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清,你覺得他們二人,選誰好?”徐側太妃還真是考慮起瞭這個問題,好似這二人任她挑選瞭一般,不過她問的卻不是武清清本人,而是武正清這個哥哥。
“選誰都行,主要是得成功,隻要能成事,這兩傢人不管是哪一傢都可以。”武正清對此同樣沒有異議,在他看來,武清清的婚事隻要能給自己帶來幫助就好瞭,至於嫁給誰,他並不是很在意。
一旁的武清清自然聽得明白母親和哥哥在說什麼,雖說臉上有幾分羞澀,但一想到能成為那京城雙傑之中任何一人的妻子,她覺得自己做夢都會笑醒,至於到底是哪一個,她並不是很在意。
“說的是,這兩傢可都不是一般人傢,選哪傢都對你有莫大的幫助,那我們可得好好謀劃一番。”徐側太妃點點頭贊同道。
“不過表妹的事,母妃還是找個機會去徐傢問清楚的好,看看到底是出瞭什麼事,若是能知道具體情況,我們也要當做一個參考,讓妹妹的事能一舉成功。”說到徐傢的事,武正清就忍不住皺起瞭眉頭,這徐傢雖說是自個兒的外傢,但至今沒能給自己提供什麼有用的幫助,現在倒是還拖累瞭自己的名聲,當真是無用得很。
“正清說得有道理,回頭我就去問問,隻是聽說皇後已經賜下瞭鳩酒,采蝶恐怕已經沒瞭,不知道還能不能得知當時的具體情況。”提起徐采蝶,徐側太妃臉上卻並無太多的傷心之色,畢竟那終究不是自己的孩子,還害得她今日丟瞭這麼大的面子。
不過她雖然不在意徐采蝶,但對於徐傢,她還是上心的,畢竟徐傢可是她的靠山,她一直心中有數。
“怎麼就突然出瞭這麼一檔子事?還傳得如此快,我們都還沒得到消息呢,這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傳遍瞭整個京城,還傳到瞭皇上和皇後的耳中?”徐側太妃心中有些不安,很是煩躁地說道。
“這背後一定有推手,否則哪兒可能傳得這麼快?說不定跟此前的江傢一樣,有人在背後操控呢!”武正清倒是看得幾分明白,畢竟江傢的事情才剛過去,著實打瞭太子陣營一個措手不及。
徐側太妃想瞭想確實如此,遂又焦急道:“那幫狗奴才怎麼動作這麼慢?打探點消息竟然還要這麼久?!真是幫沒用的廢物!”
想到今日丟臉的事,以及接下來自己可能將要面對的局面,徐側太妃就忍不住上火,若不是手邊實在沒東西可砸瞭,她隻怕是又要開始摔東西瞭。
就在徐側太妃母子三人商議的時候,回到韶光閣的夏洛潼喚住瞭正準備去做事的臨冬:“那金傢是什麼情況?我記得好像他們傢並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
每一次要參加宴席的時候,臨冬都會把參加宴席的各傢情況,對夏洛潼做一個簡單的介紹,讓她能更好的掌握信息,避免在宴席時出現狀況。
夏洛潼雖然做不到完全瞭解所有傢族的情況,但大致都還是記得的,而這金傢就是其中之一。
臨冬站定回話:“是的,金傢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金大人乃是國子監司業,從四品官職,始終保持中立,不與任何一方勢力有過多的接觸。金大人與金夫人娘傢都是書香世傢,在文人之中都有幾分威望,金夫人的父親是國子學博士,他們兩傢是不可多得的專心做學問的人傢,從不參與進朝堂之上的黨爭之中。”
夏洛潼點頭表示知曉,這樣的人倒是讓她十分敬佩,堅守自己的執著和底線,尤其司業還是國子監的副職,僅次於祭酒,能在這樣的位子上始終保持中立而不被人拉下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說明金大人可不僅僅隻是會做學問而已。
出生在書香世傢,又是金傢的主母,難怪能擁有那樣平和優雅的氣質,夏洛潼打從第一眼看到金夫人的時候,就能感受到她那骨子裡透出來的書卷氣,這是多年底蘊沉淀出來的,一般人根本難以模仿。
想到那樣一個溫雅的金夫人,卻為瞭自己的閨女而當眾對徐側太妃發難,可見金夫人對金小姐是真心疼愛,這倒是十分難得的一件事。
再一想到金小姐自卑而又默默垂淚的模樣,夏洛潼終究是心軟瞭:“這金傢人可是靠得住?”
“金大人是非常守信之人,亦是如此教育子孫的,金傢的風評一直很好。”臨冬雖然不知道夏洛潼問這話的意思,但還是如實答道,隨即又嘆息一聲,“可憐瞭金小姐,原本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不管是才情、性格還是樣貌,皆是十分出眾的,雖說金大人不好功名利祿,但求娶金小姐的人仍是不少,可自從她容顏受損後,那些求娶的人便都消失瞭,以至於到現在金小姐還待字閨中。”
“那樣的人傢不嫁也好,此番正好能看清那些人的面目,不過是容顏受損而已,而且還並非十分嚴重,竟然扭頭就不見瞭蹤影,可見也不是真心求娶。”夏洛潼扯瞭扯嘴角,顯然是看不上那些曾經求娶金小姐的人。
在她看來,金小姐臉上的疤痕還真就不是那種十分嚴重的,不過是明顯些罷瞭,妝容遮一遮倒也無礙。
想到那金小姐默默垂淚的哀傷模樣,夏洛潼無奈一聲輕嘆,怎麼自己近來好似越來越心軟瞭?
“你稍後派人到金傢去給金小姐遞話,請她到醫館去吧,若是她願意就來,若是不願意就算瞭,不勉強。”
“王妃要為金小姐治臉?她的臉能治好?”臨冬有些好奇地問道。
“應該可以,具體的要等我看過之後才能確定。”夏洛潼點點頭,雖是這麼說,但也有七八分把握瞭,否則她也不會開這個口。
今天隻是掃瞭幾眼,並未近距離查看過,再加上金小姐上瞭妝,大部分時間又都低著頭,所以她還是要等親自查驗過後才能確定。
“好,那我稍後就安排人去給金小姐遞話,可要透露您的身份?”臨冬謹慎地確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