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
貴公子拿著玉佩,打量著薑貴,他站起身,問:“玉佩,是你傢傳的?你娘祖上留下的?”
貴公子往薑貴面前一站,身上的氣勢,滿身貴氣,那凌厲的目光打量著薑貴,薑貴不自覺地矮人一等,他咽瞭咽口水,回:“是,是。”
“哦,你娘祖上留下的?”貴公子拿著玉佩,眼眸微沉,凌厲的目光打量著薑貴,把薑貴看得心裡發毛。
薑貴悄悄地後退瞭幾步,道:“我的玉佩說好當五,五十兩的,你看完瞭,是不是該給錢瞭?”
“嗯,是該給錢的。”貴公子說著,又問:“你娘在哪?”
“他娘就在廳子裡。”秦掌櫃開口。
貴公子直接就讓人把人請進來,知道薑貴的娘病瞭,貴公子還直接讓人請郎中治病,給他們一個休息的地方,貴公子的意思是,這玉佩很好,他很喜歡,除瞭五十兩之外,還免費給他們一個休息的地方。
薑貴拿瞭五十兩銀票,別提多高興瞭,能有人免費給蔡婆子醫治,那還不連連答應。
蔡婆子燒得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情。
“五叔,你說,這玉佩,是他們的嗎?”貴公子恨不得將玉佩盯瞭一個洞,十分肯定,這就是他們秦傢的玉佩,更重要的是,這玉佩僅有二枚,一枚在他爹手上,另一枚,則是他早夭的叔叔那兒。
他還記得祖母一遍一遍說,當年親手放在早夭的叔叔身上,可是最後,卻不知道怎麼沒瞭。
祖母說,蔡傢偷瞭玉佩,可,翻遍瞭蔡傢,也沒有找到這個玉佩的下落。
他是真沒想到,這一趟出來,還沒到豐安縣,也沒找到薑傢,居然先找到玉佩瞭。
“不像。”秦掌櫃搖頭,說:“當時在廳子裡,我說要再查看玉佩的時候,那大娘竟然不願意當瞭,要不是他兒子想要當,怕是走瞭。”
“查,把他們查清楚。”
貴公子深吸瞭一口氣,問:“對瞭,他們姓什麼?”
剛剛光想著玉佩瞭,完全忘記問他們姓什麼瞭。
秦掌櫃起身出去瞭一趟,回:“姓薑,叫薑貴,那大娘是他親娘,姓蔡。”
“薑,蔡!”貴公子倏地站瞭起來,他道:“我有預感,這玉佩,肯定能引出些什麼,隻不過……”
秦立安握著玉佩,在屋子裡走著。
自從見過薑荷之後,秦立安就一直覺得,薑傢人和他們秦傢肯定有點什麼關系。
甚至,有可能和早夭的叔叔有關。
派瞭一波人前去查看,秦立安在京都坐不住,又追瞭過來,路過淮寧縣的時候,他特意來看瞭一下五叔,沒想到,竟讓他碰上這玉佩瞭。
“薑老爺。”
秦立安拿著玉佩笑著走上前。
薑貴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看著秦立安,總覺得這貴公子有點傻。
“令母的身體怎麼樣瞭?”
秦立安和善的語氣,又一口一個薑老爺喊著,讓薑貴恍惚間都覺得,他是大戶人傢的老爺。
換瞭一身新衣服,蔡婆子吃瞭藥,神智也漸漸清醒瞭。
“好,郎中開瞭藥,這會吃瞭,已經好多瞭。”薑貴恍恍惚惚的。
“那就好,說來,這玉佩說來,還真有一個故事。”秦立安特意請瞭薑貴吃飯,滿桌子的好菜招待著,秦立安這和氣的語氣,薑貴也慢慢放松瞭。
滿桌子都是肉菜,大口吃肉喝酒,薑貴嘴上也沒個把門,不管秦立安問什麼,薑貴完全沒經過大腦。
“秦少爺,你可真是好人啊,我們母子碰上你,真是碰上貴人瞭。”
薑貴打瞭一個飽嗝,好久沒有這麼痛快地吃肉瞭,最重要的是,還不用自己付錢。
“薑叔,你和我爹一個年紀,別叫我秦少爺瞭,叫我立安吧。”秦立安道:“這玉佩的主人,曾經救過我祖母,我祖母說過,要是見到玉佩的主人,一定要好好感激。”
“客氣,客氣。”
薑貴咧嘴笑著,喝著酒別提多舒服瞭,他摸著肚子,一點都不客氣地說:“立安吶,其實你不用客氣的,我傢都是做善事的,我爹娘都是好人。”
秦立安笑瞭笑,問:“你們是淮寧縣的?不知道方便不方便登門拜訪,我好帶些謝禮去感激。”
秦立安說上謝禮的時候,又特意道:“我知道錢太俗氣瞭,可是沒有一千兩銀子,真是表達不瞭我心中的感激。”
秦立安和薑貴相處的時間不久,知道他愛錢,還打聽出瞭薑貴的年紀,和早夭的小叔對不上號。
再往後一說,薑貴可就差把賭場欠錢的事情說瞭出來,薑貴這會一口一個‘立安侄兒’喊著,那模樣,真把自己當大爺瞭。
提起他那有出息的兒子時,秦立安心中就有些底瞭。
“薑松,是你什麼人?”秦立安忽然問。
“薑松?”喝瞭半醉的薑貴腦子一激靈道:“那是我弟弟。”
“弟弟?”秦立安似無意追問著薑貴,他弟弟多大的年紀。
薑貴倒是沒多想,道:“比我小三歲呢,立安侄兒問這個做什麼?”哪怕他肚子吃得有點飽,還是吃瞭一口肉。
唔,這肉真香啊。
“不做什麼。”
秦立安笑容深深,等回去之後,薑貴回瞭房,秦立安直接到瞭蔡婆子的面前。
喝瞭藥的蔡婆子,這會精神已經好瞭,看著這陌生的地方,尋著薑貴,可惜,薑貴喝醉瞭,這會已經醉瞭。
“你是誰?”蔡婆子謹慎地看向秦立安,眼前的貴公子,看著不好惹。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娘,你姓蔡,這玉佩是你娘留給你的?”秦立安拿出玉佩。
完瞭。
蔡婆子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秦立安問:“豐安縣蔡傢,蔡大娘,你是蔡傢的什麼人呢?”
秦立安對蔡傢三房的人,那是清清楚楚的,當年叔叔出事,蔡傢人死的死,逃的逃,沒剩下幾個瞭,眼前的蔡婆子又是如何拿到玉佩的?
“你是誰?”
蔡婆子盯著貴公子,抿唇道:“天底下姓蔡的多瞭去瞭,我怎麼就不能姓蔡瞭?這玉佩是我撿的。”
“你兒子可說,是你祖上傳的。”秦立安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