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也知道此番事情突然,諸神沒有準備顯得很被動,他道:“暫時不會有動作,下次若是要跟他們動手,我會提前告知爾等。”
先前他救女心切,倒是忘記瞭這一茬。
有人聽到這個答案滿意瞭一些,但還有人繼續道:“小神發現龍族和新上來這神地此番似乎並未受瀾滄主神的影響,可是景神您提前給他們重塑瞭族地?”
若是這樣,景淵辦事也太有失偏頗瞭。
眾神看著景淵的目光逐漸不滿。
龍王站出來高聲道:“我們族地之所以不受影響,並非是景神讓景璃上神他們幫我們重塑的,乃是我們的先祖們用血肉化作的。”
“呵呵……龍王,你跟景神是一起的,你肯定是幫著他說話。”
龍王氣笑瞭,他對這些人真的很失望,反反復復的作,不火燒眉毛瞭永遠不會團結,其餘的時候正事不做,遇到事情也不願意沖在前頭,但有好處就想第一個撈。
永遠都覺得別人欠他們的一樣,他冷聲道:“是與不是,你們自己靜心感受就是。”
“我的先祖們的血肉跟其餘的可是不一樣的。”
龍雖為獸,卻也是特殊的存在。
就好像他們之前也被麒昆幹擾瞭,但卻還能控制著不去攻擊景淵,能跟麒昆的力量僵持一二。
眾神靜心感受,發現瞭聲聲古老幽遠的龍吟聲。
還真是龍族的先輩們用他們自己的血肉化作的……
有神看瞭看那些跟龍族關系很好,以及龍族的那些死忠,笑瞭一聲道:“龍族是不是早就知道瞭會有今日,所以才早早的做瞭打算?”
“你們早早的做瞭打算,不跟我們這些關系不好的說也就算瞭,為何不跟你們那些親近的神族說啊?”
天馬族的站出來噴道:“怎麼就沒有告訴我等瞭?”
“龍族可從未藏私,是告訴過我等的,不僅僅是告訴瞭我等,也是給你們飛羊族的人說過瞭,是你們自己的長老們、先祖們不當一回事,現在反而怪起瞭旁人。”
這飛羊族的族長是所有族長中年紀最長的,也是所有神裡頭活得最久的,因此很多作古的事情他都知道。
孟謙和孟言庭兩個可沒有心情看這些人在這裡吵架掰扯,景淵雖然說瞭衛扶的情況,但都是大概說瞭一下,並沒有細說,二人迫切的想要知道。
於是孟謙冷聲道:“我是景神的妹夫,我們的族地是景神為他的女兒打造的,怎麼你們都想來給景神當女兒嗎?”
孟言庭也是斯文有禮,微笑著道:“父親莫要如此說,萬一有人真的舔著張臉要給姑父當女兒,這可如何是好,姑父隻有妹妹一個女兒,可不會要這些隻曉得伸手的女兒。”
笑著罵人,不外乎如是。
眾神聽得這父子一前一後的話,再加上飛羊族的話,讓這些神都抬不起頭。
他們也是要臉的。
景淵起身:“該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說清楚瞭。”
“至於你們族地的事情,並非是我不願意給你們重塑,而是我覺得諸位跟龍族一樣,自行打造自己的族地會更加安全。”
“若是我讓璃兒他們給你們重塑瞭族地,你們想一想我們但凡想要殺瞭你們,不過就是抬一抬手的事情,誰能保證誰一直都是一個好人呢?”
原本還有怨氣的人聽到景淵的話後脊一涼。
是啊,誰能想到孕育主神的混沌,會想要滅掉這個世界。
五大主神,也有四個都是想要毀滅這個世界的。主神出手,他們簡直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這感覺太被動,太不好瞭。
景淵說完這話,就招呼著孟謙和孟言庭看瞭龍王和魔王一眼先行離開瞭。
他原本是可以不解釋這一句的,但這個時候不宜樹敵。
蚊子再小,咬人也麻煩。
龍王半送半攆走神界各族之後就立即跟魔王一起去找景淵瞭,景淵說得粗他們也想知道具體的情況啊!
尤其是魔王,自傢兒子剛剛躲過瞭美人計,原本以為把他送去跟衛扶他們紮堆兒能安全一些,不曾想他們直接被混沌給包圓瞭。
被擔心和關註的三個當事人,現在都還沉睡著。
他們雖然沉睡著,但意識卻是活著的,三人現在都處於一種做夢的狀態。
衛扶站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裡頭,龍引則是站在一片金色的世界裡頭,而明耀則是站在一片漆黑的世界裡。
龍引看著仿佛是金子打造的世界,還想著若是衛扶看到瞭定然會很喜歡,哎……對瞭!
衛扶!
他一片空白的腦子逐漸清明,之前發生的事情悉數回籠。
所以,他現在是在夢中的世界,還是到瞭其他的空間?
龍引往前走,但他走瞭好久都沒有看到人,他站定之後大聲喊衛扶的名字,但回應他的隻有回應。
所以……這個世界,隻有他進來瞭?
明耀對於漆黑世界適應良好,他們魔就還是喜歡這種黑漆漆的感覺,他在這個世界裡頭很自在,胡亂的亂走瞭走,發現沒有碰到一個魔之後就漸漸的感覺到不對瞭,這不是魔族。
所以……這是哪裡?
他想啊想,終於想起瞭龍引和衛扶,也想起瞭突然發生的變故,所以……他這是被混沌囚禁瞭?
那龍引和衛扶他們被關在哪裡瞭?
他也大聲喊起瞭衛扶和龍引的名字,回應他的隻有風聲。
衛扶這邊的情況也是一樣的,但她意識到這裡隻有她一個人之後,覺得無聊就把棺材板掏瞭出來。
她原本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的,她沒有跟明耀一樣覺得他們是被囚禁瞭,她能夠感覺得到她的身體是在沉睡著的。
這個世界的她,更像是一個靈魂,但詭異的地方在於她身上是熱乎的,有溫度的,說是個靈魂似乎又不恰當。
但棺材板竟然真的被她掏出來瞭,衛扶高興的跟棺材板說瞭他們眼下的情況。
她高興,但棺材板emo瞭:“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我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也不知道我們要如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