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侍衛統領驚怒出聲,張口就是一頂帽子扣下。
武澤辰先是示意瞭夏洛潼和慕瑾瑜一眼,讓他們二人趕緊過去看看情況。
見他們二人去瞭,這才冷哼一聲:“若不是齊王和本王接連出手,皇上才真要出大事!指望你們這群廢物保護皇上?”
“若要真說造反,在本王看來,你倒是最有嫌疑!竟然讓刺客潛伏到瞭距離皇上如此近的距離,難不成是你們是一夥兒的?裡應外合特地放進來的?!”
“安親王!你莫要血口噴人!”侍衛統領驚怒,連忙大聲反駁。
這會兒如此多人在場,再加上皇上雖然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可睜著的眼睛裡的神色,顯然意識是清醒的!
若是真讓皇上有瞭這樣的懷疑,那他哪還有命在?!
“有沒有血口噴人,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侍衛救駕速度如此之慢不說,竟然還混進瞭這麼多刺客,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武澤辰針針見血,句句都說在點子上,就連周遭的一些朝臣們,看向侍衛統領之時也露出瞭懷疑的目光。
放任那宮女到瞭皇上的身邊不說,本身還混進瞭大量刺客,救駕速度如此之慢,連齊王和安親王都趕到瞭,侍衛竟然都還未護住皇上周身。
如此大的紕漏,簡直難辭其咎!
武澤辰是真的惱火,對上這侍衛統領就沒半點好臉色,言語間更是半點不留情。
不過他此話一出,邊上倒是有一人比他更不悅,開口便道:“安親王慎言,今日之事並非全是統領之過。統領為守護皇上安全盡心盡力,豈能因安親王一句話就毀瞭過往的功績?”
武澤辰冷笑一聲,轉頭看向一旁開口之人:“奉國公,他是你侄子,你自然是要幫他說話的,否則這好不容易撈著的侍衛統領之位,豈不是白費瞭?”
剛才那開口之人,正是奉國公!當今皇後的親生父親!
被武澤辰如此直白道出,奉國公的臉色當即一變,眼中滿是厲色。
隻聽武澤辰繼續道:“好一個盡心盡力,好一個過往功績,他就是這麼盡心辦事的?讓侍衛之中混進瞭如此多的刺客?那還真是盡心極瞭!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為誰盡心瞭!”
武澤辰此話一出,奉國公臉色瞬間黑沉,不止是他,一眾奉國公府的人,包括其勢力下的數位大臣們,皆是面色難看到瞭極點。
不知道為誰盡心?
這話幾乎就是指著他們的鼻子,說他們有不臣之心瞭!
奉國公氣得咬牙切齒,他也沒想到今日竟然會出瞭這麼大的事!更沒想到自己的這個侄子,辦事竟然這麼不靠譜!
就算武澤辰不說,他也知道自己這個侄子這次絕對逃不瞭責罰瞭!可他好不容易才搶下瞭這等要職,又豈會願意再拱手讓出去?
事後他定然是要盡力出面保下侍衛統領的,可眼下被武澤辰如此攤開在眾人面前,說得如此明明白白,他之後還想補救可就真的難瞭!
有心想要趁現在再挽救幾句,可還不等到他開口,一道暴怒的吼聲就響瞭起來。
“廢物!一群廢物!朕就指望你們護朕周全?!朕差點被你們害死!”
皇上暴怒得直拍桌子,桌上的東西早已被他掃到瞭地上。
這會兒皇上已經恢復瞭過來,這還是慕瑾瑜出的手,又是聞藥香又是紮針的,這才讓身體恢復瞭知覺。
若是再恢復不過來,皇上真怕自己會出什麼岔子,而恢復過來的瞬間,他就恨不得瞪穿自己的侍衛統領!
這飯桶!百花谷也是他能質疑的!?竟然還然攔著人不讓過來,難到還真想看著自己死不成!?
剛剛在生死邊緣徘徊瞭一圈的皇上,這會兒又是驚恐又是憤怒,雖然一直不能動彈,但腦子卻是清醒的,看得到也聽得到眾人所說所做,所以一恢復過來,便當即怒罵出聲。
“給我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群刺客一個都不能放跑!”皇上怒吼出聲。
這次,他對著的是自個兒的侍衛統領。
“上次是龍船遭遇刺客,這次皇傢狩獵又遇刺客,次次都護駕不力,朕要你何用?!若是這次連刺客都追不回,你就自裁吧!”
眼見皇上已然暴怒,甚至還翻起瞭舊賬,侍衛統領心頭大駭,惶恐地領瞭命,迅速帶人朝刺客逃離的方向追去。
瞧著那侍衛統領狂奔的速度,顯然是很清楚如今自己的處境瞭,接連犯下如此大錯,已然惹得皇上震怒,這一次就怕是奉國公也保不住自己瞭!
侍衛統領離開,奉國公臉色黑沉如墨,但他也知道這次確實是侍衛統領的過錯,皇上又在氣頭上,他也不好在這時候多說什麼,隻能悶聲不吭地閉瞭嘴。
皇上則是理都沒理奉國公,這會兒還沒功夫搭理他!
下一刻,他又怒吼出聲:“秦王!給朕滾出來!”
秦王,二皇子,同時也是全權負責此次皇傢狩獵之事的人。
前兩日的壽宴是太子負責的,所以這次皇傢狩獵之事,秦王開瞭口主動攬活,皇上便應允瞭下來,可結果卻出瞭這麼大的亂子。
侍衛統領有錯不假,作為保護皇上安全的人,他們失職瞭,可負責皇傢狩獵之事的二皇子也同樣過錯巨大!
那四五十名刺客,可不全是混在皇傢侍衛裡的!還有不少人是混在皇傢獵場這邊人員裡的!
讓這麼多人混進瞭皇傢獵場,二皇子同樣難辭其咎!
秦王臉色難看地站瞭出來,一出現就直接跪瞭下去,還不等他開口辯解幾句給自己求求情,皇上就已經忍不住開口欲罵瞭。
但還不等皇上開口,卻有一人當先出瞭聲:“皇上,還是先看看齊王的情況吧,剛才他為救駕,替皇上擋下瞭那假冒宮女的攻擊,這才拖延瞭時間,等到瞭安親王的救援。”
說話之人面色凝重地看向皇上身側:“齊王拿自己的身體接下瞭那攻擊之後,便一直躺在地上沒有反應,臣瞧著少谷主的臉色,隻怕是不太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