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煙看瞭眼秦司濯,也沒管他願不願意,直接動手,撕開瞭他肩膀上的衣服,看著幾道深深的血痕,心底湧上一陣內疚。
她先用消毒棉給他清理瞭傷口,又在盛靈希的指揮下給他上瞭藥,最後用紗佈包紮好,過程有些疼,但秦司濯一聲未吭。
陸呈錦看著他:“還好吧?”
秦司濯臉色有點兒白,卻淡然道:“沒什麼。”
“走吧,下山。”
秦司濯點瞭下頭,轉而看向何城,冷聲吩咐:“把那幾個人找出來!”
何城點頭:“是。”
眾人繼續往山下走。
與此同時,遠處的樹上,男人一臉不甘心:“我靠!他們竟然沒事,就這麼走瞭!”
旁邊男人道:“這幾個人也太牛逼瞭,他們是什麼人!”
“反正不是什麼善茬兒,咱們這麼做會不會惹出事啊?”
“管他呢!反正他們沒有證據是我們做的,報警也沒用。”
“有道理。”
薑芷煙走瞭幾步,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秦司濯註意到,立刻問:“你怎麼瞭?”
“沒什麼啊。”
聞言,盛靈希幾人停下腳步,看過來:“阿煙,怎麼瞭?”
“沒事。”
秦司濯垂眸看向她的腳,眸光一深,立刻蹲下身子去查看,她立馬後退一步:“我真的沒事。”
秦司濯一把將她拉回來,手指掀起她的褲腳,青腫的腳踝映入眼簾,顯然是扭傷瞭,她卻自己強忍著,一聲未吭。
“這叫沒事?”
薑芷煙一副無所謂的語氣:“就扭到瞭而已,不怎麼疼,回去塗點藥就行瞭!”
盛靈希走過來,將一瓶跌打損傷的藥酒遞給秦司濯:“這個給她塗上吧。”
秦司濯立刻接過藥酒給她塗上,起身之後,又將她拉到自己背上。
薑芷煙一驚:“我可以自己走!”
“你再敢亂動一下試試!”
“.........可你還有傷。”
秦司濯背著她繼續走,沉默瞭好一會,才說瞭句:“你別碰到它就行瞭。”
“對不起。”薑芷煙低聲道:“是我沒用。”
忽然覺得自己不該來,她一點功夫都沒有,遇到危險的情況下隻能拖後腿,如果不是她,秦司濯就不會受傷,更不會經歷那麼危險的時刻。
她現在仍舊有些後怕,如果當時他反應稍微慢點,那隻狼咬住瞭他的脖子,會是什麼後果。
秦司濯忽然回頭看她一眼,聲音緩和瞭幾分:“如果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瞭,還算什麼男人!”
聽他這話,薑芷煙不禁笑瞭聲,頓瞭頓,又道:“我的腳好多瞭,你把我放下來吧。”
“老實待著,別動!”
陸呈錦側目看瞭二人一眼:“讓他背吧,他沒事。”
盛靈希也看過來,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註意到二人的視線,薑芷煙稍微有點兒臉紅,小聲說瞭句:“我也沒事。”
秦司濯輕哼瞭聲:“你就會嘴硬!”
薑芷煙:“..........”
幾人快速下瞭山。
直升機就在小院附近,收拾瞭東西,跟兩位老人打瞭聲招呼,眾人便上瞭直升機離開。
兩小時,直升機在秦宅落下。
秦司濯抱著薑芷煙下瞭飛機,大步往主樓走去。
管傢見他肩上有血,女人還被抱著,立刻跑過來:“秦總,薑小姐,你們這是怎麼瞭?遇到襲擊瞭?”
“沒事。”秦司濯回應瞭一句,大步往電梯走去。
薑芷煙把頭埋進他懷裡,佯裝昏迷,不想這樣子面對眾人的視線。
此時,寶寶正從電梯出來,看到二人一臉驚愕:“大少爺,秦叔叔,你們怎麼瞭?”
秦司濯一步跨進電梯:“沒怎麼,你媽咪沒事。”
聽到寶寶的聲音,薑芷煙立刻抬起頭來:“寶寶,媽咪沒事。”說著,看向秦司濯:“都到傢瞭,你放我下來吧。”
男人沒有半分松手的意思。
註意他肩膀上的血跡,寶寶又道:“秦叔叔你受傷瞭,我媽咪也受傷瞭嗎?”
“沒有。”薑芷煙道:“媽咪沒受傷。”
外面大廳裡。
管傢問何城:“這是怎麼回事?大少爺怎麼會受傷,薑小姐又怎麼瞭?是什麼人敢對你們動手!”
“不知道,現在我得去查瞭。”說完,轉身就走。
夜色下。
何城走到自己車旁,剛打開車門,羅安琪忽然走過來:“何城。”
“羅小姐?有事嗎?”
“剛剛是秦總跟薑小姐回來瞭嗎?”
“沒錯。”
“薑小姐怎麼瞭?秦總為什麼抱著她下飛機?”因為距離比較遠,羅安琪並未註意到秦司濯身上有傷,隻看見他抱著薑芷煙下瞭飛機。
這畫面,簡直震撼瞭她雙眼。
“薑小姐腳扭傷瞭,不能走路,秦總自然要抱著她。”何城一副稀松平常的語氣。
羅安琪臉色有點難看:“秦總......為什麼會親自抱她?不覺得不合適麼?”
何城笑瞭笑:“這你就要問秦總瞭,我怎麼知道?”
“.........”
“還有事嗎?”
“沒事瞭。”羅安琪盡量保持著鎮定:“打擾瞭。”
何城上車離開。
羅安琪望向主樓的方向,握緊瞭雙手。
此時兩名女傭從花園裡經過,其中一人道:“你看見瞭嗎?剛剛秦總抱薑小姐回來的,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有一腿?”
“不是。”另一人道:“怎麼可能!秦總隻是把薑小姐當晚輩照顧而已,之前有一次薑小姐喝瞭酒,醉得不省人事,也是秦總把她抱回來的,然後就把薑小姐交給我們瞭,兩人沒有一絲逾矩。”
“這樣啊,可秦總為什麼要把她當晚輩照顧?他們兩個不就差幾歲麼?”
“不是有林總呢麼?手下的外甥女,秦總就把她當晚輩瞭唄。”
“那這薑小姐也挺幸運的,能得秦總照顧。”
聽到兩人的對話,羅安琪忽然笑瞭,暗道自己剛剛實在是想多瞭,秦總和薑芷煙,是啊,怎麼可能!
臥室裡。
秦司濯脫瞭帶血的上衣,轉而對旁邊的母子二人道:“在這乖乖待著,我去洗個澡。”
“不行!”薑芷煙立刻道:“你受傷瞭不能洗澡。”
“不碰到它就行瞭。”秦司濯受不瞭身上臟兮兮的。
“那也不行,萬一不小心碰到水呢。”薑芷煙看瞭看寶寶,又看向他:“都是因為我你才受傷的,我用濕毛巾幫你擦一擦吧,你別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