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作者:明日昭昭 字數:2005

嘉麗現在就是人群的焦點,她也是第一次看見滿天煙花,所以激動不已,露出一副驚嘆的神色。

南宮奕故意站在嘉麗不遠處,問:“公主很喜歡這些煙花嗎?”

嘉麗看見南宮奕的時候,直接就愣住瞭。

她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男子,而且,他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你......你是?”

熟悉嘉麗的人都知道,她有兩副面孔,在女子面前囂張霸道,但是在男子面前就是一個溫柔嬌羞、甚至是天真爛漫的小姑娘。

而在男人眼中,嘉麗那魅惑的容貌與她的性格不相符合,因此又更具吸引力。

南宮奕回道:“我是西周皇帝的九皇子,單名一個奕字。”

嘉麗的心都沉醉瞭,她看中瞭這個男子。

......

沈長歌在遠處旁觀著,她一邊搖頭,一邊嘆息,看來南宮奕已經捷足先登瞭,在哄女人這方面,南宮淳到底還是比不過南宮奕。

不知何時,赫烈來到瞭沈長歌身側。

沈長歌挑眉一看,道:“這不是使臣大人麼?你不去我們陛下跟前,在我身邊是作何?難不成是又想出瞭什麼毒計,想讓我試試嗎?”

赫烈道:“沈小姐說話為何總是帶刺呢?”

沈長歌冷笑,語氣並不客氣:“面對一個屢次想要我性命的人,我不動手,已經是最大的仁慈瞭,使臣大人認為如何呢?”

赫烈倒也不生氣,畢竟過不瞭多久,沈長歌就囂張不起來瞭。

他站在風口,風鼓起他的外袍。

西周的風還是太過溫柔,比不得北涼的粗獷。

赫烈譏諷:“你以為自己能永遠得意下去嗎?”

沈長歌的目光飄向夜空中的煙火,根本沒把赫烈放在眼裡。

她眉眼輕笑,語氣慵懶,道:“得意倒是談不上,不過我肯定,赫烈將軍的得意怕是已經毀在瞭沙洲河一戰中,軍營被燒、糧草被劫、數萬將士死於冰河......這些怕是赫烈將軍一輩子的恥辱瞭吧。”

沈長歌故意用將軍二字稱呼赫烈,她的目的就是刺痛他。

提及這些事,當然是踩在瞭赫烈的傷疤處,他的眼睛裡驟然滿帶恨意,沉聲道:“你這是承認瞭,那個人就是你。”

沈長歌反問:“是我又如何?”

她就是有這份自信和膽魄,料定瞭赫烈現在不能對她如何。

她也料定瞭,赫烈不會大肆宣揚這件事。

一個馳騁沙場的戰神被一個閨閣女子“羞辱”,畢竟,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赫烈恨得咬牙切齒,卻還是保持著平靜的表情,他平復心情,道:“我很欣賞你的這份膽魄,就是不知再過幾日,你是否還能笑得出來瞭?”

再過幾日,難道又要發生大事瞭?沈長歌這幾日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如今赫烈的這句話,仿佛是一種證實。

說完這句話,赫烈就大搖大擺地走開瞭。

沈長歌陷入沉思之中,她眼看著四周燈火璀璨,心中有油然而生一股蒼涼之感,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她的手指不經意覆在脖頸處,無意間碰到瞭脖子上的玉哨。

這個玉哨還是慕珩給她的。

燈火之中,似有一個黑衣少年朝她走來。

時隔多日,往事如煙,像是歷經半生之久。

沈長歌眸光凝聚,不禁仔細看瞭幾眼,來人是慕珩沒錯瞭。

慕珩負手走來,卻是從沈長歌身側直直走過,沒有半分停留。

他揚著下顎,眸光桀驁,神情孤冷如月色,像是從未認識過沈長歌這個人。

沈長歌也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她隻感受到一股寒風自身側而過,涼透心骨。

心想:相見不識,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結果吧。

路河跟在慕珩身後,他猶豫瞭許久,終究是說出口:“王爺,你剛剛是不是太過冷漠瞭?心裡明明想著沈小姐......”

慕珩唇角上揚,彎成月牙弧度,看起來似乎有幾分笑意。

路河也發現瞭,他驚奇出聲:“王爺,你......你是在笑嗎?”

他眼珠子一轉,瞬間就明白瞭慕珩的意圖。

路河不禁暗贊自傢王爺就是聰明。

這女人吶,越是對她好,她就越是不領情。反而對她視而不見,讓她輾轉反側,才能勾動她的心弦,更何況,這沈長歌還不是一般的女人。

慕珩沒有說話,他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絲精光,似乎是在謀劃著什麼。

......

慕容楓原本是在和其他臣子談笑風生,乍一眼看見瞭慕珩,他知道趙貴妃有意拉攏慕珩。

所以慕容楓走過去,笑道:“素聞王爺不喜參加宮宴,今日能遇上,也實屬有幸。”

慕珩一眼就看出瞭慕容楓的心思,心裡也懶得搭理他。

慕容楓繼續道:“其實,我們兩傢還有不淺的淵源,我也是看著王爺長大成人的,話說起來,你還要叫我一聲伯父。”

話說到這一步,慕楓意圖拉攏的心思昭然若揭瞭。

慕珩淡淡說著:“丞相怕是記錯瞭,本王是養子,與慕府都沒有血緣關系,又怎會與丞相有關系呢?”

慕容楓臉色有些尷尬,他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散去。

慕珩扯瞭扯唇角,“本王還有要事,就不與丞相閑談瞭。”

話還沒說完,慕珩的人已經走瞭,絲毫不給慕容楓半點面子。

他本就是這樣一個人,寧可得罪天下人,也懶得去附庸討好。

路河問:“對瞭,王爺,你有什麼要事啊?”

本來,慕珩今天是不打算來的,更別提要事瞭。

雖然慕珩嘴硬,但路河心知肚明,他就是為瞭看沈長歌一眼。

慕珩瞥瞭一眼舞月樓的方向,見那綠衣女子背影纖瘦,月色盈盈,灑在她的身上,鍍瞭一層銀色的光輝,如一顆在夜空下的璀璨明珠。

他收回目光,對路河道:“回傢,要事已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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