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下次,下次我們一塊去莊子的後山打獵。”薑荷收拾完東西,挽著薑蘭的手說著。
論打獵,姐姐的身手比她好太多瞭。
這麼些年,姐姐一直都沒有放下打獵,時常跟著張成風一塊去後山打獵,現在不用以打獵為生,偶爾去一去,倒像是遊玩一般。
“行瞭,我又沒說什麼。”
薑蘭被她的舉動給逗笑瞭,雖然皇傢的圍場打獵,她也很羨慕,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個農傢女,一個商人之女,見皇上,見太子,見那些官太太,別說是打獵瞭,她做什麼都緊張呢。
既然如此,還不如不去。
“到時候你和我講講,皇傢的圍場,和我們傢的後山有什麼區別,不知道是不是獵物更多一些?”
薑蘭不著痕跡地岔開瞭話題。
薑荷拍著胸脯保證,等她回來,一定仔仔細細地說著。
“我給你帶瞭牛肉幹,還帶瞭烤鴨,又做瞭很多糕點,都給你裝到盒子裡,到時候你想吃就記得打開。”薑蘭細細地告訴薑荷,怎麼分辨每個箱子,有些箱子是吃食,有些是衣裳,還有些是可能會用得到的東西。
這一次去圍場,來來回回,怎麼也有七八天的時間呢。
“小荷,去瞭圍場,能不能獵到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平平安安的,別和人傢起沖突。”方翠英是擔心的。
女兒從小養在村子裡,現在見的人,都是她從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人。
此時,方翠英慶幸戚六娘的先見之明,要不是戚六娘請人教薑荷規矩,隻怕現在的薑荷,光規矩這一項,就要讓人貽笑大方瞭。
“娘,姐,你們就放心吧,我一定平平安安地回來,還能給你們帶獵物回來呢。”
薑荷信誓旦旦地說著。
出發的日期確定得很快,轉眼,就到瞭出發的日期。
戚六娘帶著妞妞,並不想奔波,再加上顧雲西下個月的日子就要成親瞭,是以,戚六娘就在傢裡。
薑荷是隨著楚婉一輛馬車去的,浩浩蕩蕩的車隊,也讓薑荷大開眼界。
一直覺得落後的古代,可是帝王出行,陣勢強大,依舊不輸後世半點。
“小荷,你二姐懷孕瞭!”
楚婉得到消息的時候,一直覺得這好運,是你薑荷帶來的。
小雪懷上瞭,如今,一直想要兒子的老二也懷上瞭,這可真是喜上加喜。
“恭喜。”薑荷笑著說著,其實前些日子,就已經和她遞瞭消息,確實是懷孕瞭,如今,正在傢裡養胎呢。
慶幸薑荷訪出脈來,不然還不知道,等燕二姐查出懷孕的時候,以燕二姐好動的性子,怕是要流產。
“小荷,你二姐很感謝你,要不是你及時診出瞭喜脈,怕是要出大事的。”楚婉笑盈盈地看著她,越看越滿意,恨不得立即把人娶進門。
一路上,楚婉對薑荷,簡直當成親女兒照顧瞭,熱情得讓薑荷無以招架。
好在,到瞭圍場後,楚雲舒來找她瞭,讓她稍稍松瞭一口氣。
“怎麼瞭,長公主為難你瞭?”楚雲舒看她的樣子,還覺得奇怪呢。
等薑荷說出原因的時候,楚雲舒瞪瞭她一眼,道:“你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瞭,多少人想得到長公主的另眼相待,還不行呢。”
不一會,丫環夕照來報,說南安長公主請她過去一趟。
薑荷身為隨行的大夫之一,南安長公主請她去一趟,合情合理。
“薑姑娘。”
安彤看到薑荷的時候,比上一回熱情多瞭,她道:“薑姑娘,我感覺我身上好瞭很多,你快幫我看看,是不是把藥吃完,就能全部都消退瞭?”
安彤這幾日,日日發現自己身上的變化,別提多高興瞭。
天知道為瞭她身上魚鱗一樣的皮膚,花瞭多少心思,掉瞭多少眼淚,甚至因此而退親,對於心上人,她更是不敢過於親近。
“安公主別急,我給你診個脈。”
薑荷直接給她診瞭脈,又仔細地查看瞭她身上消退瞭的魚鱗皮膚,才從藥箱裡拿出兩種藥膏,一種是針對她身上的魚鱗肌膚的,另一種,則是美人妝裡的玉露膏,目的就是讓她身上的皮膚恢復如初,而不留下醜陋的疤痕。
“安公主,記住,早晚抹的藥膏是不一樣的,千萬弄錯瞭。”
薑荷提醒著,安彤聽得認真,隻要能讓她身上這種怪病好,她是十分鄭重的。
“別叫我安公主瞭,叫我安彤吧。”安彤喜滋滋地說著,肉眼可見她原本醜陋的像魚鱗一樣的皮膚,越變越光滑,她就無比地激動。
“安彤公主。”
薑荷可不會亂瞭身份,安彤是南安的長公主,
“薑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薑姑娘薑姑娘,是不是太見外瞭?”安彤現在真是無比地承認,她就是神醫的弟子,真是太厲害瞭。
整個南安都沒能給她治好怪病,居然被一個姑娘治好瞭。
“薑荷。”
薑荷默默地把她的醫藥箱收瞭起來,她特意去瞭一趟太醫的帳篷外,她今天是想見一見薛太醫的,本來薛太醫的年紀,是不宜長途跋涉的,可惜,懷孕的貴妃,非要跟著一起來湊熱鬧,還指名要薛太醫隨行。
“薛太醫。”
薑荷走進來的時候,正見著薛太醫在捶腿呢,年紀大瞭,坐得久瞭,這腿腳就不利索瞭。
“薑姑娘?”
薛太醫放下手。
薑荷上前一步,不輕不重地捶著,道:“這個力度可以嗎?”
“可以。”薛太醫盯著她那張漂亮的臉龐,問:“胡……神醫讓你來的?”
“是。”
薑荷咧嘴笑道:“我師父挺關心你的,說你的腿呀,年輕的時候受過傷,多趕瞭路呢,這腿就會酸疼得厲害。”
“這不是他會說的話。”
薛太醫鎮定地看著她,道:“小薑,這是你自己說的吧?”
“真是我師父說的。”薑荷眼眸閃瞭閃。
薛太醫笑道:“他那個人我清楚,除瞭他在乎的人和事,對其他都漠不關心的。”
“薛太醫,可是我師父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你的腿酸疼得厲害呢?”薑荷不輕不重地給她按摩著,道:“我師父就是外冷內熱,別看他冷冰冰的,但關心起人來,還真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