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挑眉不語,那眼神似乎在說:自己看。
薑荷狐疑地打開盒子,看到一套粉色的袖箭時,簡直驚呆瞭!
薑荷不確定地問:“這是袖箭?”
畢竟這東西,隻在電視劇裡看過。
“對。”燕九點頭,說:“上次見你準頭不錯,這袖箭輕巧,藏在衣袖下,誰都看不見。”
“這個怎麼用?”薑荷非常喜歡這份禮物,除瞭顏色太粉,其它的她還是很喜歡的。
燕九耐心地教薑荷,仔細告訴她用法,為瞭讓袖箭能夠出其不意地保護她,還能不誤傷她,這一套袖箭,他去年到京城的時候,特意請教瞭威遠侯。
威遠侯雖然是侯爺,但是他們一傢子在木工方面,是十分的出色。
這個袖箭,從最開始制作到最後完成,也花瞭大半年的時間。
薑荷很快就熟悉瞭,一揚手,手中的袖箭就飛射而出,穩穩地射在瞭她瞄準的一棵木頭上,她激動地說:“燕九,你這箭可真好!”
她上前拔下箭,鋒利的箭完好無損,粉色的箭柄格外可愛。
“如果多幾支箭就好瞭。”薑荷惋惜地想著,可惜隻有三支箭。
燕九輕松地說:“下回讓人給你再想想,能不能再做得精巧一些。”
仿佛做袖箭,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絲毫沒提這袖箭的來之不易。
“不用,有三支箭,已經很好瞭,這袖箭,最重要的就是出其不意。”薑荷揚起笑容,愛惜地摸著腕上的袖箭,開心地說:“這袖箭做起來肯定不容易吧?謝謝你,燕九。”
薑荷認真地看向他,感激地說著。
“救命之恩的謝禮,輕瞭。”燕九望著她高興的笑容,想:不枉他欠瞭威遠侯一個人情。
“第一次的救命之恩,我可拿瞭你的匕首,兩清瞭,第二次的救命之恩,我拿瞭銀子,更何況,沒有我,你也不會受傷,第三次的蛇毒,我也沒做什麼,拿你這麼厚重的謝禮,好像心有不安。”
薑荷喃喃說著,隨即從百寶袋裡掏瞭一個葫蘆瓶子,遞上前說:“送你糖丸,希望你以後的日子,每天都有點甜。”
燕九:“……”
他是不是早已經過瞭吃糖的年紀瞭?
“怎麼,你不喜歡啊?”薑荷挑眉,她的糖丸可是很珍貴的,裡面有靈液水,常常吃,肯定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的。
“那我下回送你……”別的。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手裡的瓶子收到瞭一半,就被燕九搶走瞭。
真的是搶。
他的速度之快,薑荷甚至沒反應過來,就見他揣到瞭懷裡,說:“薑姑娘送的,我肯定要喜歡。”
“那是,我薑荷出手的東西,那都是寶貝。”薑荷一臉驕傲,非常自戀地說:“我可是師父的徒弟,我的糖丸可是特制的,不說活到一百歲,保管你吃瞭活到九十九。”
燕九:“……”越聽怎麼越覺得像是神棍說的話?
“喂,你還不走?”薑荷喜滋滋地擺弄著手裡的袖箭,見燕九還坐在那裡,打瞭一個大大的哈欠,起身朝著內室走去,一邊說:“走的時候記得關窗。”
話落,薑荷已經趴床上去瞭,今天累瞭一天,又和燕九聊瞭這麼久,她都困瞭,她摸著手裡的袖箭,睡得格外安心。
燕九隔著屏風,隱約可見薑荷到床上休息的影子,他臉一紅,轉身就走,忽然,身子一動,屋子裡的燈全滅瞭,隻留下薑荷舒緩的呼吸聲。
……
義診堂,就沒有治不好的病,哪怕沒有打出胡老的名聲,沖著不要錢,免費看診,每天來看病的人,也是人山人海的。
有林知府暗中想護,想要搗亂的人,都別想成功,有能耐的人,想要見見胡老的徒弟,可惜,有胡老和林知府,燕傢和戚傢人的護著,誰也瞧不見薑荷的真面目,更別說近薑荷的身瞭。
有人打起瞭薑荷的婚事,胡老直接就拒絕瞭,更表明瞭他的態度,誰若是敢對他的徒弟動手,以後就別想請他看病瞭。
這話一出,那些想打主意的人,瞬間都蔫瞭。
人食五谷雜糧,誰敢保證自己不生病?就算自己年輕力壯不生病,可誰又敢保證自己的傢人不生病呢?
是以,義診堂裡平平安安的,誰也不敢起心思。
薑荷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塊掉進大海的海綿,每天看診的人數多瞭之後,她對癥狀的判斷和診脈,更為的精準瞭。
越是接觸,她越是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非常的重。
她看到因為看不起病的爺爺,為瞭不拖累自己的孫子,央求著她,開最便宜的藥,隻為瞭餘下錢攢給孫子娶媳婦。
也看到為瞭孩子,命懸一線的母親,是多麼的偉大。
更看到瞭很多很多因疾病纏身,卻又看不起病,隻能拖到奄奄一息的病人。
明明就是普通的風寒,愣是因為看不起病,病情加重,命懸一線。
她想,如果不是因為義診,他們根本不會來看病。
“師父,我現在,好像明白你常說的,希望自己的一身醫術,無可用之地的想法瞭。”薑荷喃喃自語地說著,如果他們學的醫術無可用之地,就代表著大傢身體健康,用不瞭他們。
“荷丫頭,好好學。”胡郎中摸瞭摸山羊胡,想著他這次義診的決定,一點都沒有做錯,荷丫頭想要把醫術學好的念頭,更加強烈瞭。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瞭,林知歡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瞭。
林知府和林夫人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些不可置信,再三詢問胡老,確定林知歡的身體完全恢復後,林夫人高興地給府裡的下人們,全部都賞瞭月錢,整個林府,喜氣洋洋的。
“小荷,我們去莊子住幾天怎麼樣?莊子可好玩瞭,可以泡溫泉,摘果子,還能打獵呢。”林知歡興奮地說著,往常她的身體不好,就算去瞭莊子,最多泡泡溫泉,還不能泡長時間瞭,至於去山上,那是想都別想。
如今身體好瞭,林知歡自然是坐不住瞭。
“好啊。”薑荷一口應下,義診瞭一個月,她都快憋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