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宮禦臉色不佳,黑衣女便不再多費唇舌,消失在殿內之前說瞭句,“希望王爺盡快入主東宮,這樣我也能早日拿到五方密令。”
殿內,南宮禦神色深沉,兩隻手指用力摩擦,似乎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
一聲鴉叫將他從沉思中拉回,起身,叫來瞭近身伺候的宮婢,為他穿衣束發。
……
雲音音碗筷還沒放下,便聽到瞭噠噠噠的跑步聲,嘴角輕笑,不用看,這火急火燎的一定是南宮靈羽來瞭。
一口將碗裡粥給喝瞭個幹凈,擦瞭擦嘴,雲音音便起身迎瞭上去。
“音音!”
“靈羽!”
兩人擁抱,蹦躂,高興的原地打圈,短短幾日生生弄出瞭久別重逢的氛圍來。
在頭暈之前,雲音音停止瞭轉圈,拉著南宮靈羽走向外面一處避風又向陽的亭子內。
阿南藍月幾人跟著,為她們現擺上暖茶點心。
“藍月,我們自己來,你們也坐著曬曬太陽喝喝茶。”雲音音說著伸手拿過藍月準備要倒茶的茶壺。
“奴婢就不曬太陽瞭,快年關瞭,奴婢沒事去提前準備一些過年的東西。”
“快過年瞭?”雲音音一臉震驚,“時間過的有這麼快嗎?”
藍月笑瞭,“公主忘瞭?你被封太子妃那日,訂的是入春大婚,當時離入春不過兩月不到,先如今這麼長時間過去瞭,要到年關,也不稀奇啊。”
雲音音舉手掰瞭掰手指頭,好像還真是這樣啊……
不知不覺,原來我穿越來已經快一年瞭啊。
“音音,音音?”
“啊?”
雲音音回神,困惑的看向朝自己揮手的南宮靈羽,南宮靈羽則是一臉無奈,“你在想什麼?藍月她們和你說話你也不理會。”
“藍月,你和我說話瞭嗎?”
“奴婢說,公主你有想吃的東西嗎?奴婢去給你做。”
“不用。”雲音音笑著指瞭指肚子,“我剛吃飽飯,想吃也裝不下啊,你們去忙吧,我想吃瞭我自己去做。”
“那奴婢先下去瞭。”
藍月帶著紅日一塊走瞭,隻留彩兒在那,和阿南一起照顧她們。
兩人走到一半,藍月突然對紅日說,“我覺得這兩日我有些受寒,我想去請白神醫拿些驅寒的藥,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紅日抬頭看瞭眼她紅潤的臉龐,“受寒瞭?我怎麼沒聽你咳嗽啊?”
“咳,咳,剛開始。”藍月捂著唇幹咳兩聲,眼中閃過心虛。
紅日沒多想便搖瞭搖頭,“哦,那你自己去吧,我先回去,趁著日頭好,曬一下被子。”
“好,我快去快回。”
說完,藍月和她分開兩路,向白衣住的那個小後院子走去,在要的時候,從袖中掏出一隻白色繡著金銀花的荷包,紅著臉小步小步的走去。
在院子門口,小聲叫瞭聲,“白神醫?白神醫在嗎?”
院子內,正跪的量眼冒金星的白衣就像是抓住瞭救命稻草一樣,翻手就想扔下鐵塊,不想阿四早看出他的意圖,小棍子啪的一聲再一次狠狠打在他的手背上。
“幹什麼啊!主子說瞭讓你跪足兩炷香時間,這才一炷香沒過,你急什麼啊?”
“有人叫我,你沒聽到嗎?”白衣說著朝阿四擠眼色,“好兄弟,這輩子,誰還沒個頭疼腦熱的是吧,你今天幫哥哥一次,下次哥哥說不定還你一命!”
阿四撇嘴,“我要真放瞭你,被主子發現瞭,那你可就欠我一條命瞭,行瞭,你也別再咒我瞭,作為兄弟,我最多是去幫你給人帶進來。”
見阿四油米不進,白衣氣得是口吐芬芳。
藍月站在門口,連叫三聲後,心中不由多想:人不在嗎?可明明聽到裡面有人說話的啊,難道是他不願意見我?
攥緊荷包,藍月面露失望,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阿四走瞭出來。
“你找白衣?”
阿四說著,上下打量瞭藍月一眼。
藍月點頭,強忍著緊張和不太熟悉的阿四打瞭個招呼,然後說明來意,“我,我小姐妹有點受寒,我來找白神醫拿些驅寒的藥。”
怕他們習武之人一眼看出自己裝病,藍月索性說是替紅日來拿藥。
阿四轉身,說瞭句,“進來吧。”
看到藍月,白衣也是有些驚訝,當聽到她來的目的後,便立馬轉頭指使起瞭阿四。
“你去吧,驅寒的方子我桌上都有,你自己瞧著抓兩包來就行。”
“我憑什麼去?”阿四不服氣。
白衣嘿嘿一笑,“我去也行啊,隻不過,你得先替我拿瞭這鐵塊。”
阿四瞪瞭他一眼,轉身不情願的去藥房。
藍月連忙道謝,等阿四走後,她的視線便立馬落在瞭跪著的白衣身上,見他舉著鐵塊,不禁好奇,“白神醫,你這是在幹什麼?”
“受罰啊,要不然你以為我傻啊。”
“是王爺罰你的?王爺為什麼要罰你?”
本來還能壓得住火的白衣一聽這問題,是再壓不住火瞭,扯著嗓子就罵瞭起來。
“誰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多嘴,去主子面前說我封瞭公主天門穴,本來我偷偷拔瞭金針什麼事情都沒有的,現在被他所賜在這受罰兩炷香。”
看著氣得冒火的白衣,藍月突然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瞭,寒冬臘月的,額頭薄汗克制不住的往外冒。
手中的荷包更是被捏到變形。
“對瞭,你跟在公主身邊,你知道是誰揭我短的嗎?”白衣看向藍月詢問,可不等藍月回答,他便咬牙切齒道:“要讓我知道,我非得先灌他十斤巴豆粉,再喂他幾瓶斷腸散!”
啪,藍月手中的荷包一個沒拿穩,嚇得直接掉在瞭地上。
白衣低頭看瞭眼,不禁誇道:“這荷包不錯,上面這金銀花繡的也是栩栩如生,藍月你手藝越來越好瞭。”
“也,也不算好。”
藍月慌忙撿起荷包,卻再不敢提要送他荷包的事情,這時,阿四提著兩包藥材出來,藍月接過,轉身就跑。
阿四皺眉,“你怎麼人傢姑娘瞭?”
“天地良心,我可什麼都沒幹。”白衣一臉無辜,要不是手上舉著鐵塊,都要伸手對天發誓瞭。
軒轅覆在寒風中站瞭很久,很久,最終,還是選擇瞭妥協,去瞭宣傾城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