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先回傢?”
盛靈希問陸呈錦,季漫今天生日,她不能走太早,邀他過去他肯定不願意去湊熱鬧,留他一個人也太孤單瞭點。
“不用,我在這邊等你。”陸呈錦淡淡道。
盛靈希:“秦司濯走瞭,你要一個人?”
陸呈錦看瞭一眼站在旁邊的周恒,道:“不是還有周恒麼?”
周恒一愣,隨即道:“二爺,我不能喝酒,我還得開車啊。”
陸呈錦:“沒讓你喝,過來陪我坐著。”
周恒:“..........”
感情還是讓他看著。
盛靈希:“那我先過去瞭?”
陸呈錦:“去吧。”
回到另一包廂,盛靈希面對著一群吃瓜群眾。
“靈希。”季漫道:“你剛剛去哪瞭?”
盛靈希看著她:“季漫,能不能暫時收起你的八卦之魂?”
季漫:“.........行吧。那我就不問瞭,不過阿煙走瞭,她說要回傢看孩子。”
“嗯。”盛靈希淡淡地應瞭聲。
薑芷煙坐在車裡,哪也沒去,今晚她喝瞭不少酒,尤其剛剛一下子灌瞭好幾杯,這會胃裡有點兒難受。
昏暗的角落裡。
韓野靜靜站著,望著她車的方向,喃喃低語:“阿煙,不要怪我,你不可以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先生,您不過去看看薑小姐嗎?薑小姐好像醉瞭。”手下道。
“我過去她就會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瞭,她會生我氣的。”
“那我們就這樣看著嗎?”
“她跟盛靈希一起來的,不會沒人管她的。”
韓野靜靜的看著守著,沒想到等來的卻是秦司濯,他臉色頓時沉瞭下來:“又是他!他還有臉去找阿煙!”
秦司濯找到薑芷煙的車,見她一個人窩在車裡,隨即敲瞭敲車窗:“阿煙,是不是不舒服?把車門打開!”
薑芷煙捂著胃蜷縮在座椅上,緩緩抬起頭,漂亮的眸子帶著一絲迷離,仿佛看不清眼前的人。
秦司濯註視著她,再次道:“開門。”
過瞭好一會,薑芷煙才有反應,眼底染上一絲怒意,低下頭去,不理他。
何城道:“秦總,薑小姐好像是醉瞭。”
“我看出來瞭!”秦司濯沒好氣地道,緊接著又拍車窗:“薑芷煙,把車鎖打開!不然我就砸瞭你這車窗!”
靜默瞭一會,薑芷煙忽然伸出手解開車鎖,隨後踉踉蹌蹌下瞭車:“秦總有什麼事嗎?”
見她這副站不穩的模樣,秦司濯拉住她的手:“回車上再說。”
“不用瞭,就在這裡說吧,說完我就回傢瞭。”
“回哪個傢?”
“當然是我自己的傢!”
“熱搜的事是誤會。”秦司濯道:“不是你看見的那樣,我已經讓人把熱搜撤瞭,而且會澄清。”
薑芷煙:“........哦。”
“你喝瞭多少酒?”秦司濯質問。
薑芷煙抿瞭抿唇:“就一點兒。”
“一點兒喝成這副樣子?”沒等她說什麼,秦司濯直接把人抱起來往自己的車走去。
薑芷煙一驚,連忙掙紮:“你幹什麼!放我下去!”
“老實點兒!”秦司濯把她往懷裡緊瞭緊:“摔下去疼的是你自己!”
薑芷煙盯著他:“你抱著江伊伊也是擔心她摔疼瞭?”
“是她忽然撞上來的。”說著,秦司濯把她放進自己車裡。
薑芷煙:“她撞上來你就抱著她?”
“我沒抱她。”
“我都看見照片瞭。”
“照片裡我伸手抱她瞭?”
“..............差不多!”
秦司濯上瞭車,把她按進懷裡:“別以為喝醉瞭就可以胡攪蠻纏!我是怎樣的人,你很清楚!”
“我不清楚!”薑芷煙迷離的眸子盯著他,半醉半醒:“秦司濯,我看錯你瞭,你就是禽獸!”
秦司濯:“.............”
車窗外,昏暗的夜色裡,韓野沉著臉驟然轉身,手下隨即跟上。
車緩緩開出停車場。
“為什麼?”薑芷煙忽然出聲,聲音中帶瞭一絲哭腔:“為什麼一定要逼我說那些不想提及的事?我都沒有問你心裡的那個女人!
如果你真的那麼在意,為什麼還要招惹我,我原本.......原本從來都沒想過跟你在一起,我知道我們不可能,我隻想......隻想遠遠看著你就夠瞭。”
聽到最後一句,秦司濯原本深沉的眸子忽然恍惚瞭一瞬:“你說什麼?薑芷煙,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薑芷煙頭埋在他的肩膀,沒有吭聲。
頓瞭片刻,秦司濯緩緩開口:“我說過我在意的不是這件事,而是誰欺負瞭你!”
良久的沉默過後,薑芷煙驟然說瞭句:“一個王八蛋!”
秦司濯擰眉:“所以還是不肯告訴我?”
“我不知道。”薑芷煙聲音哽咽:“我不知道.......”
“什麼?”
薑芷煙沒瞭聲音,閉著眼,靠在他肩膀上睡瞭過去。
秦司濯捏瞭捏眉心,以為她還是不肯說,孩子都生瞭,怎麼可能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如果不是有感情,她怎麼可能願意為對方生下孩子。
車一路開回秦宅。
薑芷煙又被秦司濯抱瞭回來,秦宅上下似乎都已經習慣瞭。
回到臥室,秦司濯把她放在床上,脫掉鞋子和衣服,蓋好被子,註視著她微紅的臉,輕聲開口:“你不想說,我暫時就不問瞭,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頓瞭頓,他又道:“昨晚......對不起。”
薑芷煙閉著眼睛,不知道聽沒聽見他的話。
他正要起身,衣袖卻被一隻纖細的手死死攥住,他再次看向她的臉,喃喃問:“薑芷煙,你剛剛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隻遠遠看著他就夠瞭,這句話實在像是一個暗戀的人說的話。
可她心裡明明還有那個男人!
過瞭會,他輕輕將她的手拿開,起身走出臥室。
薑芷煙沉沉睡去,很快進入夢中,夢裡再次出現那個讓她萬分痛苦的一夜,後來繼母故意把這件事宣揚出去,父親大怒,而她在那段時間裡恍恍惚惚。
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待著,以至於連懷孕都後知後覺,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四個多月,慌亂之中她去瞭醫院,可醫生卻告訴她,她體質特殊,不能動手術,危險性很大。
“姑娘,這是你跟孩子的緣分,不如就留下吧,你聽聽她都有心跳瞭。”
聽到胎兒心跳的那一刻,薑芷煙心臟狠狠顫動,她聲音顫抖:“可是.......我還沒有結婚,我才19歲。”
醫生:“你男朋友呢?跟他商量商量吧,手術對你和孩子都有危險。”
那段時間是她人生中最絕望的時刻,她一個人待在昏暗的公寓裡,精神恍惚,直到林深找到她。
“阿煙,沒事,沒事,有小舅舅在。”
後來她去瞭E國,把孩子生下孩,幸好寶寶很漂亮,也很聰明乖巧。
一夜過去,薑芷煙緩緩醒來。
夢裡的時光依舊清晰,那時的絕望、驚慌、無措,仿佛在昨晚又經歷瞭一遍。她靜靜躺著,一動不動,仿佛還沒回神,仍舊陷在那種難受的情緒中。
直到秦司濯推門進來:“醒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