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我若是同你一起遭遇危機，哪怕你的傷勢比我嚴重，那我也要為瞭自己，不去保護你，這樣，你會接受麼？”

雲暮挽反問。

“會。”他肯定地開口，一抹化不開的苦澀笑意繚繞於唇角之上，他再度開口道：

“我可以忍受自己傷痛，自己死亡，但是我，見不得你受苦，一絲一毫，都會令我發瘋，所以，不管今後如何，你都要答應我，保護自己，好麼？”

好麼？

好麼？雲暮挽不知道。

她隻知道自己的思緒很亂，很亂，他最後那一句，帶著濃濃的無奈，如此熟悉的語調，她曾經聽過無數遍。

雲暮挽的內心縮瑟瞭一下，她的手微微顫抖，她猛地閉上眼睛，遲遲未曾給他回答，最後，也不知道是過瞭多久，終於，她忽而從他的懷中出來，然後，直視他的眼眸，不斷地靠近，再靠近，最後，與他隻有毫厘之距。

“我不同意。”

她一字一頓地開口，旋即，一隻手撐在瞭他後面的墻上，霸道道：

“這個我可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同意，而且，我拒絕再說這個話題，我的長老大人，您若是想陪我繼續呆在這裡，那就，不許提這些事情。”

“丫頭……”他寵溺的眸色中，滿是無奈。

“嗯？”雲暮挽略帶威脅地看著他。

“好，不提。”北冥淵無奈地嘆瞭一口氣，最後，隻能是抬手，輕觸著雲暮挽的面具，他碰瞭碰，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想摘下來，雲暮挽一抖，眼疾手快地握住瞭他的手。

“等等。”

“怎麼瞭？夫人難道還害羞不成，又不是沒見過。”他戲謔一笑。

雲暮挽靜默瞭一下，腦中思緒飛轉，最後，道：“我覺得有一件事情必須先跟你說明一下。”

“噢？剛剛你和那個師兄的事情？”北冥淵猜測，又補充道：“我剛剛可是吃醋瞭，下次讓他離你遠點，否則…我殺瞭他。”

雲暮挽：“……”不是這件事情啊，但是，她要如何解釋才比較好一些。

自己恢復前世容貌。

不能暴露前世之事，那這一副容貌…就算是她的猜測是真的，但她依舊無法確定，他也依舊是未曾見過，那……

雲暮挽有點糾結。

平常高冷而優雅在這裡就好像是被封印瞭一般，隻留下瞭那可愛的小模樣。

“嗯？”北冥淵遺憾。

“我昨晚，一不小心突破到瞭天鏡期，然後，發生瞭一點點小意外，你待會兒，可要有點心理準備。”

“突破到瞭天鏡期？”北冥淵忽而捏住她的手，為她檢查。

雲暮挽有些哭笑不得，平常人若是聽到她突破瞭，一般都是第一時間感嘆她的實力飆升得如此之快，唯有這個傻子，第一時間是檢查她的身體。

“我沒事。”

“連升二十級，你還真是……一個寶啊，不過，晉升如此之快，唯恐傷身，下一次，絕對不可以這麼急躁，知道瞭麼？”

北冥淵抿唇。

“是，我的夫君大人。”雲暮挽失笑，隨後，她神色一凜，深吸瞭一口氣，道：

“罷瞭，遲早都是要看的。”

她一語落下，她就著剛才他放在面具上的那隻手，緩緩地摘下瞭臉上的面具，露出瞭那一張，絕世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