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石小小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我哥受傷瞭。”
“如何傷的?”秦荷又問。
石小小直接跪瞭下來道:“他去鬼市賣東西去瞭,他之前見過老爺進貨,他也悄悄進瞭一批瓷器去賣,結果,瓷器被打壞瞭,他還被人打瞭一頓,現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床呢。”
“帶路。”
秦荷直接站起身,見石小小不跟上來:“你不跟上來,怎麼給你哥看病?”
秦荷說著,直接上瞭馬車,上瞭馬車,她道:“金玲,今日是細雨當值吧?把細雨叫來。”
“是。”
金玲不一會就把細雨帶來瞭。
細雨提著藥箱,也沒問去哪裡出診,看到馬車上的石小小時,微愣瞭一下,也沒多問。
“院長,就是這裡瞭。”石小小不好意思的道:“我傢比較破舊。”
要不是因為院子又破又舊還小,他們兄妹倆也買不起。
秦荷走進院子,站在院子門口,便能將院子從裡到外看的清清楚楚的,小小的院子,倒是被主人傢收拾的幹凈。
“哥,我回來瞭。”石小小忙跑進屋,屋子裡傳來石頭擔憂的聲音:“小小,你今日不是應該在醫館當值嗎?怎麼這時候回來瞭?是不是出什麼事瞭?”
“沒事,哥,我把院長,就是秦小姐,燕夫人請來瞭。”石小小一臉驕傲。
一會秦小姐,一會燕夫人,石頭立刻就明白瞭她說的是誰,他掙紮著從床上爬瞭起來,看到秦荷的那一刻,直接跪下行禮道:“給小姐請安。”
“起來吧。”秦荷示意金玲快把人給扶起來:“受傷瞭,就不要跪瞭,免得傷上加傷。”
金玲將人扶起來,細雨主動上前道:“公子,我來給你把脈吧?”
“沒事,我就是小傷。”石頭慌亂的搖頭。
“哥,細雨姐姐的醫術也不錯的,她跟在院長身邊也很久瞭。”石小小誇贊的說著。
“怎麼,覺得細雨的本事,治不好你?”秦荷挑眉。
石頭立刻就伸出手道:“請細雨姑娘把脈。”
細雨淺淺一笑,她伸手搭在他的脈上,又探向他的額頭:“身體沒什麼問題,是外傷引起的發燒,你傷在哪裡?傷口怎麼處理的?是不是生膿瘡瞭?”
“傷口我已經處理過瞭。”石頭臉紅紅的,完全不敢看細雨,他道:“我的傷口真沒事。”
“哥,你就別不好意思瞭,生病不分男女。”石小小說著,就要扒石頭的衣裳。
石頭緊緊抓著衣裳,氣道:“石小小,我說瞭沒事。”
“細雨姑娘,別聽我妹妹的,我真沒事,傷口真好瞭。”石頭飛快的說著。
“行瞭,就是露個背,對於郎中來說,正常。”秦荷起身道:“若都像你這般,豈不是病死也不找女郎中治病?”
“我……”石頭頓時就不說話瞭。
石小小直接將衣服扒開,後背的傷口化膿瞭。
細雨一邊從藥箱裡拿出特殊的水清理著,一邊道:“公子這傷若是不好好清洗,怕是要出人命的。”
石小小一聽,眼眶都紅瞭,她哽咽道:“哥,我可就隻有你這一個親人瞭,你要是出事瞭,我可怎麼辦?你要丟下我嗎?”
“別哭,是我的不好。”石頭最看不得妹妹哭瞭。
“我就哭。”石小小在石頭的面前,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她一邊哭一邊道:“我知道你擔心梅姐姐,可是你也不能連自個的命都不顧啊,你還有我這個妹妹呢。”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考慮周全。”
石頭連連認錯。
細雨小心翼翼的替石頭清洗著傷口,聽著他對石小小的道歉,心底還有一絲絲的羨慕。
很快,細雨將傷口處理完瞭,又重新包紮過瞭,才道:“三天後再換一次藥,還有,你發燒瞭,我再給你開個方子,吃點藥,燒退瞭,應該就沒事瞭。”
細雨將藥方細細寫瞭,才問:“師父,這藥方如何?”
“嗯。”
秦荷點頭,藥方的用藥以及用量都是正確的。
“細雨,辛苦你瞭。”秦荷說著,便讓車夫送細雨回醫館。
細雨離開之後,秦荷直接讓金玲拿瞭十兩銀子放下:“五兩是給你們急用的,剩下的五兩,就留著你們兄妹倆平日裡用。”
“謝謝院長。”石小小看到錢的時候,十分高興,她道:“梅姐姐有救瞭,院長,我們借五兩就夠瞭,再有兩天,我哥的月錢該發瞭,我在醫館也有錢。”
“拿著吧,看病也要錢的。”秦荷喜歡他們兄妹倆個相依為命,卻依舊樂觀開朗的樣子,他們從來沒有怨天尤人,而是很認真的生活著。
從石頭傢離開,秦荷去瞭秦府。
“少夫人,要不歇息會吧?”金玲擔心她的肚子,都走瞭這麼遠、
“放心,我身體好著呢。”
秦荷走的極慢,每一步都走的穩:“許久沒有走一走,倒覺得很新鮮的。”
“姐,你怎麼走路來瞭?”
秦立秋剛從府裡出來,急匆匆的像是要出門,見到秦荷連馬車都沒坐,走路過來的,他擰著眉道:“燕傢怎麼連馬車都用不起瞭?”
“胡說。”
秦荷睨瞭他一眼:“我讓車夫送人瞭,正好走動走動,等後面肚子大瞭,我想走都走不動瞭,你這急忙的要去哪?”
“我去找你啊。”秦立秋扶著秦荷道:“姐,過些日子,就是書院大比瞭,一年一度舉行的書院大比,要不要去瞧瞧熱鬧?”
“你們書院,還有大比呢?”秦荷好奇的問。
“當然有瞭,而且每年的書院大比,還有彩頭呢。”秦立秋熱情的說道:“今年的大比,彩頭可重瞭,一定比往年更熱鬧,姐,你要不要去看看?”
“去。”秦荷想也不想的說道,這麼熱鬧的事情,她怎麼能錯過呢,她問:“什麼時候,你告訴我,我到時候好安排。”
“帖子在這。”秦立秋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帖子遞上前,凡是書院裡的學生,都可以邀請傢人前往觀看。
“小秋,是不是每年大比,你都一個人?”秦荷突然想到瞭傢長會,這大比,其實就和傢長會差不多,可是這幾年,她都沒有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