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瞭,盡會說些好聽話。”戚六娘嗔笑道:“我有兒有女。”
“那我也是你女兒啊。”秦荷厚著臉皮道:“幹娘,我有一些好東西要給你看。”
秦荷將最近閑來無事畫的畫拿上來:“幹娘,你看看,這些畫怎麼樣?”
“我看看。”戚六娘看著夕照端著一疊厚厚的畫,還以為她是閑著無聊,畫著玩的,可是等看到畫之後,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老虎,一隻狡猾的狐貍看瞭卻怎麼也討厭不起來,萌趣的兔子……
戚六娘將所有的畫作看完,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的震驚瞭。
“小荷,我知道你會畫畫,畫的圖案也好看,可是這也太好看瞭。”戚六娘拿著這厚厚的一沓紙道:“你知道這些畫,能換來什麼嗎?”
“能換來幹娘一個笑臉嗎?”秦荷偏頭,她當然知道一個好的花樣子,能掙多少錢,可是現在的她,已經不缺銀兩瞭,她道:“幹娘,都送你瞭,希望以後在錦繡坊可以看到這些畫。”
“行,反正錦繡坊以後都是你的。”戚六娘收得十分痛快,一點扭捏都沒有。
“啊……”秦荷一臉懵地看著她,眼神似乎在問:幹娘,你說錯瞭吧?
“我早就有這個打算,這錦繡坊呢,往後還是要交到你手裡的,妞妞那邊,我留瞭幾個掙錢的鋪子,你可別說我偏心,妞妞現在雖然恢復正常瞭,但和正常的姑娘相比,她天真單純,不諳世事,更別說是做生意的料子瞭。”戚六娘很清楚,妞妞不是這塊料。
“幹娘,可以請人打理,保證忠誠的那種。”秦荷提醒著。
戚六娘看瞭她一眼:“我還在世的時候,好說,誰能保準我沒瞭,對方不會欺負妞妞不懂?”
“那不是還有姚齊山嘛。”秦荷想到姚齊山,那可真是一個為民的好官呢。
“現在是好,以後官位越來越高,誰人能猜到呢。”戚六娘嘆瞭一口氣,看她也跟著一副惆悵的樣子,她笑道:“我這叫未雨綢繆,你別跟著難過,依我看,小九待你真心真意,往後肯定會疼你一輩子的,幹娘也不奢望別的,隻奢望日後妞妞有難的時候,你能幫一把。”
“幹娘,她就是我姐姐,親姐姐,我們以後會互相扶持的。”秦荷岔開話題,說起瞭花樣子該怎麼經營,幹娘願意將錦繡坊給她,她要是不收幹娘肯定不高興,可是,日後她將一半的利潤都留著給妞妞,也是一樣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秦荷便一點都不覺得難以接受瞭。
戚六娘在傢裡陪著她好幾天,晚上秦荷還想陪著戚六娘睡,戚六娘忙拒絕道:“小荷,你可饒瞭我吧,這白天纏著我就算瞭,晚上還是纏你傢小九去。”
“幹娘,我好久都沒和你睡瞭。”無論秦荷如何撒嬌,戚六娘都不願意,早早的就到客房休息瞭。
戚六娘在秦傢呆瞭三天,見秦荷處處好,便啟程回京瞭。
“幹娘。”秦荷拉著戚六娘的手,依依不舍。
“行瞭,你生的時候,幹娘一定回來。”戚六娘細細叮囑著她安心養胎。
看著馬車漸漸遠去,秦荷的眼淚也是擋不住,如決瞭堤一般。
“不哭不哭,很快就能見上瞭。”楚婉安慰地說著,戚六娘能夠千裡迢迢就為瞭看望秦荷,一來戚六娘重情義,二來,她們不是親母女,卻勝似親母女,秦荷的赤誠,更為可貴。
秦荷在傢裡躺瞭幾天,第一次聽到流言的時候,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她偶爾出門去吃美食,也能聽到這樣的流言時,她蹙起瞭眉頭:“夕照,去打聽打聽,到底怎麼回事。”
昨天她在府裡聽到瞭,今兒個出個門就聽到瞭這流言呢?
很快,夕照回來瞭:“姑娘,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流言全城都有,大傢都說……”
“說燕大人因為碰不得女人,所以才娶瞭我?”秦荷挑眉,隻想嘲諷地笑,這種不能碰別的女人,隻能碰她的毛病,似乎是小說男女主的標配啊。
對女人過敏,她相信,可對所有女人過敏,唯獨對她不過敏,這也太好笑瞭吧。
“少夫人,您別生氣,也不知道這流言從哪傳出來的。”夕照安慰著道:“您現在是雙身子的人瞭,可千萬不要動瞭胎氣。”
“嗯,我才不傻呢,這明顯就是有人針對九哥,也不知道他得罪誰瞭。”秦荷琢磨著,連吃美食的想法都沒有瞭,回到傢裡,就見楚婉在門口迎接她。
“娘,你怎麼來瞭?”秦荷略一深想,就猜到瞭,她安慰道:“娘,你放心我好著呢,不會因為這些流言動瞭胎氣的。”
“那就好。”
楚婉確定她沒有動胎氣,就連心情都沒有受影響,她才松瞭一口氣,帶著秦荷回到院子裡,看著她喝瞭茶,將丫環全部都屏退瞭,她才道:“小婉,有一件事情,娘想跟你坦白。”
秦荷眼眸一動,“流言是真的?”
“是真的。”楚婉本來想等著燕九回來說的,可是又一想,覺得還是她來說比較好,她道:“小九也不是生來就帶著這個毛病,是因為他小時候出的事情,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怪病。”
楚婉將這事的前因後果說瞭,秦荷聽瞭都震驚。
原來,楚婉被封為長公主,是因為救駕有功,就連小小年紀的燕九,也是拿命拼過,見識到人世間最黑暗的東西,所以,對女子才會不自覺地產生厭惡,所以最後發展成,一觸碰女子,就會起疹子。
“可是……”秦荷不確定地道:“我第一次見九哥的時候,就碰瞭他,也沒起疹子。”
“所以說,你們啊,是天作之合,上天註定要成為夫妻的。”楚婉見她沒生氣,繼續道:“你和小九是緣分相識,日久生情的,你可千萬不要因為流言,就……”
“娘。”秦荷笑瞭,她打斷她的話道:“我覺得九哥有這毛病挺好的。”
楚婉瞪圓瞭眼睛:“……”
“這樣的話,他除瞭我,誰都不能愛啊?他就是想愛也愛不成呢。”秦荷嬌聲道,她的眼底,煜煜生輝,帶著強大的自信:“他愛我,才會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