎?”
“寵愛?”武澤辰忽然輕笑一聲,語氣寒涼地說道,“江欣之所以受寵,不過是因為她對江傢而言是個有用的棋子罷瞭,江傢想利用江欣來釣到楚君修,好借此逐漸掌握瞭武寧候府的兵權。可如今江欣已然成瞭一枚廢子不說,還害得傢族淪落到瞭這般境地,江傢還能讓她活下去?”
武澤辰眼中閃過些許厭惡之色:“江傢也不過是群唯利是圖的傢夥罷瞭,對親情並沒有多重視,此時的江欣正在江府裡受盡那些所謂至親之人的折磨,那些人在她身上發泄怒火,就憑那些施加在她身上的手段,她許是連今晚都熬不過去。”
夏洛潼愣瞭愣,沒想到江傢竟然也是如此冷血無情的傢族,京中的這些世傢大族,到底又有幾個是真的有人情味、重視親情的呢?
她不會一桿子打死全部,畢竟不管是定南將軍府席傢,又或是樂老先生父子,都讓她感受到瞭親人間的溫情,但不得不說,諸如江傢這樣的傢族,恐怕還是不在少數。
夏洛潼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更不會為瞭江欣這種幾次三番加害自己的人而傷感,所以她也不過是愣瞭愣就回過瞭神,轉而問起瞭另一個問題:“若是江傢真的就此倒下,那麼接下來應該就是各方勢力瓜分江傢的時候瞭吧?”
“沒錯,不過這情況在早朝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瞭。”武澤辰點頭說道,“江傢人被侍衛從朝堂上拖下去之後,瓜分江傢在朝勢力的行動就已經開始瞭。”
夏洛潼沒想到這些人的動作竟然這麼快,不過想到這些勢力之所以出手拉下江傢,所為的目的之一可不就是江傢在朝中的勢力嗎?這麼一想,倒也不覺得奇怪瞭。
江傢的事情鬧瞭足足有兩日,雖說皇上還沒有下最後的決定,但江傢的隕落已經基本註定瞭。
這天一早,武澤辰剛去上朝,夏洛潼在府內處理事務的時候,伍浩英忽然來瞭王府。
如今的伍浩英已是越發沉穩瞭,他的主要事務就是協助周信打理各種雜事,今日便是被派來給夏洛潼匯報消息的。
至於伍永元夫妻二人,他們早在初二一早就離瞭京城,繼續年前早已計劃好的巡查各地商鋪籌備開張靈膳閣分店的事宜瞭。
原本夏洛潼還想讓他們好好休息幾日,過瞭上元節再出發的,奈何他們夫妻二人根本待不住,總惦記著忙完瞭分店的事情才好回來跟在自己身邊,所以一天都不願耽擱地就離開瞭京城。
伍浩英說起瞭今日特地前來匯報的消息:“主子,昨日午後馮芊芊在院門留下瞭記號,於是昨晚屬下就帶著弟兄們把她和那丫鬟給接走瞭,另外還按照您先前吩咐的佈置妥當瞭。”
夏洛潼聽瞭,滿意地點點頭:“她的安全一定要保障好,另外不要讓太多人知曉她的情況,我會定期過去給她診脈,若是有緊急情況又找不到我,就去百草堂尋大夫。”
百草堂是武澤辰名下的產業,掌櫃亦是武澤辰的人,所以找百草堂自然是最放心的。
“主子請放心,關於馮芊芊的身份,目前隻有我和三叔知曉,其他人並不知道她的具體情況。”伍浩英對夏洛潼的信服,讓他絕對遵從夏洛潼的安排,絕不會自作聰明地行事。
對於伍傢人和周信,夏洛潼是相當信任的,接著又問道:“另外夏志河那邊,可是安排瞭人?”
伍浩英會意,笑著點瞭點頭:“已經安排瞭,這會兒許是已經有所接觸瞭。”
與此同時,夏志河身邊一名剛出府辦事的貼身小廝,卻是行色匆匆地又回瞭夏府,直奔書房而去,結果見書房裡沒有自傢老爺的身影,這才恍然想起來,此時還未下朝呢!
可小廝心裡惦記著事,也不敢直接離開,便就在書房外守著,直到過瞭許久,見到剛剛下朝回來的夏志河,這才匆忙迎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