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婦人也真是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
“那最後這事怎麼處理的?”秦荷問。
秦立修頓瞭一聲道:“這銀錢當然不能賠瞭,否則,豈不是告訴世人,婦人就是我們治死的?”
“小荷,我一句假話都沒有,當時我就在旁邊,親眼所見,許郎中和婦人一傢子都說瞭,這病再不治,要死的,原本,對方要治的,可是銀錢不夠。”
許郎中再三提醒,對方還是堅持要去別傢看看,這不,沒幾天,就說他們治死人瞭。
“也是可憐,但,堂哥的處理方法也是對的,開醫館,若是任由別人訛錢,以後要都是有樣學樣,醫館可就開不下去瞭。”秦荷不是聖母,婦人確實是可憐,沒有錢治病。
這樣的事情,別說是古代瞭,就連後世也有,秦荷除瞭惋惜,也隻能惋惜。
她去瞭仁心醫館之後,見到瞭那位許郎中,許郎中一口一個小神醫,倒把秦荷聽得不好意思,道:“許郎中,您叫我小荷就行瞭。”
秦荷十分虛心,道:“聽堂哥說,許郎中在醫館已經幾十年瞭,您的經驗,一定比我多,比我好。”
她這話,可是真的,像許郎中這種坐堂的郎中,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
她要不是有靈液水這個作弊神器,再加上師父教得好,和眼前的有幾十年經驗的許郎中相比,那真是差太多瞭。
“秦姑娘,你是神醫的弟子,太謙虛瞭。”
許郎中打量著眼前漂亮的小姑娘,秦老夫人的小孫女,神醫的弟子,從小在鄉野長大,他早就聽過小神醫的名聲,沒想到,是這麼謙虛的小姑娘。
病人上門,許郎中又開始忙碌瞭起來,秦荷在一旁替許郎中打下手,許郎中診脈,她則是在一旁開方子。
隻要許郎中把病癥說出來,秦荷開出的方子,當真是一點不差的,讓許郎中都震驚不已,不愧是神醫的弟子,同時,也大大地提升瞭許郎中接待病人的效率。
“爹,你說,都是秦傢的血脈,怎麼小堂妹就比我厲害呢?”秦立修在一旁整理著藥材,秦荷那邊的動靜,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
“我三個兒子,還不如一個小姑娘。”
秦正德睨瞭他一眼。
秦立修立刻道:“立齊和立安都不學醫,真要學醫,誰厲害還不一定呢。”
秦正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秦立修斂容正色,道:“爹,我有自知之明。”
“行,那你就趕緊去學學,還年輕,有得學。”秦正德將秦立修趕到瞭秦荷那邊。
一整天都呆在醫館,秦荷倒是一點不習慣都沒有,熟悉瞭仁心醫館之後,秦荷便打出牌子,打算義診瞭。
“小荷,義診累不累?”
秦老夫人在秦荷義診第一天回來的時候,就特意讓人做瞭好吃的,犒勞她。
“祖母,您這隔三差五給我做好吃的,我感覺我都要胖瞭!”秦荷捏瞭捏她的腰,怎麼都覺得好似胖瞭一圈。
“瘦,胖點好。”
秦老夫人握著她的手,她的手可和胖沾不上半點關系。
自從將兒子認回來之後,知曉女兒也入土為安瞭,秦老夫人心中最大的遺憾都沒有瞭,每日心情都極好。
不管是大兒媳陸氏,還是小兒媳方翠英,時常來陪著她,大孫女帶著曾外孫墩墩,胖乎乎的墩墩,哪怕秦老夫人看不到,聽到墩墩的笑聲,她的心中,格外的滿足。
原本,都是分房而食的,現在,秦老夫人為瞭能多和小兒子一傢相處的時間,經常晚飯和他們一傢子吃。
秦正德知道之後,帶著陸氏硬著厚著臉皮來蹭飯。
這不,不僅帶著陸氏來瞭,還把兒子兒媳還有孫子都帶來瞭,男子一桌,女子一桌,院子裡總是熱鬧而又喜慶。
“祖母,我要是再胖點,就該不好看瞭。”秦荷笑瞇瞇地說著,晚飯後,她依舊像之前一樣,給祖母用靈液敷眼睛,再配上針灸和按
摩,說不定,祖母的眼睛真的能恢復呢。
“好看,小荷肯定好看。”秦老夫人誇贊著,她也無比地希望,她的眼睛能夠看見,這樣就能見到小兒子長什麼模樣瞭,更想看看,像姑姑的小荷是什麼模樣的。
……
放榜的這一天,榜單前人山人海的。
“中瞭中瞭。”
姚銀兒人小,往人群中一擠,一眼就看到瞭排在第一名的姚齊山三個字。
姚銀兒在傢裡,都看瞭無數遍瞭,這就是哥哥的名字。
姚銀兒激動地大喊著,挽著姚婆子的手,激動地說:“奶,哥哥中瞭,第一個名字就是哥哥。”
“第一?”
姚齊山激動地走上前,或許是有人聽到小姑娘的大喊,大傢不由自主地讓瞭一條路,確定瞭是第一名之後,姚齊山激動得眼眶都紅瞭。
“恭喜姚公子,第一名解元,真瞭不起。”
“姚公子,我有個女兒,相貌端莊,溫柔賢惠,不知姚公子可有婚配?”
“姚公子,我有個妹妹……”
“姚公子。”
姚齊山被大傢的熱情給嚇到瞭,還是姚銀兒看著不對,拉著姚齊山就跑。
“那些人也太熱情瞭。”
姚齊山後怕地拍著胸膛。
“哥哥,你是第一名,是解元,薑姐姐說,榜下捉婿,哥哥是香餑餑。”姚銀兒對於薑荷曾經說過的話,那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我才不想胡亂娶一個不認識的人。”
姚齊山訕訕地說著。
“奶。”
姚齊山和姚銀兒這才發現,奶奶姚婆子眼中含著熱淚,回到傢裡,她第一時間就是告訴地下的姚老爺子和他們的爹娘,這樣天大的好消息,光宗耀祖的好消息,必須要告訴他們,一定要好好地慶祝一番。
“奶,我們要把這好消息告訴薑姐姐。”姚銀兒心中惦記著把好消息分享給薑荷。
“對。”
姚婆子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道:“是該告訴薑姑娘,齊山,不管以後怎麼樣,薑姑娘對我們傢的恩情,我們一定要記住。”
“奶,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忘記的。”
姚齊山鄭重地說著。
榜單前,有人高興,有人失落。
“怎麼可能沒有呢。”何志忠在榜單上找瞭一圈,就是沒找到自己的名字,連薑青的也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