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我們去星雲坊吧。”荊少蕓早早地就過來找秦荷瞭。
秦荷頓:“我約瞭師父去吃東西。”
“啊……”荊少蕓有些失落,等見到胡郎中的時候,胡郎中直接道:“你們兩小姑娘去逛吧,不用管我瞭。”
胡郎中拽著燕九就出門瞭,之前秦正松在的時候,還可以拉著他喝酒,現在他跟著燕凌他們一塊回去瞭,他十分贊同秦正松的話,少讓他和小丫頭少獨處一些,這年輕氣盛的,萬一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那害的可是丫頭。
“師父,你想吃什麼,我讓人去給你買。”
燕九的話,讓胡郎中瞪瞭他一眼:“怎麼,不想陪我這個老頭子?”
“沒有。”燕九否認,果斷地岔開瞭話題:“荊少爺的毒……”
“行瞭,別提荊少爺瞭。”
胡郎中直接打住:“早知道他一個這麼簡單的毒,我才懶得來。”
“那是師父醫術高明,否則,這麼簡單的毒,為何大傢都不知道?”燕九恭維著,他的態度真誠,讓人聽著格外舒服,胡郎中摸著胡子道:“我神醫之名,也不是白來的,不過,他這種毒呢,十分罕見,我曾經在南疆見過一次。”
“南疆?”燕九的腳步一頓:“這毒,可是蹊蹺?”
“不知道。”
胡郎中兩手一攤,聞著酒樓的飯菜香,直接就拉著燕九進去瞭,一壺酒,一碟花生米,再來兩個小菜。
“不錯!”
胡郎中抿瞭一口酒,夾瞭一粒花生米,愜意地嘆瞭一聲:“這日子才過得好。”
星雲坊。
秦荷被荊少蕓拉著在將坊裡的佈料全部都看瞭一個遍,和其它的佈料不一樣,這傢的佈料,十分有自己的風格和特色,就像是後世那種少數民族一般。
“怎麼樣,這傢佈料挺好看吧?”
荊少蕓看中瞭一款藍白花的料子,白色的小碎花點綴在佈料上,看起來格外的美,襯得她肌膚勝雪。
“好看。”
秦荷點頭,道:“這料子做出衣服來,應該好看。”
“我也這麼覺得。”荊少蕓開心地說著,直接就要瞭這一款佈料,她問:“秦姐姐,你喜歡哪款佈料?”
“這個吧。”
荊少蕓拿瞭一款顏色差不多的藍白花料子,隻不過兩種小花不太一樣,荊少蕓自己拿的是更加密集一點的小花,而給秦荷的就隻有零星的幾朵花,她道:“我覺得秦姐姐穿這個顏色,肯定好看,你的皮膚真的很白。”
“還行。”
秦荷看瞭一眼,倒沒有太排斥,她讓夕照去付錢,荊少蕓直接就拒絕瞭,說:“不用付錢,這傢店我熟,一個月結一回賬就行瞭,秦姐姐,你救瞭我哥哥的命,一匹佈料你不會還不讓我付錢吧?”
荊少蕓嘟著嘴:“要是我爹娘和哥哥知道瞭,非得打死我不可。”
“行行行,那就謝謝少蕓瞭。”秦荷笑望著她,琢磨著等回去之後,送她一點美人妝的東西,小姑娘正是愛美的年紀,應該很喜歡。
秦荷算是見識瞭荊少蕓的逛街的能力瞭,她一直覺得自己逛街,買東西挺多的,可是和荊少蕓一比,還真比不瞭!
荊少蕓身後跟著的四個丫環,可全部手裡提得滿滿當當的,這還有不少東西,是送到府上的呢,從吃的、喝的、穿的和用的,凡是她瞧見的,都喜歡。
荊縣令的這點俸祿,估摸著還不夠養荊少蕓的吧?
“秦姐姐,那兒有糖人,我們去買幾個吧。”荊少蕓走在前頭,不時回頭和秦荷說話。
秦荷道:“好。”
突然,一個小乞丐撞瞭她一下。
“姑娘,你沒事吧?”
夕照護在她的身邊。
“沒事,不過一個小孩子。”
秦荷隨口說著,摸向腰間的時候,就發現,她的百寶袋不見瞭。
秦荷想也不想地追瞭出去,錢袋子裡的錢丟瞭不要緊,可是她的百寶袋不行,裡面有隨身帶的藥,還有很多靈液,最最最主要的是,裡面還有一塊燕九送她的玉佩,她沒舍得戴,就一直隨身放在百寶袋裡。
“姑娘。”
夕照連忙追瞭過去。
荊少蕓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主仆二人已經消失在人群裡瞭。
秦荷一直盯著那個小乞丐,所幸反應得快,不然的話,真是無從去找瞭。
一直到瞭一間破瓦房,秦荷看著小乞丐把東西拿瞭出來,看著那瓶瓶罐罐的,直接丟在瞭一旁,手裡拿著袋子裡的碎銀子:“這也太少瞭。”
“小朋友,你怎麼能偷我的錢袋子呢。”秦荷直接走瞭進來,破瓦房裡,不止小乞丐一個人。
“你……”
小乞丐直接藏到瞭身後,他連連後退,灰不溜秋的臉上,襯得那雙眼睛又黑又亮:“你怎麼跟著我呢!”
“許你偷我錢袋子,不許我跟蹤你?”
秦荷失聲笑道:“你們這裡……都是乞丐?”
“乞丐怎麼瞭,我們也靠自己的手腳掙錢。”小乞丐旁邊一個高一些的乞丐說著,話落,高個乞丐瞪瞭小乞丐一眼。
“人傢是乞討,你們是直接偷。”
秦荷冷眼看著他們:“偷盜是犯罪的,如果押送官府的話,還要蹲幾年大獄!”
許是秦荷的眼神太過凌厲,讓小乞丐有些害怕地躲在高個乞丐的身後,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害怕,隨即道:“你胡說,我們隻是……隻是……”
“我一句話都沒有胡說,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問。”秦荷鎮定地說著,盯著他們道:“你們是第一次偷吧?”
如果不是碰上她,他們的腿和手,恐怕早就被打斷瞭。
“你怎麼知道?”小乞丐驚奇的聲音傳來,下一刻,就被高個乞丐打頭瞭。
小乞丐委屈地摸著腦袋,一雙眼睛眼巴巴地看著秦荷。
“其一,你偷我錢的時候,痕跡太重,太容易被發現。”秦荷想,如果不是因為當時她覺得一個小孩子沒放在心上,估計小乞丐都得不瞭手,再加上當時人多。
“其二,你回來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我追瞭你一條又一條的街,這其中,你隻回頭三次。”秦荷分析著,要是碰上一個熟手,隻怕早就溜之大吉瞭,她想追,也不是這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