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把他們給我抓起來!”秦立安陰沉著臉,盯著蔡婆子道:“好,既然他是玉佩的主人,那我就得找他報仇瞭。”
“報仇!”
蔡婆子還沉浸在兒子的富貴榮華之中,冷不丁地被秦立安的氣勢嚇到,整個人都懵瞭,她怔怔地看向秦立安,和剛剛那和善的笑容不一樣,一臉陰沉的秦立安,周身的氣勢嚇人。
蔡婆子嚇得直哆嗦。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碎屍萬段,才能夠解我心頭之恨!”秦立安咬著後槽牙說著,那模樣,活脫脫的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是。”
秦掌櫃立刻帶人上前,不但將他們手裡的銀子搶瞭回來,同時,直接把薑貴拉瞭出去。
‘啊……’
薑貴發出一聲慘叫,道:“不關我的事,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薑貴的聲音慘兮兮的,話沒說完,直接被人堵住瞭嘴巴,他整個人都被打懵瞭,沒瞭先前的慘叫聲,可是外面的動靜,拿棍子打人的聲音,直接就把蔡婆子嚇壞瞭。
蔡婆子想要沖出去,可惜,兩個人直接架著蔡婆子。
秦立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活像是要吃人,他冷哼一聲:“你知道我們找帶著這玉佩的孩子多少年嗎?我告訴你,今兒個真是得來全不廢功夫,你果然和蔡傢是一夥的。”
完瞭。
蔡婆子腦子裡隻有這麼一個念頭,此時,再想起薑喜兒的話,她就不應該貪瞭這一份富貴,她要是再忍一忍,不去那傢當鋪,不把這玉佩當瞭,肯定不會死的。
秦立安從小出生在京都,秦傢是醫藥世傢,奶奶是先帝親封的第一位女醫官,後來奶奶生瞭小叔,小叔早夭瞭之後,奶奶的眼睛都哭瞎瞭。
姑姑更是嫁入國公府,秦立安雖然不是長孫,卻也是從小培養的,矜貴而又高雅,哪怕隻是板著臉,秦立安身上的氣勢,也足夠讓蔡婆子害怕。
“我剛剛說錯瞭,薑貴就是牛年出生的。”薑栓柱忽然開口,不管怎麼樣,他已經對不起那孩子瞭,他不能再害他。
“老頭子,你要害死你親生兒子嗎?”
蔡婆子忽然朝著薑栓柱大吼著,說:“弄錯瞭,阿貴是我們的親兒子,我是聽說是你們的恩人,又有富貴,這才想要隱瞞,謊報瞭阿貴的生辰,其實,他是鼠年正月裡生的,全村人都能給我作證的。”
蔡婆子現在隻有一個念頭,保住兒子,哪怕薑貴不爭氣,惹瞭她,可是蔡婆子護瞭薑貴一輩子。
“是嗎?剛剛你還信誓旦旦地告訴我,他就是牛年出生的,玉佩也是他的,之前,還說是你們祖傳的,到底你的哪句話是真的呢?”秦立安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秦立安忽然看向一旁的秦掌櫃,道:“五叔,你說像這樣沒一句真話的人,該怎麼才能聽到真話呢?”
“打一頓,一頓不說真話,那就往死裡打。”秦掌櫃面無表情地說道:“她不是在乎她兒子嗎?要不,把他兒子手腳打斷……”
秦掌櫃的話沒說完,蔡婆子就已經嚇得不行瞭。
“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想要這金子,才騙你的。”
蔡婆子飛快地說著,此時也不想這榮華富貴瞭,隻想著把事情告訴秦立安,道:“這玉佩,也不是我們的,我們確實撿瞭一個兒子,是他妹妹抱過來的。”
蔡婆子指著薑栓柱,此時,也是恨極瞭薑栓柱,把所有的事情都抖擻瞭出來,就連當初拿自己的早夭的兒子交換瞭真正的孩子,還得瞭玉佩和首飾的事情,一並都說得清清楚楚。
“秦公子,秦少爺,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如果有半點假話,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蔡婆子跪在秦立安的面前,一想到兒子可能被他們打得半死不活的,她這心啊,就提得高高的,她激動地說:“我真的沒說假話。”
“所以,玉佩是薑松的?”秦立安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冷厲的目光掃向蔡婆子。
蔡婆子肯定以及確定說:“對,就是他的,他的年紀多大,村裡的老人都知道,做不瞭假,前段時間,還因為知道不是我們親生的,把我們趕出村子瞭。”
“我的命真是苦啊,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子,那就是一個白眼狼,狠心的玩意,得遭天打雷劈啊!”
蔡婆子哭訴著,一副她受瞭天大的委屈樣。
秦立安盯著她的樣子,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他可以肯定,薑松,就是他的嫡親小叔,而當年那個,被誤會為小叔的孩子,應該就是真正的薑松。
所以,他奶奶每年哭訴的墳,其實是眼前這個老婆子的兒子?
“五叔,先把他們關起來。”秦立安說著,迫不及待地找到瞭薑傢。
薑傢很好找,整個大橋村,薑傢旁邊的作坊,十分的顯眼。
替秦立安引路的人,正是周良,秦立安他們這一車隊的人到村裡,早就不是什麼大事,他們在薑栓柱住的地方,呆瞭這麼許久,又去薑傢,周良有些擔心。
“你是村裡的裡正,那村裡的事情,你們都知道?”秦立安和裡正周良走著,哪怕年紀輕,可是身份擺在那裡,周良在他的面前,恭敬得很。
“是。”周良心底琢磨著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薑松,薑叔他過得好嗎?”秦立安改口,薑松是他的親小叔,再直呼其名,就不合適瞭。
薑叔?
周良聽著這話,心中有底瞭,他道:“你要問現在,肯定是過得好,要問以前,那就太可憐瞭,蔡老婆子,可是根本沒把薑二,也就是薑松當人看。”
一路上,周良把蔡婆子從苛待薑松的事情說瞭,見著秦立安掩飾不住憤怒的表情,他猜道:“難道你姓蔡?是薑松的親人?”
“我姓秦。”秦立安深吸瞭一口氣,站在薑傢的門口,卻不敢近前。
見到薑叔,他該怎麼說?
就在他猶豫間,一個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良叔,你怎麼來瞭?”
“這樣是?”薑松從山裡回來,就瞧見先前的車隊停在他傢,裡正周良和一位年輕的公子站在他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