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將軍夫人止不住的慶幸,拉著萬流月的手道:“得虧我聽瞭你的話,沒有堅持等著,否則你爹也沒有在傢,咱們這……”
萬流月無奈的道:“爹沒有在傢才好呢,若是在傢他這求到皇上跟前去,還花錢贖我們兩個出來,豈不是更……”
萬流月總覺得自從妹妹回來之後,娘的腦子都沒有以前那麼周全瞭。
忠勇將軍夫人經她這麼一提醒,也是反應過來瞭。
是啊,讓這些人求到皇上跟前去多麼丟人啊!
她小聲道:“皇上當真是寵愛小郡主,百忙之中都要抽出時間來料理小郡主的事情。”
“所以咱們以後遇到小郡主的事情更加要慎重,千萬不能行差就錯,娘要知道,皇上若是單獨寵哪一個兒子,可能會讓幾位皇子失和,可若是寵小郡主就完全沒有這樣的問題瞭。”
“皇上可以想怎麼寵就怎麼寵,在一個就是小郡主也的確有本事,若是娘您有這麼個有本事的外甥女,您能不寵著嗎?”
忠勇將軍夫人這下倒是把萬流月這些話給聽進去瞭的。
且不說後面忠勇將軍夫人去求見瞭幾次皇後才把皇後見到,見到之後皇後直接跟忠勇將軍夫人說萬夕月被一個神秘人帶走瞭,他們現在也在四處找那個神秘人,那個神秘人就是幫著平王他們越獄的這個事情。
就說各傢各戶的傢主得知皇上的安排過後,一個二個的隻有厚著臉皮去求皇上放人,乖乖掏錢。
但這之後再也不敢來堵衛扶瞭。
但堵不瞭衛扶,各傢各戶也沒有死心。
縱然皇上在朝堂上說瞭,平王已經死瞭,他先前的那些佈置就害不到人瞭,但各傢各戶總覺得自己傢裡的兒孫有些是平王的,也總覺得自己頭頂綠綠的,所以不找衛扶上門看一下真的是放心不下來。
於是有人就機智的決定先去跟雅和公主把關系打好,若是跟雅和公主把關系打好瞭,衛扶是雅和公主的女兒,雅和公主私底下讓衛扶去幫忙他們看看,也是沒有問題,沒有關系的吧!
縱然雅和公主身份尊貴,但因為雅和公主跟鎮北侯和離瞭,且鎮北侯一傢還都沒瞭,所以很多人都不怎麼喜歡雅和公主的,尤其是各傢各戶的那些老太君們,都嚴格禁止自傢的媳婦們跟雅和公主來往。
擔心自傢的媳婦也成瞭雅和公主那種有反骨的。
雖然鎮北侯毆打雅和公主不對,但作為女子你不知道如何討自己夫君的歡心,那就是女子的失敗,作為女子任由娘傢的人這般欺負夫傢,還讓夫傢直接滅門瞭,當得起狠毒。
所以即便是雅和公主開府住在外面瞭,也沒有人跟她走動,不過雅和公主自己也不在乎就是瞭。
金蟬看著一封封遞來的請帖,拜帖,忍不住扁瞭扁嘴道:“公主,這些人太勢利瞭。”
雅和公主不在意地笑瞭笑:“你也不用生氣,他們如此也正常,你對人傢一點用都沒有,人傢幹什麼要花時間和精力來巴結你?”
金蟬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但還是有些替自傢公主打抱不平,覺得不值。
雅和公主看瞭看這些請帖和拜帖道:“都去回瞭吧!就說我一個和離的婦人,不好出去走動。”
金蟬噘著嘴鬱悶的出去安排。
過瞭一會兒金蟬又過來道:“公主,先容傢的大夫人,如今的譚氏在外求見。”
雅和公主反應瞭一會兒才想起來容大夫人是誰,她嘆息瞭一聲道:“那也是個可憐人,請她進來吧!”
容大夫人和離歸傢之後,與娘傢人住在一起。
是的,女子隻要出嫁過後,即便和離瞭再回去,那也是娘傢瞭。
譚傢也是傢大業大,人口眾多,譚氏上門她知道是為什麼,可這些事情分明應該譚傢的人出面的,可如今卻是讓譚氏出面,足以見得譚氏和離歸傢之後,日子也並不是外界看到的那麼好過。
當時譚傢的人站出來討公道,大概也是為瞭譚傢的面子。
譚氏雖然脫離瞭容傢,但她女兒死瞭終究就是死瞭,那種喪女之痛卻是永遠的刻在心裡的,所以譚氏整個人消瘦得厲害,雖然她看起來還是比較有精神的,但也看得出來是強打著精神的。
她跟雅和公主見禮過後,十分羞愧的道:“公主大概也知道瞭臣女過來的意思。本不應該來打擾公主的,但臣女著實擔心父兄的傢中也發生容傢那樣的事情,所以才厚顏上門。”
一句父兄傢中,有道不盡的辛酸。
雅和公主道:“扶兒的事情我無法替她做主,讓你進來也是擔心你被為難,所以……”
譚氏感激的道:“多謝公主體恤,我可否……”
雅和公主打斷而來譚氏沒有說出口的話,微微頷首,繼而道:“你往後若是願意,可經常上門來走動。”
她知道譚氏要說的是可否容她多待一會兒,她這進來瞭一句話就馬上出去,恐怕是要讓人誤會為得罪她瞭。
譚氏感激的跪下給雅和公主道謝,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她在雅和公主這裡得到瞭難得的尊重和體貼。
原本她以為她的眼淚已經流幹瞭……
雅和公主讓金蟬把她扶瞭起來。
普通人傢的女子跟公主還是有些區別的,公主不論是嫁人,還是和離歸傢瞭,都是可以葬入皇陵,享受香火供奉的。
可普通人傢的女子,出嫁瞭就葬在夫傢,若是沒有出嫁也是不得入祖墳的,出嫁和離瞭的亦是不能入祖墳。
譚傢那個時候那麼支持譚氏和離,眼下看來也不過是擔心被容傢連累。
譚氏走瞭之後,衛扶就從外面跑瞭進來,她巴著雅和公主疑惑的問:“娘親,那個姨姨的傢裡人不喜歡她嗎?”
她剛剛過來找雅和公主,見雅和公主在待客,就沒有進來,等著譚氏走瞭她才進來的。
雅和公主摸瞭摸衛扶的頭,就把各種的事情說給她聽,在這些事情上她從來沒有把衛扶當做一個小孩子看過,甚至很多時候她覺得衛扶看許多事情比大人都看得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