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說好的不吭聲呢?
“小師姐啊,您知道議親是什麼意思嗎?”小小的一個人兒,咋什麼話都接呢?
衛扶一副“你傻瞭吧”的目光看著陶知:“議親不就是說媳婦兒嗎?”
“桃子師弟,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熬通宵瞭,所以腦子都變笨瞭?年輕人,熬夜是要不得的,容易禿頂、體虛、猝死。”衛扶有些發愁,師弟一把年紀瞭,還這麼傻,她不努力以後師弟媳婦兒都討不到。
陶知:“……”
廖青忍不住抿唇笑瞭笑,陶知在朝堂上以精明著稱,如今被一個小人兒一副老母親的樣子念叨,簡直不要太好笑瞭。
衛扶什麼心思都是寫在臉上的,隻要不瞎都能清楚瞧見。
陶知攬著衛扶的小肩膀,把人帶到一旁:“師姐呀,咱們這會兒是在談生意,您給我留點面子成不?”
衛扶依舊是順從的點頭,對於師弟無理的要求,她作為師姐自然是要多多包容一二。
二人重新坐回去,廖青恢復瞭那副仙人不茍言笑的模樣,虛心的問:“郡主,若是我繼續議親,可是會出事?”
衛扶沉穩的點頭:“會背上人命。”
“郡主的符是不是很多?”
“你想要多少?”衛扶問。
“自然是多多益善。”
“你……唔……”衛扶的嘴再次被陶知捂住,陶知都要無語瞭說好的讓他來談呢!!!
“呵呵……廖大人,你用過,自然就知道這符的厲害,這厲害的東西麼……”他比瞭個數錢的動作。
廖青道:“陶大人說個價格就是瞭。”要錢就好辦。
“一千兩一張,不二價!這也是看在廖大人你長得好看,我師姐看到好看的人心情就好的份兒上,旁人就不是這個價格瞭。”
衛扶瞪大瞭雙眼,小師弟就是師父說的那種——屁眼兒心心都是黑的的人麼?
一千兩,他怎麼不去搶啊!
一千兩,竟如此便宜!廖青起身,躬身對衛扶拱瞭拱手:“多謝郡主、多謝陶大人。”
衛扶:???
這個仙仙大人,好像有點傻哎!
舅舅的手下都是桃子師弟和仙仙大人這樣天真的小白花嗎?
舅舅好可憐啊!
“我想先買二十張,不知可有這麼多?”廖青十分不好意思的道。
他也知道他有點貪心瞭,但他委實是怕那個張姑娘,以前那姑娘扮作丫鬟還給他下過藥,若非他同窗警惕,他差點就清白不保瞭。
衛扶瘋狂點頭。
沒有這麼多,她也可以制造這麼多的,一千兩一張,二十張符是多少錢來著,衛扶的小腦瓜子都算不清楚瞭,隻知道有很多很多錢,肯定夠師父的棺材本兒瞭。
她從自己的小兜兜裡頭摸瞭二十一張符出來,拍瞭拍陶知捂著她嘴的手。
交易達成,陶知便松開瞭她。
衛扶笑彎瞭眼兒把符遞過去,樂呵呵的道:“仙仙大人,因為你買得多,所以我友情贈送你一張。”
廖青雙手接過,再次起身道:“多謝郡主,郡主大恩廖青銘記於心。”
衛扶站在榻上,拍瞭拍廖青的肩膀:“不必客氣不必客氣,咱們這是光明正大的金錢交易。”
廖青心中更加感動瞭,郡主當真是七竅玲瓏心,不想他心存愧疚,便如此安慰他。
廖青和陶知都不是閑人,三人說瞭一會兒話廖青就告辭瞭,衛扶目含同情的看著廖青遠去的背影,同陶知道:“嘖嘖……仙仙大人這爛桃花,比太子哥哥的還嚇人。”
太子哥哥的雖然多,但殺傷力沒有這麼強。
仙仙大人這爛桃花多且有好幾個殺傷力強的呢。
陶知很是無語的把衛扶抱瞭起來,把人打包往宮裡頭送,師姐什麼的,還是讓宮裡頭的人教去吧,他是沒辦法瞭。
跟陶知分開的時候,衛扶抽瞭一張銀票出來遞給他:“拿去買點心吃。”可大方瞭。
陶知飛快的接過揣荷包裡,感激涕零的抱著衛扶舉高高:“多謝師姐,師姐最好瞭。”
衛扶慈祥的摸瞭摸陶知的腦袋。
太後:“……”不是說陶知這孩子不是紈絝瞭嗎,怎麼瞧著還是很不靠譜的樣子。
等陶知歡喜的離開之後,太後摟著衛扶問:“扶兒,你這是何處來的銀票?”
衛扶回宮之後,他們給瞭她好些東西,也給瞭銀票的,但銀票都是讓聽雨幫忙管著的,這小丫頭今天出去沒有帶聽雨,也沒有聽說她帶瞭錢出去呀!
她雖然極少去民間,但也知道一個大胃王比賽就算是贏瞭斷然也不會給這麼多錢的。
衛扶牽著太後到瞭雅和公主這邊,把廖青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說瞭,末瞭發出一聲感嘆:“仙仙大人真的是太傻瞭,又慘又傻!”
太後和雅和公主交換瞭一個視線,心道:孩子,不是人傢仙仙大人傻,是你傻啊!
這樣的符,便是賣一萬兩銀子都是有人搶著買的。
太後忍不住問:“扶兒,你師父給你瞭多少符?”
衛扶一拍手:“哎呀,好像沒有平安符瞭!我得再畫一些。”
“聽雨姐姐,你去幫我買些黃紙和朱砂,黃紙去那種白事鋪子裡頭買。”
聽雨看向太後,太後道:“聽郡主的。”
聽雨就麻溜的退下瞭。
雅和公主看著生龍活虎的女兒,含笑問:“扶兒自己也會畫平安符嗎?”
衛扶點頭:“扶兒很厲害的哦~~~”
“娘親不要害怕,以後扶兒會保護娘親的。”
雅和公主含淚點頭:“那娘親就多謝扶兒瞭。”往後,娘親也會保護你的。
當年所有人都讓她把孩子打掉,她也是想過的,這個孩子若是生下來就是無時無刻的提醒著她,她不幹凈,她被人毀瞭清白,她會一直生活在噩夢裡。
可……這也是她的孩子啊!
她不忍心殺瞭自己的孩子,所以即便再痛苦,也還是將她生瞭下來,想要給她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或許,這個孩子不是她污點的證明,而是她的救贖,她不應該沉迷傷害,固步自封,而忽略周遭的一切。
太後摸著衛扶柔軟的頭發誇獎:“扶兒是個好孩子,擔心你娘親無聊,說事情都特意拉著哀傢過來一起說,唯恐什麼事情給說漏瞭。”
當年的事情是她一生的痛,可萬事都要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