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鏡靈一張小臉頓時凝重，他抬眸看著雲暮挽，似乎是預感到瞭什麼。

“你這女人…不是老早就隕落瞭麼，如今歸來，該不會是準備查清楚自己死亡的真相吧？”

當年神女隕落，舉界悲鳴。

大傢隻知道，神女為瞭阻擋妖族而犧牲，但事情到底如何，具體還是得聽她自己說才對，他之前在神界海域就預感到瞭，他也不相信她真的就這麼死瞭。

而他沉寂多年，也就是為瞭等她歸來。

如今她來瞭，應當是要查清楚，那時候的事情吧。

“也不全是。”她怎麼死的自己知道，不過就是靈力耗盡，心血虧損，不得生機從而隕落。

她死亡的真相。

背後必定有人作妖。

查也不一定知道是誰。

神界想要她命的人數不勝數，查下去太耗心力，相對於這個，她更想知道，她兄長是如何來到下界的，妖族又是怎麼回事，他們是從哪裡進入仙靈界，又為什麼，偏偏就是來瞭仙靈界。

竟然還好巧不巧讓她遇見瞭。

她不相信這些事情是巧合。

“那你……要查什麼？”鏡靈微微蹙眉，還未待雲暮挽開口回答，他自己又是補充瞭一句，道：

“聖水鏡隻能根據你自身實力使用，你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查看多久的事情，若是回到你從前的巔峰實力，你倒是可以查看所有人的前世今生乃至運勢，但是現在嘛……有點困難。”

回到以前的巔峰實力，則可以看到所有人的前世今生……乃至氣運？

冥尋和冥河驀然一驚。

神女大人……之前到底做過什麼，是真的那麼厲害麼？如此一來，那豈不就是說，她之前可以掌控無數人的生死？

她如此身份，尊主…尊主應該不知道吧？

兩人抿唇。

旁邊的風羨不敢多言。

三個暗衛均是神色復雜，他們此刻正默默地註視著眼前這一切。

女王和艾長老也是互相對視一眼，似乎也是在猜測，雲暮挽到底是為瞭什麼，如此大費周章。

“我知道，不用多說，我今日就要看到全部事情。”雲暮挽的聲音極為低沉，鏡靈心頭忽然湧現出一股子不好的預感，然而，還未待他反應過來，卻是隻見雲暮挽一把扣住瞭他的肩膀，將他往聖水鏡一丟，讓其進入瞭鏡內！

這一切太過於快速，以至於對方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這就將人給丟瞭進去。

丟進去之後，雲暮挽卻是微微側目，淡聲道：“查看這個，可能會損耗諸位一點修為，你們可自行離開。”

周圍無人回話。

更無人動彈。

雲暮挽也不想多說，她說完瞭那一句話之後，瞬息之間，便是徑直劃破瞭手，鮮血溢出，殷紅的血液奪目。

眾人的目光微微閃爍，他們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卻隻是見，一道奇異符文驟然凝聚，鮮血所繪，妖異而強大。

“啟臨上天，好生好德，今孤以鮮血祭奠，求之以天之力，而窺前世因，得見今世果——”