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楠趕到邊境的時候,正好碰上顧雲西受重傷,要不是有回魂丹,他這個外甥,怕是沒命瞭。
這一份恩,戚文楠是會永遠記在心底的。
“二舅,你送的百年人參,也很珍貴。”薑荷笑著說著,道:“祝二舅此次運鏢一切順利,平安歸來。”
“好。”戚文楠帶著他們幾個和運送的貨物離開瞭。
薑荷一想到半年或者一年之後,有人手幫忙,就格外高興。
傢裡的作坊快建成瞭,薑傢以後靠著作坊和薑茶,肯定能咸魚翻身。
薑荷的日子,過得忙碌又充實,爹爹薑松和姐姐薑蘭是打獵好手,給十裡香酒樓,送足瞭野味,當然,錢也沒少掙。
娘親方翠英一雙巧手,曬出來的各種蜜餞也是非常受歡迎。
要不是果子太少,她真想做一個蜜餞作坊。
期待明年茶園裡的果子,到時候,杏子和板栗還有楊梅,可都是做蜜餞的好東西。
“張大哥,你這是在幹嘛呢?”薑荷難得去一趟山上,路過薑傢的時候,就瞧見張成風傢門口堆滿瞭柴禾,他還拿著餅子往袋子裡裝,看樣子,是要去打獵。
“我去打獵。”張成風看到薑荷一個人,問:“你怎麼一個人?沒和你爹你姐在一塊?”張成風有些奇怪,薑叔可疼女兒瞭,怎麼會讓薑荷一個人上山。
“他們去打獵瞭,我也想去看看。”薑荷解釋著問:“你帶這麼多幹糧做什麼?”
餅子就好幾個,還有饅頭。
“我想走遠一點。”張成風出瞭院子,才回答著,說:“薑叔太會打獵瞭,我也要進深一點的山才行。”
薑荷:“……”
那是她的靈液水發揮的作用,當然,爹和姐姐的手藝也很好,不過,藥水的作用,是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她蹙眉看著張成風,提醒說:“深山很危險的,你每年靠著打獵,不也掙不少錢嗎?”
主要是未來姐夫的人選,薑荷自然也是不希望他出事的。
“太少瞭。”張成風以前不覺得少,這些年,他也攢下瞭不少錢,可眼看著薑傢又是養雞養鴨,又是建作坊的,張成風的壓力就變得更大瞭。
他覺得再這麼下去,他怎麼配得上薑蘭呢?
薑荷眨巴眨巴眼睛,和張成風一前一後地走著,聽到他的話,隱約明白他的意思瞭,她琢磨著,是不是該幫幫他呢?
可她一時半會,也想不到怎麼幫。
突然,張成風說起蜂蜜的事情,薑荷的眼睛瞬間就亮瞭,說:“你會養蜂?”
“養瞭點,不過,蜜不多。”張成風不明白,薑荷怎麼這麼激動。
“張大哥,你能帶我去看看嗎?就看看你養的蜜蜂。”薑荷解釋著,如果他能養很多蜜蜂,得來的蜂蜜,拿來賣錢也是很好的一個生意。
“行。”
張成風直接領著薑荷去看蜜蜂瞭,蜜蜂不多,也就三箱蜜蜂。
薑荷突然問:“張大哥,我傢裡的蜂蜜,不會就是你送的吧?”
張成風靦腆地笑著。
薑荷點頭,總算明白夏天吃的蜂蜜是哪裡來的瞭,她想瞭想,問:“張大哥,你有沒有想過,養很多蜜蜂,然後賣錢呢?”
“蜂蜜能賣錢?”張成風看著他的三桶蜜蜂,這是他和爺爺花瞭很多時間養的,還經常被蟄得滿頭皰。
“當然能賣錢,而且,還是好東西。”薑荷肯定地點頭,這純天然的好東西在古代雖然不缺,但蜂蜜的好處,真是太多瞭,她說:“張大哥,你要是能把蜜蜂養起來,我就能幫你賣出去!”
薑荷就差拍著胸.脯保證瞭,正好她以後想做蜜餞,蜂蜜肯定用得上,還有檸檬蜂蜜水,也是酸酸甜甜的好喝,不知道這時代有沒有檸檬。
“真的?”張成風下意識地反問著,如果真像薑荷說的能賣錢,那他打算試試。
“當然真的,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瞭?”薑荷的眼底是自信滿滿。
張成風想也不想地說:“那我明天就去找人打蜂箱。”
薑荷挑瞭挑眉,朝著他豎起瞭大拇指,鼓勵道:“張大哥,加油。”
隔天,薑荷就聽到爹爹薑松說起張成風要打蜂箱的事情瞭,因為數量多,張成風也表明瞭想找方寬打蜂箱。
方寬和方昌兄弟兩個在木工活上,手藝還是不錯的。
“成風這孩子突然就要這麼多蜂箱,這蜜蜂不好養,蟄人不說,蜂蜜有人買嗎?”薑松替張成風愁啊,嘀咕道:“也不知道他腦子怎麼想的,好好地打獵也挺好,怎麼就要養蜜蜂瞭呢?”
聽瞭個正著的薑荷眨瞭眨眼,說:“爹,我說的。”
“你說什麼瞭?”薑松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薑荷一字一句地說:“爹,是我提議張大哥養蜜蜂的。”
薑松的臉龐石化瞭,不可置信地看向薑荷,問:“小荷,你,你跟成風說養蜜蜂的?”
“嗯。”薑荷再次點頭,說:“爹,蜂蜜可是好東西,你不用擔心賣不出去的,張大哥也覺得打獵不是長久之計,才想著做點別的。”
薑松的嘴角抽瞭抽,唇動瞭動,想說什麼,最終,什麼話都沒說。
薑松背著手出去瞭。
“爹,你去哪?”薑荷朝著薑松的背影大喊著。
“我去找你舅,讓你舅多打點蜂箱。”薑松回答著。
薑荷:“……”
剛剛還在說,張成風腦子不知道怎麼想的呢,這麼快就改變主意瞭?
她嘴角揚起甜甜的笑容,這種被傢人無條件相信的感覺,真好。
咦,眼前怎麼變模糊瞭呢?
……
“師父,我買瞭肉,今天給你做紅燒肉!”薑荷喜滋滋地提著一塊五花肉到胡郎中傢裡,直奔廚房忙碌瞭起來。
在傢裡她打下手的時間比較多,大多時候都是姐姐薑蘭做的,薑荷為瞭討好師父,也是費瞭心思瞭。
薑荷小小的身影在廚房裡忙前忙後的。
晌午,胡郎中把藥材曬完瞭,就聞著香味瞭,桌子上的紅燒肉顏色雖然深瞭一點,但肉香味不斷地鉆進鼻子裡,他坐在桌子前,除瞭紅燒肉,還有一碟子花生米,和清炒蘿卜。
“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胡郎中沒著急動筷子,而是看向薑荷問。
對他自己收的關門弟子,他心底可門清著呢,這丫頭一有事相求,就格外地乖巧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