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忘瞭我吧

作者:竹枝歡 字數:2122

“好,表哥,我就等著你的魚吃瞭。”楚雲舒笑盈盈地看向唐遠,她的笑容很是燦爛,和面對陸錦書時的疏離客氣完全不一樣。

“表妹你放心,我肯定會釣很多魚的,你想吃大的小的隨便挑。”

唐遠拍著胸脯保證道。

“謝謝表哥。”楚雲舒笑盈盈地和唐遠說完之後,轉身就回瞭船艙,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陸錦書。

唐遠為瞭在楚雲舒面前刷個好感,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釣魚當中去瞭。

陸錦書厚著臉皮留瞭下來,還特意讓廝回他的畫舫說瞭一句。

陸錦書和燕九還有顧雲西是認識的,他臉皮厚,很快就和燕九他們打成一片,跟著一起釣魚瞭,好不容易見著楚雲舒一回,陸錦書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張成風起初有些不自在,可是漸漸地發現,他們除瞭身份高貴一些,和平常人也沒什麼區別。

他釣魚的技術好,都是平日裡練出來的,因此,大傢都在誇贊著張成風。

燕九也釣瞭幾條,但和張成風的成果比起來,還是少瞭很多。

魚拿到裡間去處理瞭。

薑蘭自告奮勇,打算做一個酸辣魚片,一個清蒸鱸魚,一個紅燒鯉魚,鯽魚豆腐湯,還可以炸魚塊,味道又酥又脆的。

哪怕在船上,依舊能做得極為豐盛。

林知歡也借口去學習怎麼做魚,跟著去廚房瞭。

艙裡,就隻剩下楚雲舒和薑荷瞭。

“你會後悔的。”薑荷看著她說,剛剛楚雲舒特意親近表哥唐遠,疏遠陸錦書,怕是要將陸錦書越推越遠瞭。

“我知道,就算他知道我中毒瞭,甚至中瞭蠱,都不會離開我的,可是,我舍不得。”楚雲舒輕聲說著。

“我舍不得他嘗這種錐心之痛,如果,有朝一日我離開瞭,他肯定會受不瞭的。”

“與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斷瞭他的念頭,也許,他成親生子,就將我放下瞭。”

楚雲舒望著窗外湖水蕩漾,在察覺到她感情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和陸錦書疏遠瞭,可惜,他是個傻子。

楚雲舒微仰著頭,眨去瞭眼底的晶瑩。

“雲舒,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薑荷激動地握著她的手。

楚雲舒莞爾一笑,梨花帶雨,欲語還休的樣子,震撼著薑荷的心,原來,有一種美,不是皮相的美,而是震撼心靈的美。

“你別灰心,我們都死過一回瞭,還怕這點事?再等等,一切都會有好轉,肯定會有柳暗花明的一天。”薑荷鼓勵地說著。

“你慢慢治,不急。”

楚雲舒唇微揚,道:“聽說,你和燕九訂親瞭?祝福在,你這裡尋找到瞭真愛。”

燕九對薑荷的赤誠之心,她一個人外人也瞧得清清楚楚的,隻要有薑荷在的地方,燕九的眼裡,就沒有別人。

“你也會的。”薑荷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隻是心中暗自決定,一定要治好楚雲舒。

不僅因為她和楚雲舒來自同一個地方,更因為一對有情人。

午飯,哪怕在船隻上,依舊豐盛。

薑荷她們在船艙裡吃的,竹簾打開,僅隔著一層白紗,能將甲板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的。

燕九他們幾個就這麼坐在甲板上吃飯。

張成風默默地吃著,自傢娘子的手藝她是知道的,這一碗酸辣魚片,肯定是娘子做的。

“成風,你別光吃魚片,試試這個紅燒魚,味道絕瞭!”顧雲西招呼地說著。

張成風咧嘴笑著,光吃魚片和酸菜瞭。

燕九輕笑,說:“雲西,你就別勸瞭,水煮魚片應該是薑大姑娘的手藝。”

顧雲西:“……”他不該問的。

“這鯽魚都是我釣的。”顧雲西大聲說著,隔著白紗,隻能靠衣服顏色來分辨瞭,他道:“這鯽魚燉豆腐就是好吃。”

“知歡,這個放你面前。”

薑荷主動將鯽魚豆腐湯放在瞭林知歡的面前。

林知歡羞紅瞭臉頰,瞪著顧雲西的模樣,滿是甜蜜。

“表哥釣的是什麼魚?”楚雲舒高聲詢問著。

唐遠一聽,頓時就激動瞭,說:“我釣到瞭鯉魚。”

不一會,船艙裡傳來楚雲舒的誇贊聲:“不錯,鯉魚真好吃。”

“表妹喜歡就好,下次,我再給你釣。”唐遠激動地回答著,同時得意地看向陸錦書。

陸錦書默默地吃飯,也不知道燕九哪找來的廚子,這菜做得甚是合口,除瞭魚片的味道太辣,其他的都很符合他的口味。

燕九的金玉滿堂,陸錦書是知道的。

“喂,你不說說?”顧雲西悄悄捅瞭捅燕九的手。

燕九看著滿桌子的魚,視線落在鱸魚上,清蒸鱸魚最是鮮美。

“姑娘就得哄的。”顧雲西自顧自地說著。

燕九擦瞭擦嘴,看著他說:“你以為我是你?非要說才知道?”

顧雲西:“……”

他想打自己一嘴巴,為什麼要多嘴問。

一旁的張成風有一種想笑的感覺。

薑荷在所有魚裡,最愛的就是鱸魚瞭,說是鱸魚肉質肥美,不管是清蒸還是片成魚片,味道都極好。

這一道酸辣魚片,桌上擺瞭兩種不同口味的,一道是酸辣的,一道是麻辣的,他不用問就知道,麻辣的肯定是燕九釣的。

那一條清蒸的也是。

“難怪你剛剛凈釣鱸魚瞭。”顧雲西這會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美食誘人,薑荷吃得格外飽,每一種魚做出來的味道,都非常好吃,就連麻辣魚片的湯她都沒有放過,往米飯裡拌一拌,別提多香瞭。

等下瞭船之後,陸錦書想找楚雲舒說話,被唐遠擋住,說:“陸公子,離我表妹遠一點。”

“我有話和郡主說。”陸錦書的視線一直落在楚雲舒的身上,道:“就在旁邊的柳樹下,幾句話。”

楚雲舒頓瞭一頓,才回:“好。”

春天的柳樹,長出瞭嫩芽,柳條彎彎地垂下來,隨風飄蕩,形成一幅美好的畫卷。

“雲舒,唐遠不是良人。”陸錦書一字一句地說著。

“我知道。”楚雲舒看著柳樹上的新芽,嫩綠的新芽,生機勃勃。

她轉身,身後飛舞的柳條,和她被風吹揚起的長發,好似交織在一起,她的目光清澈,話語絕然:“陸錦書,忘瞭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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