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忽然來這瞭?”凌川問。
江遲墨笑笑道:“聽說你們回鄉下瞭,我沒見過鄉下什麼樣子,挺好奇的,就來瞭。”
女人再次咆哮:“你們兩個先把錢給我再說話!”
凌川沒理會她,對江遲墨道:“先進去再說吧。”
“好。”
兩人進瞭院子。
女人想跟過去,卻被守在門口的保鏢攔住。
沒辦法,女人憤憤不平的離開,離開前偷偷記下瞭江遲墨那輛車的車標。
此時,薑芷煙也出來瞭,站在盛靈希身邊,見到走進來的江遲墨,滿臉驚訝。
“他怎麼來瞭?”
盛靈希抿唇未語。
江遲墨輕咳瞭聲,“我是來找凌川的,想看看他說的好山好水好風光的傢鄉什麼樣子,果然不錯啊,這地方看著就有靈氣。”
盛靈希轉身回瞭房間。
四名保鏢守在門口,警惕的看著江遲墨。
凌川道:“你說你這是何必?”
江遲墨:“我真是來找你的。”
凌川:“呵呵。”
江遲墨:“.......不信算瞭。”
掃瞭眼幾間屋子,凌川又道:“我傢就這麼大點兒地方,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瞭,就算有,估計你也住不慣,你怎麼辦?”
“我不住這。”江遲墨道:“我住鎮上的民宿,房間都已經訂好瞭。”
凌川:“.......行吧。”
江遲墨看向院子裡的一張木桌,桌上放著藥草,問道:“這些是藥草吧,你們去山上采的?”
“嗯,今天剛采回來的。”
“那明天還去嗎?”
“.......應該會去。”
江遲墨勾唇一笑:“那我跟你們一起。”
凌川神色復雜地看著他,輕嘆瞭聲。
江遲墨:“.......你嘆什麼氣?”
凌川道:“我是覺得你這麼做沒有意義,我瞭解靈希,既然她已經認定瞭陸呈錦,就不會改變,你這麼做真的沒用。”
江遲墨挑瞭挑眉:“做朋友都不行?”
凌川:“那就順其自然吧。”
薑芷煙跟著盛靈希回到屋裡。
“這位江太子挺執著啊,都追到這來瞭。明知道你跟陸呈錦在一起瞭還這樣,夠明目張膽的。”
盛靈希邊整理自己東西,邊道:“他以為我和陸呈錦之間隻是交易。”
“靠!他什麼意思啊?難道跟秦詩月那個傻X一樣,覺得你不配做陸氏集團的總裁夫人?”
“應該不是。他跟冷夜一樣,覺得陸呈錦.......危險,不是什麼好人。”
薑芷煙輕哼瞭聲:“這世上哪有什麼絕對的好人和壞人。陸傢那種頂級豪門,陸呈錦要是沒點手段,存活下來都困難。他們這些人為瞭權勢地位,哪個人手上是完全幹凈的!都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盛靈希笑瞭笑:“你看的倒是挺透徹。”
“那當然,從小看的太多瞭。京城是繁華,但這繁華的背後也有著各種腥風血雨。其實我原本是不想你摻和進這些豪門傢族的,可你喜歡陸呈錦那就另當別論瞭,緣分可遇不可求,遇到瞭還是要勇往直前的。”
“放心,我有分寸。”
“我相信你。”
過瞭會,薑芷煙回房間看寶寶。
外面忽然出來一陣打鬥聲,盛靈希立刻站起來往窗外看。
是她帶來的四名保鏢和江遲墨的兩名保鏢打起來瞭。
緊接著,敲門聲響起,江遲墨的聲音傳來:“靈希,是我。”
盛靈希走過去打開門。
江遲墨註視著她,情緒有些低落:“你就這麼討厭我麼?連做朋友都不行?我好歹是江傢太子爺,也沒那麼差勁吧?”
“談不上討厭。”盛靈希淡淡道:“我這個人就是如此,性格不好,冷漠無趣。跟我做朋友也沒什麼意思。”
“可你對凌川就不是這樣的。”
“我們認識十年瞭。”
“所以是時間問題?但你跟顧景羽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你們看起來關系也挺好。”
忽然院子裡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盛靈希立刻往外走去。
然後就看見木桌散架瞭,藥草散落瞭一地。她臉色頓時冷瞭下來:“都給我住手!”
聞言,幾人立刻停手。
江遲墨冷聲質問:“這是誰弄的?”
陸宅的保鏢冷嗤瞭聲:“當然是江公子的人弄的,我們怎麼會破壞夫人辛辛苦苦采的藥!”
江遲墨臉色微變,原本他隻是想讓二人擋著那四人,他好去找盛靈希,沒想到這倆人竟然打翻瞭她的藥草,隨即瞪著二人,冷喝:“還不快撿起來!”
“是。”
“是。”
兩人立刻把地上的藥草撿起來,但是木桌散架瞭,撿起來後放哪是個問題。
“少爺,這.......放哪呀?”
江遲墨尷尬的輕咳瞭聲,問盛靈希:“這放哪?”
盛靈希:“把桌子修好,放回去。”
江遲墨隨即對保鏢道:“修桌子。”
二人:“........是,少爺。”
盛靈希看向另外四人,吩咐道:“你們一起。”
四人:“........是,夫人。”
然後六名保鏢找凌川要瞭工具和釘子,開始修桌子。好一會才勉強修好,把藥草放瞭回去。
晚上,一名保鏢悄悄離開,到信號比較好的地方給陸呈錦打電話,告訴他江遲墨忽然跑來鄉下,還讓保鏢攔著他們,獨自去見盛靈希。
陸呈錦此時正與秦司濯在一塊。
聞言,臉色頓時冷瞭下來,剛送走一個冷夜,江遲墨又來。
“知道瞭。”說完,陸呈錦便掛瞭電話。
見他臉色不好,秦司濯隨即問:“怎麼瞭?出什麼事瞭?”
陸呈錦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酒杯,輕輕晃瞭晃,淡淡道:“沒什麼,有人想出事而已。”
秦司濯:“這是誰又得罪你瞭?”
陸呈錦:“江傢。”
秦司濯:“.........”
秦傢與江傢是世交,秦司濯跟江遲墨認識,關系也算不錯。
不過兩人最近沒怎麼見面,他並不知道江遲墨惦記盛靈希的事。
“江傢敢得罪你,不能吧?”
陸呈錦冷哼瞭聲,沒解釋,但明顯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