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進瞭王府之後,我們西院的日子越來越難過!”
“即便我母妃隻是先王側妃,好歹也當得上一句庶母妃,可你卻對她連點應有的尊重都沒有!”
“你不僅從未將她放在眼裡,更是在我們西院辦宴席宴請賓客的時候,當眾給她沒臉!”
“西院的例份有多久沒給過瞭?難道西院就不是安親王府瞭?難道我和清清就不是父王的孩子瞭?你有什麼資格斷瞭我們的例份?”
“如今我們母子在府裡頭,過得哪兒還有半點主子的樣子?連下人都看不起我們!”
武正清聲嘶力竭地怒吼著,將洛潼的“罪狀”條條列出,好似如何虐待瞭他們一般。
周遭的聲音漸漸淡瞭下去,眾人臉上滿是遲疑和不信。
畢竟安親王聲名在外,安親王妃雖說一開始名聲不好,但如今京中眾人已經知道那些都是心懷惡意之人的謠傳。
反倒是武正清,一直以來就是個遊手好閑的名聲,別說跟武澤辰比瞭,就是尋常京中才俊都比不上。
這樣的人說出的話可沒有什麼說服力。
武正清瞧見周遭眾人的反應,心頭氣得不行,他本想煽動周圍百姓的情緒,卻沒想到竟是沒人相信他的話!
洛潼這女人!在人們眼裡的形象不是一直很差嗎?!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
就在武正清滿心惱火,打算再說點什麼的時候,馬車的簾子忽然被掀開,一道略顯臃腫的身影出現在瞭眾人的眼前。
明顯的孕肚,身形也多瞭幾分豐腴,但姿容卻絲毫不減,甚至更多瞭幾分明艷。
當她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之時,眼中的光芒之盛,好似連其身後的驕陽都暗淡瞭幾分,氣勢更是鼎盛至極,讓人一見便不敢小覷。
洛潼一出現便直視武正清,目光帶著凜然強盛的氣勢,竟是逼得武正清的面色都有幾分不自然瞭起來。
但他一想到這次的麻煩,隻能強撐著道:“如今可是有這麼多人瞧著,給我們西院的人作證,你難道還要繼續迫害我們嗎?!”
“迫害?呵!”洛潼冷笑,目光寒涼地看著他,“你這顛倒黑白栽贓嫁禍的本事倒是跟你那母親學瞭個十成十。”
她也不給武正清再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徐側太妃不過是先王側妃,並非是正室王妃,可她卻不知身份,仗著背後有戶部尚書徐傢撐腰,以及皇上賜婚的身份,對王爺的事多加幹預。”
“試問,誰傢的已故老傢主的妾室,能對如今的當傢傢主指手畫腳的?還有沒有規矩瞭?王爺是什麼身份的人,容得她如此妄為?”
“不要說什麼庶母妃,徐側太妃可有盡過一天庶母妃的職責?王爺八歲離傢,直到去年才回京,這事可是滿京城都知道的事。”
“那麼我想請問二公子,在這十幾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裡,安親王府的產業又是何情況?其中還包括瞭已故老王妃的嫁妝產業,又如何瞭?”
突然聽到洛潼提起此事,武正清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瞭,但洛潼可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既然武正清要自己送上門來,還敢污蔑自己,那就不要怪她當眾揭穿徐側太妃他們三人的那些破事瞭!
沒有給武正清插話狡辯的機會,洛潼半點不停頓地繼續說著。
“當時王爺年紀還小,徐側太妃暫時代管是挑不出錯的,但這些收益可不歸徐側太妃吧!”
“且不說王府本身產業的收益,但是老王妃的嫁妝,可就不是她一個側妃能染指的!”
“可結果呢?”
“包括老王妃嫁妝產業在內的所有收益,沒有一分交到王爺手裡的,即便到瞭現在,往年的那些銀錢也沒有一分交回來。”
“那麼我想請問二公子,那些錢呢?!那些本不屬於徐側太妃的錢,都去瞭哪裡?”
“母妃、母妃隻是暫時幫忙存著而已!你可不要血口噴人!真是好心沒好報!”武正清漲紅著臉狡辯道。
“好心?王爺都回來小一年瞭,還沒把歷年的收益交回王爺手上,你們是準備暫代‘保管’到什麼時候?”
“王爺如今可已經二十六瞭,還成傢瞭,你們有什麼資格管王爺的銀錢?一個先王庶妃,一個庶子?管堂堂正室王妃和現任王爺的賬?這是哪個國傢的規矩?咱們大周可沒有!”
“你們霸占瞭王府這麼多年的收益,沒有一分上交,還有臉在這叫嚷被克扣瞭例份?那些被你們貪瞭的錢,按照例份來算的話,夠你們活到棺材裡瞭!”
“活得這麼滋潤,哪裡比不上府裡的下人瞭?誰傢府裡的下人過得這麼好的?”
“至於尊重,你們配嗎?趁著我和王爺不在府裡,竟然還敢自作主張強行往主屋塞妾室,你們真當自己能越過王爺,做王爺的主瞭?”
“誰傢的老妾室能給現任傢主安排妾室,自作主張往傢主的屋裡塞人瞭?你們自己不懂得如何尊重人,就不要怪別人不尊重你們!”
洛潼這一番比喻,直接讓武正清黑瞭臉,這是直接把徐側太妃比作妾瞭!
可他氣得不輕,邊上眾人卻是止不住陣陣竊笑,心中暗道不愧是安親王妃,言辭還是這般犀利直指要害。
不過聽到她說起的那些事,再看向武正清時,目光更加不友善瞭。
這徐側太妃母子三人,竟然還貪瞭王府的產業收益,甚至還有老王妃的嫁妝產業,沒給安親王半分!
實在太過分瞭!
誰不知道安親王這些年在西境邊關打生打死,不僅守住瞭邊疆,還讓西境成瞭整個大周最安穩的邊境!
可誰能想到,就在大周百姓們的英雄奮勇殺敵,在邊境上打生打死的時候,其傢中的庶母竟然在做這樣的事?!
一時間,眾人紛紛指責起瞭武正清,甚至還有人憤怒地指著武正清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