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煙面色微窘,她也不是多矜持,但總不能讓她主動說回房間去床上躺著吧?好像她多急不可耐似的。
“我先回去瞭,早點睡吧。”秦司濯驀然開口。
薑芷煙面露詫異:“現在就走嗎?”
秦司濯幽幽道:“十點多瞭,再不走就不想走瞭。”
薑芷煙抿瞭抿唇沒說話。
某人嘴上說著走,也沒個動靜,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還在看著她。
“.......那你路上慢點,晚安。”
聞言,秦司濯眸色深瞭幾分,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過瞭會,他道:“晚安。”說完便轉身往外走。
薑芷煙跟著他一路送到門口,
到瞭門口,兩人同時停下腳步,薑芷煙咬瞭咬唇,驀然道:“要不就別走瞭?”
秦司濯:“嗯?”
薑芷煙臉一紅:“還有客房啊!”
秦司濯笑瞭笑:“那還是算瞭。”
最終,他還是走瞭。
薑芷煙後背貼著門口站著,心裡五味雜陳,她覺得自己已經夠主動瞭,難道非要她說留下來跟她一起睡??
她才不說!
與此同時。
韓傢。
韓野手裡端著杯酒,慵懶的靠著沙發,深邃的視線註視對面的墻壁,眼神中滿是癡戀。
這是他的臥室,墻壁上是一幅巨大的畫,畫中是17歲時的薑芷煙,午後的操場上,正微笑著向他走來,漂亮極瞭。
那是他們分別的一年,是韓傢把他扔去國外自生自滅的一年,那時候他也17歲,離開前,他約瞭薑芷煙見面,拍瞭她的照片。
對她說:“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阿煙,等我。”
薑芷煙說:“你一個人在A國要小心,遇到困難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他隻是笑瞭笑,說:“嗯。”
想起曾經美好的回憶,韓野嘴角不禁緩緩勾起,但很快臉色又沉下來。
因為有人動瞭他的阿煙,讓她在這五年裡受盡瞭委屈!
他臉色越發陰沉,手指驟然用力,手中的杯子應聲而碎,血水混著酒水從指縫中溢出,他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痛,像是對自己的懲罰一般。
盯著墻上巨大的照片,他喃喃開口:“阿煙,我回來瞭,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瞭,以後你不會再受任何委屈。”
至於秦司濯,他會讓其付出代價的!
還有薑可兒,一切都是因那個賤人而起!
翌日,清晨。
薑芷煙早早跑到林深這裡蹭飯。
看著桌上美味的食物,薑芷煙再次感慨:“真不知道以後哪個幸運的女人能成為我的小舅媽,小舅舅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林深瞥她一眼:“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
薑芷煙嘻嘻一笑:“我是真的太好奇瞭嘛。”
林深:“什麼樣的都不喜歡!”
“啊?”薑芷煙狐疑的看著他,眼神裡甚至有點擔心:“小舅舅,你不會真喜歡.......男的吧?雖然現代社會挺正常的,但我估計外公和外婆接受不瞭。”
林深盯著她,忽然笑瞭聲,笑裡藏刀。
這表情薑芷煙太熟悉不過瞭,她諂媚一笑,立馬討好的道:“我開玩笑的。”
林深哼瞭聲,沒再說話。
吃完早飯。
薑芷煙送寶寶去瞭幼兒園。
在幼兒園門口遇到瞭韓野,她驚訝瞭一瞬:“韓野!你怎麼在這?”
韓野笑瞭笑,蹲下來看著小傢夥:“寶寶,好久不見,想不想韓叔叔?”
寶寶道:“韓叔叔,你回來瞭。”
“是啊,韓叔叔回來瞭,以後都留在京城,跟你媽媽一樣,以後我們就可以經常見面瞭。”
寶寶微微一笑:“嗯。”
“時間差不多瞭,寶寶,跟老師進去吧。”薑芷煙道。
“媽咪再見,韓叔叔再見。”
寶寶跟老師進瞭幼兒園。
薑芷煙再次看向韓野:“你怎麼跑來瞭?”
韓野一笑:“迫不及待想見見寶寶啊,說起來有一年多沒見他瞭,長高瞭不少。”
薑芷煙:“還不是你太忙瞭。”
“確實,這一年多太忙瞭,一點閑暇的時間都擠不出來,沒能回來看你們。”
薑芷煙笑瞭下:“知道你忙,我很好,寶寶也很好。”
韓野凝視著她的臉,看瞭好一會,輕笑:“看起來是不錯,氣色很好,紅光滿面的,比在E國的時候好。”
薑芷煙:“還行吧。”
“一會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瞭,一會直接回公司瞭。”
“還沒來得及問你,怎麼會選擇那樣一個小公司?”
“輕松,事少。”
“什麼都不做不是更輕松,反正你也不指望那點工資生活。”韓野知道薑芷煙是黑客,賺錢不少。
薑芷煙:“那多無聊啊。”
韓野又笑瞭下:“那我能去看看嗎?”
薑芷煙一時沉默。
“怎麼瞭?不方便?一個小公司而已,應該沒那麼多規矩吧?”韓野問。
“我們公司雖然小,但保密意識還是很強的,外人確實不能進。”她公司就在秦氏旁邊,搞不好就被秦司濯看見瞭。
她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韓野深邃的眸子註視她片刻,不知道是信瞭還是沒信,但沒再堅持:“那好吧。”
“你剛掌管集團,事情那麼多,還是快去公司吧,反正已經回來瞭,以後想見面隨時可以見。”薑芷煙勸道。
“知道瞭。”
話落,手機響起來,韓野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瞭眼,隨即接聽:“喂。”
電話裡,手下道:“韓先生,那個女人出門瞭。”
韓野眼神一冷:“動手吧。”
“是。”
韓野掛瞭電話。
薑芷煙聽不見電話裡說什麼,隻問:“動手?還有人反對你嗎?”
“是啊。”韓野勾唇一笑:“所以該出手的時候還得出手。”
“要不要我做什麼?”
“不用。”韓野柔聲道:“你去公司吧,我也得去處理一些事瞭。”
“小心點。”薑芷煙提醒。
韓野微笑:“知道。”
“那我走瞭。”薑芷煙上瞭車,離去。
男人臉上的笑容隨即消失,又恢復那副令人遍體生寒的陰沉之色。
好像他的笑容隻留給薑芷煙一個人。
他派手下抓的不是別人,正是薑可兒,如果不是薑可兒陷害,他的阿煙就不會被別的男人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