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哥過獎瞭,孩子他娘做的飯菜雖然不算差,但和山珍海味比起來,還是差太遠瞭,都是一些尋常的菜。”薑松笑著回答著,嘴上謙虛著說差遠瞭,但眼底那驕傲的模樣,卻讓顧將軍羨慕。
午飯過後,薑荷就想起給姐姐抓雞的,還沒去抓呢,這不,一吃完午飯就準備出門,正巧被顧將軍瞧見瞭。
“薑二姑娘。”顧將軍剛開口,薑荷忙道:“顧伯伯,你叫我小荷就行瞭。”
薑二姑娘,這聽著怎麼有點別扭呢?
如果顧將軍和幹娘真能破鏡重圓的話,顧將軍就是她的幹爹吧?
當然,這一切還得看幹娘的。
幹娘的難言之隱,顧將軍真能毫無介蒂嗎?
薑荷一時間,矛盾極瞭。
“小荷,你這是去哪?”顧將軍問,看著她蹙起來的眉毛,不由得笑道:“你這眉頭再皺起來,都要成小老太太瞭。”
他喜歡看薑荷的笑容,燦爛的笑容,純真無瑕的眼睛,讓人看瞭就想親近。
“顧伯伯,我去獵野雞,我姐在坐月子呢。”薑荷說完,轉身就往山上跑。
顧將軍也跟瞭過去。
薑松一看,也跟著過去。
顧將軍說:“薑老弟啊,你這麼漂亮的閨女,不養在傢裡,怎麼還時常往山上跑?還一個人,多不安全?”
幸好碰上他,要是碰上別人,起瞭歹心,那可怎麼辦?
“小荷來後山都習慣瞭,再說,這後山除瞭一些小獵物,就沒別的瞭。”薑松回答著,心裡默默想著,那些獵物碰上薑荷,那還不得成瞭薑荷嘴裡的食物瞭?
更何況,大黃一直跟在她的身邊,還有金玲,而且,到瞭山裡,二熊還喜歡找薑荷,可以說,薑荷在後山,他是完全放心的。
“獵物沒危險,那還有人。”顧將軍提醒著。
薑松清瞭清嗓子,笑著說:“這附近就是村裡人,還是安全的,不過,顧大哥說得對,以後,不能讓小荷一個人來後山,怎麼也要帶個丫環來。”
帶個丫環有個屁用?
顧將軍:“……”
他要是有這麼漂亮的閨女,還不寵上天。
薑荷獵野雞野兔的時候,都喜歡用腕上的袖箭,還是燕九特意為她訂制的呢。
用起來特別的方便。
顧將軍看到瞭野雞,正想射箭,就見薑荷舉起手,一隻小箭射瞭出去,野雞撲騰著。
“荷丫頭,你這箭,是袖箭?”顧將軍的眼睛亮瞭。
薑荷撿回野雞,聽到顧將軍的稱呼,也沒糾正,反而帶著懷念,她已經好幾年沒見到師父瞭,以前,就隻有師父會這麼喊她的。
“對,是袖箭。”
薑荷將野雞遞給薑松,說:“爹,這山上都來瞭,我們多獵點東西回去吧,正好,姐姐要吃,我們傢也能吃上,招待客人。”
“好。”
薑松背著背簍,他射箭不在行,但會做陷阱,可這陷阱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捉到獵物的,有時候幾天都沒有。
“準頭不錯。”
顧將軍誇贊著。
“我時常在山裡玩,這準頭可是特意練瞭的。”薑荷一臉驕傲地說著,她的袖箭不說百發百中,那是百發九十九中是有的。
“不錯。”
顧將軍問:“能看一下你的袖箭嗎?”
“可以。”
薑荷將伸出手腕,將綁在手腕上的袖箭拿瞭出來,說:“顧伯伯,你看吧。”
她是很喜歡這一套袖箭的。
“做工精致。”顧將軍自認眼界過人,可眼前的這一套袖箭,無論是做工還是用料,都是十分考究的,甚至這小箭的材質,也不是普通的材質,要做成這麼一套精巧的袖箭,除非是威遠侯,威遠侯一傢,可是出瞭名的巧奪天工,當然,能得到威遠侯制作的東西,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想不到,這偏僻的村子裡,薑傢看似農傢,還能和威遠侯搭上關系?
“我也覺得很好。”薑荷笑瞇瞇地用靈液水把箭擦幹凈瞭,重新放回袖箭裡,說:“顧伯伯,你認得這是誰做的?”
剛剛顧將軍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不像是不認得,反而意味深長的。
“難道荷丫頭不知道誰做的?那你這個袖箭是哪來的?”顧將軍不答反問。
“朋友送的。”薑荷回答。
一旁的薑松解釋道:“因為小荷救瞭人傢,所以,這個是謝禮。”
顧將軍:“……”你們父女真會救人。
三個人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打轉,大傢很快就沉浸到打獵裡去瞭。
顧將軍惋惜道:“要是荷丫頭是個小子就好瞭!”
這麼準的箭法,放眼整個軍營,這樣的好苗子也不多的。
“女兒多好。”薑松才舍不得自傢姑娘去軍營呢。
回去的路上,顧將軍看著那一片的茶林,不由得道:“薑老弟,你傢的茶葉,我喝著很熟悉,是薑茶吧?”
“對。”薑松指著對面那一片樹林,說:“薑茶,就是從那一片茶林出來的。”
“薑茶,就是你們的?”顧將軍不確定地問。
薑松肯定地點頭。
顧將軍又特意繞去瞭茶園,薑荷半路就帶著野雞和野兔回張傢瞭。
“姐。”
薑荷一進屋,就湊到墩墩的面前,摸著他的小胖手說:“姐,我給你獵瞭野雞野兔,一共有三隻呢。”
“你呀,說瞭不用獵,我現在看到雞湯,都吃不下。”薑蘭是真不想吃瞭,三五天又吃,她感覺她都胖瞭一圈,特別是腰上,粗瞭一大圈。
薑荷笑嘻嘻地說:“沒事,讓姐夫給你換著花樣做,對瞭,姐,你猜我今天遇上誰瞭?”
“誰?”薑蘭抱著墩墩給她喂奶。
薑荷清瞭清嗓子,說:“你還記得,八年前,爹爹那年在山上失蹤的事嗎?”
“嗯?”薑蘭一臉疑惑。
薑荷解釋道:“爹爹不說救一位將軍,然後傷瞭腿,在鄰縣養腿傷嗎?”
“他現在找回來瞭,而且,你絕對猜不到這位將軍是誰。”
薑荷激動地說著,沒等薑蘭回話,她繼續道:“這位顧將軍,就是大名鼎鼎的鎮遠將軍,就是幹娘的夫君,顧雲西的爹。”
“不過,他長得有點老,看起來比幹娘老多瞭。”薑荷嘀咕道:“姐,你說我該不該告訴幹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